弧度,落在衣襟上。慕容嬌嬌看著那匹自己曾經熟悉的灰褐色,蹄如踏風一般的神駒以及馬背上那怒氣衝衝,一身霸氣凜然的孤獨宸絕,目光陡然一震,錯愕的幾乎呆住了,但隨後她轉頭便要逃跑。只是,前方再次湧出了無數的赫赫部落軍隊,將她的前路擋去,甚至有幾個人已經揮起彎刀襲向
慕容嬌嬌目光一冷,掄起手中的彎刀便要迎戰,然,那男子的彎刀在半空中卻被嗖的一聲響起,破空而來的銀色長鞭給纏住了,那男子一震,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孤獨宸絕一扯,接著一聲嚓咔響,手臂便飛了出去,鮮血噴出數米遠。
“啊……”那男子後知後覺的慘叫,倒在大漠上翻滾,慕容嬌嬌大驚,她一個翻身踹倒另外一個男子,轉身又要逃離,但是這一次,那銀色鞭子卻如同靈蛇一般嗖嗖嗖的襲向她,慕容嬌嬌熟悉孤獨宸絕的銀色鞭子,所有左躲右閃,雖然一連幾次都被擒偏,使得周遭的侍衛都慘死遭殃,但在那些人全部倒下時,那鞭子依舊速速速的三聲,纏繞住了慕容嬌嬌纖細的腰身。
慕容嬌嬌身子一震,咬牙想掙開,但孤獨宸絕已經收起,於是她的身子就如同輕盈的鵝毛一般,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被拋上天際,隨後在月色下呈現美麗的弧度落在了孤獨宸絕的懷中。
慕容嬌嬌感覺自己的身子在猛然拋落之後,震得五臟六腑都快碎了,她長髮盪漾懸在半空,一張明媚的面容因為疼痛而擰在一起,然,在她睜開雙眼的時候,卻望進了如同深潭一般的漆黑眸子和在月色下的一張剛毅冰冷,甚至連每一個線條都格外清晰的俊容。
美目睜大,四目相對的瞬間,令人產生恍如隔世的錯覺,孤獨宸絕深深地凝視她,似乎生怕自己看錯了一般,過了許久,他沙啞壓抑的聲音才暴起了一聲怒吼:“是你,真的是你……。”
然而,這短短的重複的四個字,卻驚得周遭的人都僵住了,甚至連巴達邑都驚住,他琥珀色的眸子帶著不敢置信的錯愕,好看的薄唇緊緊抿起,但卻硬是沒有說出一個字。
“真的是你……”孤獨宸絕似乎已經不會說話了,他瞪著慕容嬌嬌,一雙有力的手臂已經將她緊緊地圈住了,但是那怒火升騰的目光卻足以將她燃燒殆盡,少許,他猛的將她嬌小的身體扶正,隨後狠踢馬腹,向前奔去。
“可汗……”巴達邑終於發出了聲音,但卻壓抑的撥出了兩個字。
“巴達邑,你的功勞我記住了,從今日起,你就是突厥真正的首領,赫赫一族就有你來掌控”孤獨宸絕飛快的馬匹在狂風中賓士,冰冷得聲音在風中傳蕩在冰冷好漢的大漠之中。然,他身後的突厥人和那些百餘名打扮妖豔的西域女人們卻都驚呆了,站在帳篷後,偷窺著這一幕的福吉爾也瞪大了一雙美目怔住了。
巴達邑騎在白馬上,狂風吹亂了他的髮絲,卻讓他那張帶著銀色面具的臉更為張狂邪肆,他琥珀色的眸子陰沉的望著那群再次席捲的沙暴,凝視著他們漸漸的遠離,少許,拳頭緊緊地握起,發出了猙獰的咔嚓聲,沒想到,他竟然歪打正著,為孤獨宸絕找回了那個中原女人…而那個女人……巴達邑的目光陡然升起了寒意,似比這大漠的深夜更為森冷。
狂風大作,烈馬飛奔,慕容嬌嬌的長髮在風中甩起,啪啪的打在自己的身上,劇烈的顛簸與這惡劣的天氣已經讓她頭昏腦脹,根本無從思考,而當她有意識時,自己已經被孤獨宸絕夾在手臂中,那嬌小的身子就如同一卷羊皮地圖那般輕盈似的,隨後,在他翻身下馬,踏入不知道駐紮在哪裡的營帳中時,猛地將她仍在了一張案几上。
慕容嬌嬌坐在了案几上,身子幾乎因為衝擊力而倒躺下去,幸好她的體質和反應力都極強,所以素手在那一瞬間已經撐住了,沒有讓自己骨頭散架。但,她還沒有反過來,就見孤獨宸絕已經大步上前,一手掐住了她雪白的脖頸,身子前傾,卻又拖住她纖弱的後背,瞬間,她嬌小的身子緊緊地貼在了他寬厚熨燙的胸膛上,只見他大口喘息著,冰冷而溫熱的氣息噴散在她的髮絲上,令她凌亂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四目相對,慕容嬌嬌的目光一半是警惕和一半是顛簸之後的渙散,而他漆黑的眸子卻似燃燒起了熊熊火焰一般的瞪著她,彷彿對她恨之入骨一般,對視了許久,在慕容嬌嬌的氣息慢慢平息下來的時候,他突然開口,聲音低啞而粗糙:“告訴我,你為何在這裡?”
慕容嬌嬌一頓,凝視他的目光卻瞬間因為他的問話而黯淡下來,因為,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但,她的這一神情卻正好落在了孤獨宸絕的眼中,他高大的身子猛然一震,隨後竟似有些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