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什麼身份?”孤獨宸絕看著慕容嬌嬌矜持的模樣,黜緊劍眉開口說話。
慕容嬌嬌垂著眼睫,並不理會。孤獨宸絕劍眉陡然挑起,目光緊緊的盯著她,她那倨傲不遜的模樣實在令人火大,但他凝視了她許久之後,卻突然起身,拉起她的手,箍住了她纖細的腰身,就像提著一個孩子一般的往外面走。
慕容嬌嬌身子一僵,奮力的推著他,但卻聽他暴躁的道:“別動‘…。”,說完,一抬手將她整個人橫抱起來,大步踏出營帳,對外面的侍衛大聲喝道:“牽我的馬來。”
慕容嬌嬌驚住,不明白孤獨宸絕想做什麼,也不敢妄動,只能乖順的靠在他寬闊的懷中,他身上的陽剛氣息將她整個人籠罩在其中,讓她莫名的感到心慌恐懼。
不多時,侍衛牽來了一匹高大,全身黝黑,毛髮垂順的馬匹,孤獨宸絕走上前去,將慕容嬌嬌拋在了馬上,那匹馬似乎很不喜歡慕容嬌嬌,開始不安的嘶鳴起來,但孤獨宸絕卻拍了拍它的頭,撫順它的鬢毛,隨後翻身上馬,將慕容嬌嬌腰身緊緊的扣在自己強壯的雙臂之間,修長的手握著韁繩,喝了一聲,馬匹便向前飛奔而去。
大漠的清晨的風沙雖然小了一些,但是卻還是帶著沙塵刮痛著人的臉,慕容嬌嬌長髮披散,在風中肆意的飛揚,垂腰的長髮密織織的纏住了孤獨宸絕手臂,髮梢拍打在他堅毅冷漠的俊容上,但是他卻無動於衷。
駿馬在沙漠上飛奔,快速的奔跑到了最高處的沙丘上,孤獨宸絕慢慢的勒停了馬匹,扶正慕容嬌嬌,似乎讓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四周的景色。
慕容嬌嬌清透的目光打量著四周,在看到一望無邊的黃沙蒼茫無邊之時,面色微微怔住,但隨之就明白了孤獨宸絕為何帶她到這山丘上來。他是想讓她看清楚自己的處境,如何她還想逃跑的話,就只有死路一條,因為這裡,前後都不望不到邊,甚至連水都沒有,就算她有這個本事能夠策馬離開,但也會因為迷失方向而死在這裡,並且,屍骨無存。
天空中,漸漸毒辣的陽光下,禿鷹在他們頭頂上盤旋,強壯的翅膀和利爪足以告知她,它們是吞噬了無數在大漠之旅上死亡的生靈的血肉才如此雄壯。慕容嬌嬌心頭越來越冷,看來,她若真的想逃走,那簡直就是比登天還難的事情。
氣息微微低落,慕容嬌嬌秀眉緊緊的鎖起,卻沒有放棄逃離的念頭。她是大周的皇太后,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和尊榮,就算是真的身陷囹圄也不能屈服,紅唇緊緊的抿起,慕容嬌嬌在心頭思量著。
突然,早上的情境在閃過,她早上所吃的早飯是中原才會有的,莫非……慕容嬌嬌腦海中盤旋著,但是神色卻如常。
孤獨宸絕捏起慕容嬌嬌的下頜,轉過的她的頭,讓她看著自己,深邃的雙眼打量著她臉上的神色,隨之劍眉挑起,因為他沒有從她臉上看到一絲一毫的驚懼和不安,這令他很不舒服,於是他便開口道:“你的家園在這裡幾乎看不到,若果你還敢逃離,結局就是這禿鷹的口中之食,你明白嗎?”
他的目的果然是這個,慕容嬌嬌清透的目光沉了沉,孤獨宸絕看著她的反應,雖然不是很滿意,卻輕笑了起來,因為他知道,她懂他的意思了,於是又道:“所以從今天開始,你就乖乖在待在營地裡,三日後,我們會拔營到塞北去,你也一同去。”
慕容嬌嬌怔住,有些掙扎起來,但孤獨宸絕卻不容許她有絲毫違抗的扣住了她的腰身,將她的身子逼向自己,慕容嬌嬌纖弱的胳膊撞在了他的懷中,又見他道:“放心,我已經讓尼服從終南山下買了一箇中原廚子,他會做你吃得慣的食物,所以你不會餓死。”
今天早上的食物是買來的中原廚子做的?慕容嬌嬌僵住了,隨之那最後的一線希望都從心裡剝落下來,她原本以為是他派人去終南山買來的,可是現在看來……
孤獨宸絕達到了自己威嚇的目的,突然心情大好起來,便載著慕容嬌嬌在大漠中奔走了一個多時辰,讓她見識大漠的風光。但他有這份心,慕容嬌嬌卻沒有半點興致,大漠只是蒼茫的黃沙,呼嘯的狂風,和白天悶熱夜晚如掉進冰窖一般的冷,完全沒有半點可觀賞的風景。
而她的這種情緒,孤獨宸絕也似發現了,他捧著她精巧的小臉,對她道:“你們中土不是有句形容大漠的詩嗎?”,慕容嬌嬌目光一動,卻又見他道:“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慕容嬌嬌有瞬間的驚奇,沒有想到西域的男子竟然也知道詩詞,她心裡更為不安,想著自己總不會那麼倒黴不僅遇見一個蠻不講理的瘋子,而且這個瘋子還是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