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嬌嬌點了點頭,她抬眸子看了一眼已經一連陰沉了數日,反覆無常卻有異常沉悶的天色,微微嘆息,道:“下去吧,我相信你能夠做好。”
“是,臣告退”安太醫匆匆的下去。
每日都待在凌霄殿,讓慕容嬌嬌有些沉悶,但南宮辰軒卻不容許踏出宮殿,甚至連凌霄殿的後花園也不準去。慕容嬌嬌想到這些就不由得嘆息,因為她很清楚南宮辰軒為何如此。
這幾日,南宮辰軒對於她還沒有身孕的事情顯得格外的敏感而煩躁,安太醫每日前往稟報的時候,都是惶恐慼慼的離開,林安也日日都來提醒她,告訴她或許皇上會察覺事情有蹊蹺',並且皇帝還詢問了安太醫她的身體狀況,甚至檢查了她平日所食用的所有東西,生怕有人從中作梗。
安太醫在驚惶之下只能按照帝王的吩咐,一一檢視食譜,甚至連送往凌霄殿的新鮮水果都要一一過目,但,又過去了大半個月,慕容嬌嬌的葵水還是如期而至,於是安太醫只能按照醫書上所記載的種種可能稟報,言說是慕容嬌嬌時常走動散心或疲憊的緣故所致,因而南宮辰軒便下了一道聖旨,讓月兒和錦瑟每日看守著她,不容許她踏出凌霄殿四處玩耍,若是有違旨意,月兒和錦瑟以及在外殿看守的靜嬤嬤、李嬤嬤甚至林安都要被罰。
於是在眾人的‘看守,之下,慕容嬌嬌已經沉悶了將近二十幾天,每日只能懨懨的坐在芙蓉榻上看書,或者在寢殿裡休息,否則,便是前往御書房陪伴在南宮辰軒身側。
時過正午,南宮辰軒依舊忙碌的沒有辦法回來陪伴她用膳,但林安卻在陰沉的天色中飛快的奔回來,氣喘吁吁的對隨意用完膳後,打算休息的慕容嬌嬌道:“小姐用完了膳了,正巧,皇上派奴才來接小姐去御書房伴駕呢。
慕容嬌嬌輕嘆息了一聲,知道南宮辰軒又要自己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了,雖然有些無奈,但是她還是‘乖順,的乘坐龍輦前往御書房,免得他心生疑慮。
御書房內,明黃色的案几前,南宮辰軒正專心的看著各地方上奏的摺子,歲月流逝使得他的面容更為堅毅,也分外的俊朗,只是那英氣的劍眉總是微微蹙起,給人一種不怒而威,不敢親近的疏離和威嚴。
因為天色昏暗,書房內的窗格也都關閉上了,四周的赤金蓮花交疊的燭臺上,也染上了一些蠟燭,使得宮殿內亮堂了一些。慕容嬌嬌抬步走進書房,煙霞色曳地長裙沙沙的拖延在身後,腳步輕微,但身上的淡雅的香氣卻已經悠然的飄〔散在宮殿中,南宮辰軒雖未抬頭,卻也知道是她,低沉的聲音含著幾分笑意,道:“今日來得很早,你難得這麼聽話。”
慕容嬌嬌面色微紅,卻不理會南宮辰軒,她走到他身後,抬起素手慢慢的按著他的肩膀。南宮辰軒突然停下筆,他緩緩的閉上雙眼,深吸了一口氣,依靠在了龍椅不背上,俊美的容顏在遮掩那深邃凜冽的目光之後,竟溫潤得令人神痴。書房內,值守的宮人看著這一幕,有的有些面紅,但眼底卻都是痴迷,但她們還沒有來得及神遊太虛,想入非非,就被林安的一個冷冰的眼神也嚇得全部退出了宮殿。
慕容嬌嬌有一雙巧手,按摩的功力無人能及,至少在每一次南宮辰軒覺得疲憊的時候都可以瞬間讓他放鬆。少許,南宮辰軒睜開雙眼,他薄唇帶著寵溺笑意的握住她纖細雪白的素手,拽起唇邊上親吻,隨後將頭依靠在她的懷中,閉眸,有些沉醉的道:“嬌嬌,你好香,每次聞到這樣的氣息,我就覺得自己醉了。”
慕容嬌嬌輕笑,素手環住他寬厚堅實的肩膀,手指撫著他烏黑的髮絲和剛毅如刀斧一般雕刻的側容,垂眸子凝視他眷戀的模樣,心頭柔軟得幾乎化成了水,卻又隱隱的疼著。因為南宮辰軒越是如此,她就越害怕終有一日他會發現自己違揹他的心思的所作所為,而她也越來越不敢去想,這樣的結局究竟有多可怕。
慕容嬌嬌凝視著那微微搖曳的燭火,有些失神,而南宮辰軒卻再次睜開雙眼,突然握緊她的手,聲音低沉道:“你最近時常發呆,手也這麼冷,為什麼?”
慕容嬌嬌回神,她先是一怔,但隨後卻猛然垂眼,掩飾了自己瞬間的慌亂,隨後狠狠的壓下心頭的內疚和心虛,緩緩的柔和一笑,淡然的道:“沒什麼,只是有些悶得慌。”
南宮辰軒目光一緊,他將她拉到自己的腿上,擁住的她纖細柔軟的身子,吻她的雪白的脖頸,眸中似乎閃過一絲難過,他低沉的道:“嬌嬌,別怪我,我只是怕失去你,我想跟你有個孩子,只要有了孩子,你就會一直都留在我身邊,你明白嗎?”說完,南宮辰軒閉上了雙眼,眉宇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