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何錯之有啊?”太后心疼的看著她。
慕容嬌嬌自責的道:“都是臣妾沒有教導好九皇子,才使得九皇子任性前往長樂宮,也驚動了諸位姐姐,若非如此,太后娘娘也就不會氣怒攻心,纏綿病榻了。”
太后聽慕容嬌嬌這麼一說,臉上露出了更為憐惜的神色,她嘆道:“皇后善良,難怪會被賢貴妃所欺,只是哀家從不過問後宮之事,否定定要好好懲戒賢貴妃,也讓她知道輕重。至於軒兒,他以往頑劣,如今有皇后教導,已懂事了不少,而宇兒,若長此受賢貴妃耳聞目染,將來心性偏激也是可想而知之事,哀家想到這裡,心裡就疼啊。”
太后一語雙鋒,句句點到關鍵處。
太后言外之意,無非是感嘆自己在後宮無權,所以只能任由賢貴妃在後宮囂張跋扈,仗勢欺人,否則以她的心性,今日之事必定追究。
而南宮辰宇,他一直都是賢貴妃穩固的依靠,但若太后自己有了權力,定然會以賢貴妃無德無才而剝去她撫養二皇子的權力,如此,賢貴妃在後宮之中也再將無立足之地。
賢貴妃在後宮橫行多年,積下了怨恨頗深,而這些平日受賢貴妃怨氣多時的嬪妃聽聞這話,內心的想法自然是可想而知。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慕容嬌嬌目光幽沉,太后一句話就能挑起眾人的怒火,也徹底打壓賢貴妃。
慧德妃等人在深宮爭鬥多年,太后的話雖然不直白,但她們細細咀嚼品味,也不難明白其中的奧妙,於是她忙道:“太后娘娘說的是,按照道理來說,皇后雖可統轄後宮,可是太后也是皇上和臣妾們的母后啊,今日賢貴妃欺皇后年小,橫加羞辱,他日,臣妾們也必然不能倖免,欺辱皇后是有違婦德,不分尊卑有序,但違逆太后,卻是大不孝,身名敗裂不說,起碼也要打入冷宮,所以若有太后護佑皇后和臣妾們,貴妃自然不敢再囂張了。”
慕容嬌嬌掩斂睫羽,眼底幽冷,但卻還是緩緩的道:“韓昭儀說的在理,臣妾年幼,若有太后護佑教導,臣妾才能讓後宮安平,為皇上分憂。”
靜淑妃一向機敏聰慧,此刻也已然聽出了弦外之音,知曉這局勢和風向朝哪邊傾斜,於是也忙附和道:“皇后娘娘所言甚是,臣妾也懇請太后庇佑臣妾和皇兒。”
太后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意,深沉的眼底有著看不見的算計,也不做推辭,而是嘆息一聲,道:“唉,看來也只能如此了,你們放心,有哀家一日,哀家一定庇護你們一日。”
“臣妾謝太后娘娘恩澤……”慧德妃和靜淑妃忙露出了歡喜的笑意,叩拜謝恩。
“太后娘娘,後宮的所有嬪妃都已經趕到鳳儀宮,正想探望太后呢,太后是否要召見?”太后身邊的老嬤嬤此刻笑意融融的走到太后身側,徐徐的問道。
“這……”太后似有些為難,但慕容嬌嬌卻搶先一步,笑道:“太后娘娘承諾護佑臣妾們,這是天大的喜事,不如讓嬤嬤告知諸位姐姐們,也讓殿外的姐姐們高興高興。”
但後為人謹慎,絕不會在真正掌控到實權之時輕舉妄動,她慈和的笑著推脫,道:“哀家身子不適,免得讓她們多憂心,再說,皇上還不知道此事,這麼大的事,總要他點頭的”,說著,便讓伺候的老嬤嬤給她更衣梳妝,回了長樂宮。
太后移駕,鳳儀宮大殿外,慧德妃、靜淑妃和韓昭儀、武昭容等人站在慕容嬌嬌身後,率領著後宮所有前來探望的嬪妃們叩拜恭送太后的輦駕離開,隨之,那些嬪妃們也個個請辭離開,不多時,整個鳳儀宮就只剩膝下有皇子的嬪妃們還在。
“諸位姐姐們進殿喝杯茶吧”慕容嬌嬌目送其他嬪妃離開,便與慧德妃等人一同入榮華殿中就坐,飲茶。
“太后向來不問後宮之事,這一次卻突然要庇佑我們,還真是有些奇怪”眾人剛坐穩,武昭容就口無遮掩,大大咧咧的說道。
慕容嬌嬌看了她一眼,端起茶碗噙了一口,並未說話,倒是她身側的韓昭儀突然冷笑一聲,揚聲道:“有些事情,你們只怕還不知道吧,其實太后,早就想掌權後宮了,只是一時沒有機會罷了。”
慕容嬌嬌秀眉微挑,端著茶碗的手也滯了片刻,她抬眼望向韓昭儀,故作不明的道:“韓姐姐這話怎麼說?”
慧德妃和靜淑妃也好奇起來,不過還是較為年輕的王美人沉不住氣,緊著慕容嬌嬌的話問道:“韓姐姐都知道些什麼,快說出來,也讓我們和皇后娘娘心裡都有個底啊。”
韓昭儀端起茶碗噙了一口茶,笑道:“皇后娘娘和幾位姐姐有所不知,太后娘娘在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