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於這一系列變化,反應遲鈍的靜禪從來都感應不到,承受如此不公平對待的永遠是他們主僕二人。
“公子,我也不想吃素菜,不過,我們沒銀子了。”
“什麼。”謝上青聲量提高。
“噓!小點聲。”古陽小心翼翼地朝四周望望。
謝上青不得不壓低聲音,道:“怎麼會沒有銀子了?”
“因為她太能吃了,而且每次都叫最好、最貴的招牌菜,半個月裡,她已經吃掉我們兩千兩銀子了。”
這麼多!低頭看了一桌菜色,他道:“可我才是公子,委屈她也不能委屈我啊?”
“公子,你這是責怪我了?”古陽眼睛眨了眨,含冤帶嗔地望著謝上青,嗚!他要哭了。
“哭可以,但要是把小呆瓜引過來,我就掐死你。”謝上青陰沉沉地說道,他可沒有憐香惜玉的心,何況古陽也不是什麼玉!他可不想被人發現他們與靜禪是一路的,絕對不可以。
古陽識相地收住淚,委屈地說道:“公子,當初是你吩咐讓她吃最好的。現在怎麼能怪我呢?除非丟下她,否則,用不上七天,我們連稀粥都沒得喝了。”
這麼嚴重,“她是我的藥人,怎麼能丟?”謝上青立即反駁。
“可真正的巨毒你從來沒給她試過。”古陽不畏主地說出事實。
“……”
“用的全是些無關痛癢的毒,而且她一有不適你就給她解,連觀察中毒者會有何異常反應你都省了,這算哪門子藥人啊?”古陽繼續道。
“若一下子把她毒死了,我還玩什麼啊!”謝上青說出理由。
“藥人,藥人,本來就是做試驗的嘛!哪有不死的藥人啊?我還是第一次看見被奉若上賓的藥人呢!我們是讓她試藥,又不是讓她試吃。”明明就是公子偏心,捨不得。
“小呆瓜怎能跟其他人比?”他脫口道。
“她有什麼不一樣?”
“她……咦!我才是公子吧!”
“是啊……我閉嘴,我吃飯。”古陽果然不再多言,規規矩矩地埋頭猛吃。自上次公子由靜禪手中救回他一條小命後,他在公子面前的膽子就變大了,他突然發覺公子與谷中那些無時無刻不想致身邊人於死地的人是不同的,最起碼公子現在對他決沒有殺心,或許是因為他的武功太低,威脅不到公子吧?
“小呆瓜竟然吃掉我這麼多銀子……”謝上青喃喃低語著,左手支著下巴,微微蹙眉,古陽說得很有道理,他對她的確不像對待藥人的方式。他為了報復把她留在身邊,現在想想,感覺也不對。他害過很多人啊!可唯一留下深刻印象的只有她,或許是因為她是唯一一個他害不死的人?搖搖頭,還是不對,為了戲弄她?不對,哎呀!亂了!亂了!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唉!從小到大,吃穿用都是最好的,他可不想因小呆瓜的存在破壞了他的好興致,正想著,突然,一旁的騷動打斷了他。
“快看!快看!是如意姑娘!”
“真不愧是天香閣的花魁,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是啊!是啊!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啊!”
不知何時,所有的人都擁到了視窗,朝街上正在行走的一隊人望去。畢竟美人的吸引力比小呆瓜造成的震撼強得多。眾人簇擁著一身穿羅紗的絕色女子,神情嫵媚地坐在車輦上,徐徐由客棧門前經過。直至消失不見,大家仍唏噓不已。謝上青也怔了一會兒。
看到公子異常,古陽嘻嘻一笑,道:“公子,你該不會也被如意姑娘的美色迷住了吧?”
謝上青瞪了古陽一眼,不以為然地道:“哼!了不起啊!她再漂亮能比過我嗎?”
“呃……呵呵!比不過,比不過。”古陽訕訕一笑道,遇到如此自以為是不知羞恥的公子,他一個小小僕人能說什麼呢?謝上青仍支著下巴,沉吟了一會兒,道:“晚上,我們去天香閣見見這如意花魁……別用那種眼神看我,見花魁只是順便,順便你懂不懂?既然你說小呆瓜太能吃,那我們把她賣了好了,妓院應該是個好去處。”
“他呢?他在哪?在哪?”靜禪推開房門,困惑地搔搔頭,映入眼瞼的是奢侈華麗的大廳,五彩繽紛,一桌桌酒席,一幕幕活色生香,玉體橫陳。耳際是淫聲浪語,滿室的奢靡浮華,淫亂氣息充斥口鼻。靜禪皺皺眉,沿著迴廊,像幽靈一樣穿梭其間,直到一處門前停下,側耳聽聽,嘴角揚起嬌憨的笑。沒有敲門,直接推開,“謝大哥,終於找到你了,你……”看到擁吻的兩人,靜禪驀地住口,好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