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臉大漢眼神一陣閃爍,而後,突然一笑:“侯兄的儲物袋,我蒲某人可不敢搜,不過……”
嗖!
就在黑臉大漢說話的同時,一柄如同夜色一樣黑暗的短劍突然出現,抹過陰鷙青年的脖頸,陰鷙青年大驚之下,欲要躲閃,卻被站在對面的黑臉大漢突然全力攻擊的動作拖住了。
“蒲松,爾敢!”侯山又驚又怒,只是,幾個身影飛快落在他的周圍,連同他施救的飛劍一起被對方的幾柄飛劍纏住。
黑色短劍過處,陰鷙青年頭首分離,砰地一聲,伏屍當場。
眼睜睜看著陰鷙青年就在眼前被殺,紅袍大怒:“蒲松,敢殺我陰山的人,你找死。”
掃了一眼地上陰鷙青年的屍體,黑臉大漢衝侯山露出一個冰冷的笑容:“你陰山建派不足千年,憑著一些下三濫的手段四處害人,怎麼,真當修真界的人都怕了你們?”
侯山的飛劍被纏住,無法回防,黑臉大漢蒲松向著侯山身前邁了大大一步,全身功力灌注左手,向著侯山當頭轟下。
侯山大驚,飛快向後飛掠。
兩柄飛劍自後方向著侯山同時轟至,侯山無法,便欲騰身而起,只是,又兩柄飛劍將他最後的退路也封得死死的,無處退避的侯山不是不與蒲松正面對抗。
本應沉重卻無聲的撞擊中,侯山與蒲松對抗的左手寸寸粉碎,內臟同時被重傷。
哇地吐出一口鮮血,侯山捂著胸口,一臉驚疑地看向蒲松:“你修的不是劍嗎?怎麼會是體修!”
若不是不曾料到,他怎麼會與體修對抗身體強度,以至跳進了蒲松布好的圈套。
蒲松目光一閃,右手中銀光一閃,侯山的右手頓時掉落在地,一枚閃著紅光的轟天靈雷自那隻斷手中滾了出來。
“想同歸於盡?”蒲松冷笑:“怎麼可能給你這個機會。”
“老大,武隨祖的元嬰。”便在這時,楊猴兒將一個封在禁靈瓶中的元嬰交到了蒲鬆手中,蒲松接過禁靈瓶,看著瓶中一臉神恐的元嬰,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就在蒲松心神轉移的瞬間,本已重傷的侯山臉上狠色一閃,身化血光,向著洞外飛射。
“魔修!”洞中響起一片驚呼之聲,眾人心頭同時一涼,這種血魔特有的逃生手段,洞中沒人能攔得住,打蛇不死,以後,他們只怕永無寧日了。
“轟!”
山洞口中,讓洞中所有人懼怕的血光重重撞在了一抹平地而起的白光上。
不知那白光是什麼東西,不只擋住了血光,那血光掉落地上後,還還原成了侯山的模樣。
此時的侯山,跌伏在山洞前的血泊之中,整個身體都變得破破爛爛,連一張臉,也被撞裂,鼻子深深地陷進了頭顱之中,比起幾秒鐘前,此時幾乎被撞爛的侯山,讓人簡直不忍目睹。
黑臉大漢蒲松走到洞口,低下頭,看著血肉模糊的侯山,眼中,盡是痛恨。
“你果然是魔修。”
此時,從洞外一片暗影之中走出一個道袍青年,看著地上被重創的侯山,道袍青年搖了搖頭:“蒲道友,這侯山既然是魔修,想必陰山的人也乾淨不了,剩下的事,便交予我肅魔衛吧。”
蒲松伸出手,自侯山的丹田中將魔嬰挖了出來,將萎靡不振的侯山的元嬰以及武隨祖的元嬰一起遞給道袍青年,看著道袍青年消失在天際的身影,黑臉大漢一臉暢快地仰天大笑:“陰山,陰山,肅魔衛鐵腕之下,看你還如何跨扈。”
大笑中,大漢的眼角,一滴映著月光的水珠滴落在地,瞬間沒入泥土之中。
一把火燒掉了洞中的兩具屍身,蒲松帶著一群人,向著梨山不去。
半個時辰後,離小山洞幾千米外的一處幾米方圓的豐茂草叢突然一陣扭曲,草叢消失,玄月一行六人頓時出現在當地。
“這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了。”萬物笑著看向玄月:“一路以來,玄月師妹的符籙陣可是讓我等大開眼界,想來尊師必是一位符籙大師吧。”
“師傅?她老人家在符籙方面的造詣確實不錯。”玄月含笑點頭:“話說,那個黑臉大漢方才是哭了吧?他是怎麼啦?”
萬物的眼神閃了閃,知道玄月不欲多言,便也識趣地不再多問,而是接過玄月的話頭:“蒲家曾是武國小有名氣的修真世家,幾百年前一夜被滅門,唯有幾個蒲家人倖免,這些年,蒲松一直在追查當年蒲家滅門的真兇,也曾與我懸雲觀打過幾次交道。”
“那個在酒樓裡故意誤導眾人大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