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安置下去”秦穆戎此時才把懷中那蓋有莊親王爺大印的紙張拿出,直接塞了秦慕雲的懷裡,“就按這上的辦吧”
秦慕雲看著手中那蓋有大印的紙張看了兩眼就嚇了一跳,手顫抖的哆嗦著,嚥了嚥唾沫才說道:“這……這是真的?”
“條條罪狀乃老頭子親自寫上的,你說呢?”秦穆戎又補言道:“只給她隨意葬了便罷,這種給王府丟臉的事就甭提了”
“可……可馮家會不會來人鬧事?”秦慕雲一提馮家二字,卻又連忙閉上了嘴,“不擔心馮家,卻擔心那太子少師”
那馮大學士一家子都被逐出涅梁,雖說馮側妃母族與馮大學士同姓,但卻無親,馮家自不用提,可馮側妃生母那一方的親眷還有當朝為官之人,而最讓人心存厭惡的便是那太子少師梁少卿。
梁少卿會否有何動作,可不是他的事,而是背後那太子秦中嶽會否有什麼花花腸子可說不準。
秦穆戎聽秦慕雲說起這話,不免冷哼一聲,厲聲出言道:
“梁家又如何?那幾個只會耍嘴皮子的官兒,我倒是盼著他們來,他們來,這紙上的罪也就有人認了,連給那老婆子下葬都省得王府出人挖坑埋土了”
說完此話,秦穆戎則轉身到院子門口吩咐侍衛圍攏把守,秦慕雲抽抽著嘴角,看著那紙張上的筆筆墨字,不免長嘆不已。
葉雲水看他那副表情便知,秦慕方剛剛的下場的確讓秦慕雲心裡湧起一抹兔死狐悲的心,而秦穆戎今日對秦慕方那一番怒打,恐嚇,無疑不是在給秦慕雲一個警告。
而秦慕雲那感慨一嘆,無非不是在訴今後的王府,已完全是秦穆戎的天下
秦慕雲手握那紙張,整齊疊起放於盒中,葉雲水則上前說道:“喪事一切從簡,世子爺雖已說此事不張揚,自還要上摺奏報,還是勞煩大爺了”
上摺奏報之事,秦慕方是做不得,秦穆戎本就恨那馮側妃咬牙切齒,更不會動筆行事,故而此事只能交由秦慕雲來辦。
而秦慕雲雖為兵部上卿,卻終究乃王府庶長子,此事秦穆戎與秦慕瑾二人都不插手,喪禮又不大辦,又不葬於皇室墓地,外人終究會知這馮側妃歿的不光彩……
秦慕雲聽葉雲水說起這事,不得不點頭應下,“我……我這就回去寫奏摺。”
說完此話,秦慕雲似是茫然不知所措,站在原地轉了兩圈,才似恍然想起的往外走。
秦慕瑾目光疑惑,顯然未思忖明白葉雲水為何讓秦慕雲上摺奏報,葉雲水看他那副神色,轉身說起,“這些事不用四弟插手,畢竟是三房的事……你還是回‘逍遙居’多陪陪夏氏,她剛剛生女,府中便出如此大事,定會心中忐忑,經不起驚嚇。”
吳嬤嬤已與葉雲水說起過夏氏生女之後,秦慕瑾的那副落寞表情。
葉雲水也知這時代重男輕女是所有人都記掛於心的事,不可能所有人都與秦穆戎相比,故而她只能勸慰,不能強制。
而且對四房生女一事,葉雲水也無法多辭多言,畢竟秦慕瑾乃是秦穆戎的嫡親弟弟,而他本人又不像秦穆戎那麼有主意,是個耳根子軟的,生女一事本就是他心裡的結,如若葉雲水對此勸慰說辭太多,反倒是容易讓秦慕瑾和夏氏心裡起旁的心思。
秦慕瑾臉色一怔,自明白葉雲水之意,只得點頭應道:“二嫂說的對,讓弟弟來管此事也怕禁不住心裡這股子氣,我……我還是回去給孩子起名字”說罷,秦慕瑾便是跺腳紅著臉出了這院子。
侍衛們將棺木抬來,由專人去為馮側妃洗身更衣,又將其抬於棺木之中。
這院子裡伺候的丫鬟婆子也披上了白孝,全都跪地痛哭,而一直近身伺候馮側妃的那嬤嬤此時卻不見人影。
葉雲水在所有人中掃尋一圈,叫過身邊的花兒、巧喜道:“馮側妃身邊的那朱嬤嬤怎麼不見人?”
花兒和巧喜也是一怔,便行步上前,在那人群中挨個的看了一遍,卻都轉身搖頭,沒有發現那朱嬤嬤。
葉雲水眉頭輕皺,與那群丫鬟婆子道:“有誰看到過朱嬤嬤?她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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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祝大家中秋快樂,團圓美滿……
第四百七十八章混
丫鬟婆子們被這一問,不免面面相觀,卻都搖頭不知。
也有的人臉色遲疑驚愕,卻是懊悔自個兒沒叮囑那朱嬤嬤,都是這院子裡的丫鬟婆子,馮側妃歿了,將來可如何辦?
如若這時候在世子妃面前露個臉,辦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