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50部分

則直看著秦穆戎,“弟弟你總不願這輩子苟且活著,臨死時便想著自個兒的兒子、孫子是否能安然無恙?就如同……”他指了指屋中,“就如同莊親王如今這般?”

“此等話語不必多說,有何要我幫忙,自可說出來。”秦穆戎這話可謂是沒應,也沒拒。

“有事,告訴一聲即可。”祁紅利話語含蓄,其中所蘊之意,興許只有秦穆戎能體會得到。

葉雲水則站在一旁聽二人對話,一則詫異這祁紅利如此直言,他就不怕傳了出去?而且還如此大張旗鼓的張揚開,連孩子們都不避諱,二來,秦中嶽當不了太子,那誰去?數數其餘的郡王們,除了肅郡王以外,還能落於誰的身上?可肅郡王身體雖然有所緩和,卻不是完全康愈,亦是不妥。

他不會是想讓秦穆戎爭這位子?葉雲水下意識的咬了舌頭,卻不敢出聲,只能看著秦穆戎。

秦穆戎在思忖剛剛祁紅利的話語,最終亦是點了點頭,言道:

“盡力而為。”

祁紅利耳聽秦穆戎這話倒是笑了,又抬頭看了看葉雲水,忽然問道:“弟妹以為如何?”

沒想到祁紅利問上了自己,葉雲水則是道:

“本妃乃是一女眷,不參與這等事。”

祁紅利笑道:“莫拿此話唬為兄,太后在時,來往的信件中可常提起你。”

葉雲水心驚挑眉,帶著不確信,太后信中常提起她?這是說太后對祁家的認同?還是欲以此來跟秦穆戎拉近關係?

看著葉雲水這一副疑惑之色,祁紅利連忙擺手:“從不拿話唬人,這你自可問問穆戎。”

秦穆戎對此倒是點了點頭,淡言道:“是不唬人,說砍人腦袋絕不多砍人一隻手,說抄滿門絕不留半個活口,連個雞崽子都不剩下。”

這話說出,祁紅利是抽了抽嘴,連忙道:“弟弟這般說兄長可不合適,終歸給我留點兒薄面,我這輩子可從未摸過刀槍棍棒,卻被你說成了奪命閻王,不妥不妥。”

葉雲水只覺得腦門冒汗,祁紅利初進門時,她便覺此人帶著一股戾氣,雖然話談之間笑臉涔涔,可心中總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彆扭勁兒。剛剛他張口便不同意秦中嶽承大位,葉雲水已經是驚愕半晌,他可不是祁家的家主便敢如此張狂,那他爹祁華震得是什麼模樣?

秦穆戎剛剛那番形容,祁紅利雖說要留薄面,可卻看不出他臉上的半分愧疚,好似引以為傲,這等人縱使穿上寬袖錦衫他也照樣不像個文人啊。

暴戾、油滑,讓人骨頭裡發寒。

此話也算是一段插曲,調侃兩句便過去,秦穆戎二人也不再說秦中嶽之事,反而把如今朝堂五品以上官員及皇親貴胄都排了一遍。

誰乃太子的人,誰乃莊親王府的人,誰乃祁家之人,誰乃中立模稜兩可、左右逢源之人,這些說完,秦穆戎與祁紅利二人不由得都嘆口長氣,文人幾乎無一人站足莊親王府與祁家身後,唯獨武將志士忠貞追隨。

雖說那些酸腐的文官秦穆戎與祁紅利都瞧不起,可這些人在朝堂的地位可不小觀。

當初連一個大學士都敢與莊親王爺針鋒相對,如苦不是太后撐腰,不是莊親王爺冒死出生,怎麼會讓他一家子都跟隨西北將士陪葬?

這樣的人不是少數,而是大有人在。

剛剛的侃侃而談,如今的沉浸思忖,顯然祁紅利這辣手之人也無可奈何。

葉雲水想了片刻,在一旁插話道:“你們忘了兩個人。”

“誰?”祁紅利率先開口問。

“德妃與肅郡王。”葉雲水這話說出卻讓祁紅利的眼睛中閃亮一分,隨即看向秦穆戎,他終歸常年在南方,對涅梁宮內之事雖瞭解些許卻並不知底,“我一直認為宮中各妃此位娘娘最不可小觀,肅郡王身體可還行?”

這話問的並非二人,而是問其二人背後的實力。

秦穆戎的眉頭更緊,隨即搖搖頭,“……對其背後之事,我瞭解不多,無法判定到底有何支撐。”

祁紅利拍了手,“倒真是有點兒意思。”嘖嘖著嘴,葉雲水只覺他又起興致,而這股興致則是對付德妃與肅郡王。

她不知剛剛提起德妃與肅郡王是否正確,可祁紅利說出那番話,秦穆戎還能與其如此細緻的說起朝堂之事,顯然他的心裡有靠攏祁家之意, 何況,南方總軍令牌在秦穆戎之手,祁紅利不提,秦穆戎也不揭,這二人話語之中倒是站了一起。

故而,葉雲水才把心底之念說出,而接下的話題又變了,開始說著各地風土人情,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