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水點了頭,邊去內間換了衣裳,小兜兜說什麼都要跟著出去,“……在家呆了許久了,娘進宮不能帶我們,那爹去哪裡,我們都跟著去!”
“不去陪爺爺?”葉雲水這話問出,幾個小傢伙兒都眼巴巴的瞅著她,秦穆戎則道:“老頭子昨晚沒睡,這會兒歇了,帶著吧!”隨即挨個的摸那幾個小傢伙兒腦袋,“去讓嬤嬤給你們換衣裳,爹帶你們吃好東西去!”
沒等葉雲水點頭,立即一窩蜂的全跑了!
姝蕙站在這裡有些猶豫,平時小兜兜他們玩,她都跟著葉雲水去“議事廳”,如今出去,卻不知她自己是否也能去?
“換衣裳去吧,讓邵嬤嬤給打扮的漂亮點兒。”葉雲水這般說,姝蕙立即露了笑,小臉紅彤彤的跑著便往西廂去。
全都收拾妥當,則齊整出行,葉重天本事心情忐忑而來,可這再次進宮,卻好似出去遊玩?身邊一群小傢伙兒嘰嘰喳喳的,倒是始終沒忍住笑,挨個的抱,挨個的逗。
送葉雲水與葉重天到宮門口,秦穆戎則讓秦忠、秦風在此侯著,而他則帶著孩子們往“楚香樓”而去。
葉雲水遞了牌子,沒多久便有德妃跟前的太監前來恭請,“世子妃可來了,德妃娘娘可侯了您許久!”
“讓娘娘久等了!”葉雲水笑著給了賞,太監臉上笑褶子更多了幾道,親自扶著葉雲水上了軟輦,則往德妃的“永寧宮”而去。
德妃並未出來,依舊在寢殿臥床,反而肅郡王得知葉雲水到此,一直等候在門口,遠見葉雲水到來,特意迎上幾步,拱手道:“有勞二弟妹了!”
“肅郡王嚴重了,都是臣妾應當孝敬的。”葉雲水行了福禮,則直接進了寢殿,葉重天自是又被肅郡王攔下,只在外殿等候。
葉雲水這還是第一次到“永寧宮”,這一路行往寢殿,四處夠供的佛,不似宮殿,倒似佛堂。
四處所陳物件也多是******門口,宮女先給葉雲水福了身,“世子妃稍等,奴婢去回稟德妃娘娘。”
葉雲水點了頭,宮女匆匆進去,沒多大會兒工夫,他則在外聽到寢殿內傳出一聲,“請世子妃進來吧!”
葉雲水也未再等有人出來邀請,而是直接進了寢殿。
沉香嫋嫋,透著一股濃重香氣,一掛竹簾輕搖,偶碰出一聲叮噹卻在這寂靜的寢殿中格外清脆。
德妃躺臥在床,轉頭看向葉雲水,言道:“有勞你了!”
葉雲水踏步上前,先給德妃行了禮,“德妃娘娘,都是臣妾應當做的,不知娘娘何處不適?可否說給臣妾聽聽?”
德妃淡笑著道:“你看本宮的身子,會是什麼病?”
葉雲水撂上薄紗,探了脈,又觀了德妃的神色,露出一絲淡笑,“德妃娘娘是心病積鬱,可是還在為太后她老人家的事難過?”
提起太后,也不過是個由子。
德妃點了點頭,“的確如此,本宮崇敬太后,她老人家說一不二,答應的話從無半句失言,哪怕是……”故意拖長,看著葉雲水。
葉雲水心中略有驚詫,難道說太后賜死皇后,是曾經對德妃的許諾?
心中略有疑惑,太后所為的乃是秦家江山,是不讓皇后在宮裡頭佔據的地位太高,可不是為了德妃。
德妃似也看出葉雲水心中猶豫,則是道:“世子妃也不必懷疑本宮之言,本宮自也要履行對太后的承諾。”
葉雲水低頭道:“德妃娘娘見笑,侄媳思忖的慢,還未能完全明白德妃娘娘話中之意,不過您的身子如若調理,首先要調的便是這心境,人說心病終須心藥醫,單單是吃呀苦藥湯子,恐怕始終得不到緩解。”
“依著你看,本宮該如何換這份心境?”德妃這般問,無疑是在問葉雲水所求。
葉雲水也沒什麼可隱瞞的,直接道:“您常年在永寧宮,也該出去走走,您一直是侄媳最敬重的人,都說不為人母不懂孝,如今侄媳也有了幾位子女,這才明白德妃娘娘照料肅郡王這二十年有多難,可您心裡已是形成了習慣,如今肅郡王的身子逐漸康復,自不用您再過多照料,可仍有那年幼的郡王,在等著您伸手拉一把。”
“除卻肅郡王,哪位郡王也不是本宮親生的,不得一條心,理應由其生母照料,豈不是更好?”德妃自知說的是十四郡王,可她應不知其中緣由。
樂裳被明啟帝禁與“安和宮”,而且不再如以往那般寵溺,明白人都知其中有事,可知真相之人卻寥寥無幾,顯然德妃也不知。
葉雲水再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