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你剛才所說的那個共同話題,也許就是‘舍利子’吧!”李子道。
“是的!”我點頭道:“他這篇‘關於舍利子的隨想’,讀了讓我覺得很不安……可以說,是有點毛骨悚然的味道。”
“對的對的!”李子連連點頭。
我慢慢地尋思著:“那張‘黑色的珠子’的照片在那裡?
那個文章開頭擁有‘黑色的珠子’的、死掉的網友是誰?
那尾深水的魚,彷彿是個鑑定專家,他到底是誰?
而這個‘黑色夢中’在不久後的昨天也死了,他曾經看過‘黑色的珠子’的照片,兩者的死會有聯絡嗎?
還有,這些在文章後面留言的網友,有多少知道內情的?”
“哎呀,算了,算了,還是別說了,小雅。”李子的眉頭愈皺愈緊,怪聲道:“這事……似乎挺玄乎的,黑色的舍利子,唉,光聽著就有些害怕……唉……我們還是不要深究了,一切都算我沒提、沒提!唉……今天下午我還要坐飛機呢,阿彌陀佛!”
瞧見李子一付欲言又止的樣子,我嘆了一聲。這小子是個膽小的傢伙,剛才八成是我不小心觸到了他的忌諱,所以開始害怕起來。
這些年,我因為跟任新的關係,對於這些奇怪的事件,早就見怪不怪了,俗話說,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吟吧!
所以這次遇著這樣的事,不由自主開始推理起來,但一般的人,總是會有些忌諱,害怕會不小心惹禍上身,這也算是人之常情吧。
那麼要不要再提醒他一下報警呢?猶豫了一下,我把到口的話又咽了下去,算了,還是不要多嘴了。
和李子分手,下午的我空閒而無聊。
天氣非常晴朗,和任新通了個電話,他居然說走不開,還要再耽擱幾天。
那麼這麼多天我一個人休息,豈不是太浪費了?
與其在這裡害怕擔心,還不如飛到西安去和他匯合?!
即使他根本沒空陪我,可是至少我們之間的距離會變短很多吧?而且,不用再擠在範夢茜家做電燈泡了!
想到這裡,我沮喪的心竟有些雀躍起來,幻想一下,帶上相機,一個人在西安古城走走、逛逛,晚上買些愛心便當送去給任新,不是也很不錯嗎?
任新並不是第一個追求我的男人,但卻是我第一個真正接受的男人,所以應該算是我的初戀了。
可以這麼說,在任新以前,所有追求我的男人,在我的眼裡,統統加起來也不及一個任新。
任新的智商非常高,知識面很廣,最厲害的是他的理解能力,即使是他不擅長的領域,他也能很快的吸收、理解。
但任新最吸引我的地方還在於他的氣質,他是一個非常陽光、非常自信、非常樂觀而又聰明的男人,有著天生的霸氣,明亮的眼睛裡沒有一點點的陰影。
任新說,他喜歡汪果真詩中的一句話:
我不去想是否能夠贏得愛情
既然鍾情於玫瑰
就勇敢地吐露真情
愛了就是愛了,沒什麼好隱瞞的,坦坦蕩蕩告訴對方,不管是拒絕、或者接受,大家仍舊是朋友,就這麼簡單。
這就是任新愛的哲學。
有的時候我也會奇怪,像任新這麼一個人,怎麼會想要和我做女朋友?他的女朋友,應該是那種明豔、外向、開朗、熱情的那種,總之不應該是我這樣子的。
就像以前的朱朝陽和梅豔。
一個是脾氣陰晴不定、捉摸不透卻是眾女眼中的美男子,一個雖精明能幹、卻面目平凡,他們兩人的交往也是很令人奇怪的。他們到底是誰追求誰的呢?
朱朝陽去追求的梅豔?還是梅豔去追求的朱朝陽?
那個印象中雙眸如黑夜星辰般的、總是沉默寡言、時而憂鬱時而陽光,時而溫柔時而冷漠的朱朝陽,是用什麼樣的方式去追求精明世俗的梅豔的?
我曾經試圖想像過,但想像不出來。
很多人也傳言,是梅豔主動去追求了朱朝陽,但不管怎樣,他們兩個當時確實是很親密的在一起了不是嗎?至少在人前都是同進同出的。
可是既然在一起了,為什麼畢業了又要分開?
兩年多前,李子說,朱朝陽結婚了,可新娘不是梅豔。
我雖然奇怪,但也只是奇怪而已。
朱朝陽給予我的感覺,不能不說是與眾不同的,但我對於這份與眾不同的回報,也只能是奇怪、驚詫、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