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提著裙子跑?他以為只有雲橋出身山野,只要結果不計過程,從來不將這些禮數放在眼中,才會提著裙子跑的。
這個女子比之雲橋多了一份柔美,此刻又有幾分爽朗之氣,那紅撲撲的臉蛋上一雙含情脈脈的大眼睛羞怯而又急切地望著他,異常生動。
言畢,凌夏匆匆抱拳為禮,便火燒眉毛似的帶著遠遠避在身後的兩名副統領就離開了。
桑雨煙望著凌夏匆忙遠去的背影,咬著嘴唇輕輕跺了跺腳。
子矜已經很久沒有出來走動了,一來前段時間心情不太好;二來天寒地凍的,御花園也沒有什麼好景緻,還是留在寢宮預防感冒比較好;三來也是不想碰到人,特別是李明道後宮的那些妃子。自己如今她只是個庶妃,遇到四妃還得跪下行禮,可她是甘心給人跪下行禮之人麼?
看今日天氣好,想著自己在寢宮裡呆了太久,這才出來透透氣,活動活動。她想,時辰尚早,那些嬪妃就是要出來也要等到午後吧!
她知道凌夏已經接任了禁衛軍統領一職,就此事李明道還特意詢問過她的意見。
她盡責地提醒了一下將兵權交付了一人之手需萬分小心,但隨後又說交給自己完全信任的人總比交給不明底細的人強,等以後有了合適人選再換人不遲。她說別人她不清楚,皇后為人還是很好的。於是,凌夏的兩個統領職位便穩穩當當確定下來了。
遠遠地,子矜就看到了櫻花樹下的凌夏和桑雨煙,但聽不清他們都說了什麼,也看不清兩個人的表情,只是凌夏走後,桑雨煙靜靜凝望著他的身影已經說明了一切。
子矜忽然沒有了繼續玩賞的興致,轉身回披香殿。
直到走進寢宮裡坐下來,子矜才狀似無意地問道:“不知道先前那位小姐是什麼人?竟然與淩統領在御花園相會。”
跟著子矜出去的雲琳姑姑送上一碟糕點,笑道:“夫人倒是好眼光,那麼遠就看清了石淩統領。您不知道,現在宮裡面的宮女們一個個都巴望著能多看淩統領兩眼呢,要是能跟淩統領說上幾句話,那就要樂死她們了。不過,那位小姐側對著我們,奴婢也沒看清楚,但大約猜得出來。”
“哦?這還能猜?”子矜吃了一塊杏仁糕,端起銀耳蓮子粥喝了一口。
“奴婢猜啊,那位小姐多半就是桑大人的妹妹,桑嬪娘娘的堂妹,桑雨煙小姐了。夫人您沒注意,站在那位小姐後面的那位姑姑,正是桑嬪娘娘的管事姑姑綠娥呢!還有,奴婢聽說皇上也有心為他們指婚的,只是皇后娘娘似乎不太樂意,只說要看淩統領自己的意思。”
子矜倒是想不到雲琳看起來如此穩重,竟然也熱衷這些八卦。
“雲琳也喜歡淩統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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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雲琳低著頭,羞澀地笑笑,說:“像淩統領那樣的英雄,每個女孩子都喜歡的。”
“是嗎?原來那位桑小姐喜歡他啊!他也應該是喜歡她的吧?”子矜喃喃地說了一句,又轉回去看飛揚去了。
她和凌夏不是早就結束了麼?為什麼看到他與別的女人在一起,她還是會覺得心酸呢?
子矜坐在地毯上的坐墊上,望著飛揚的畫像,無限愧疚與自責地說:“飛揚,對不起,我是個壞女人,我不該想他的,你不要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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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實在太大,雖然各處住了嬪妃的宮苑裡面不用設定崗哨,可外面卻馬虎不得,凌夏看得仔細,但到了第四天,還是來到了披香殿外。
披香殿的宮女們得到訊息,不當值的丫頭一個個都偷偷跑出去看英雄了,讓子矜想假裝不知道都不行。她心裡有些猶豫,要不要再見他一面,親自道個歉呢?可是如今他們身份不同,要避開這麼多人可不容易。而且……
凌夏一直沒有過來見她,心裡一定很恨她吧?是她的決絕和不信任造成了兩個人的痛苦,他恨她也是應該的。但是,事已至此,悔恨無用,她只能努力往前看。雖然飛揚已經離開了,可是還有孩子,她和飛揚的孩子。
不到半個時辰凌夏就離開了,宮女們立即就轉回來了,三五幾個躲在一處竊竊私語,神色嬌羞而興奮。子矜從視窗望出去,心裡頗不是滋味兒。曾經相愛至深,再見,連路人都不是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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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子矜睡不著,便將自己的畫冊抱出來,放在膝上一頁一頁細細翻看。
這都是五管家幫她找的特質的畫紙畫的,不夠白,但比一般的紙厚,估計相當於前世六十克重的紙吧,她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