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忍不住怔了好一會兒。他平生對自己的容貌氣質也有些自負,想不到真的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然兒看到洪飛揚與柳子衿之間的自然和親密,他眼中立即又有了別樣的猜測和探究。
洪飛揚心裡立即就不太高興了。看來又是一個以貌取人的偽才子!因而,他的態度也變得傲慢而冷淡,出言犀利甚至有些刻薄,讓子衿大吃一驚。他說:“馮公子是徽州有名的才子,號稱是詩畫雙絕,今日相見,倒是難得。子衿,你可要向馮公子好好討教一下。不過詩畫最重意境,而意境與人的心境息息相關,可能你也學不到什麼。”
大凡才子,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傲氣的,更何況馮秋陽出身書香世家,本人的才學在徽州也是極受人追捧的人物。他本是抱著尋找知己相互切磋的念頭來的,卻在洪府受到多方刁難,好不容易進了勁園,卻發現那位傳說中的江南第一才子長得極其妖媚,竟然比女人還好看,又跟那位柳公子形跡親密曖昧。為此,他心裡也不免看輕了洪飛揚,忍不住猜測洪飛揚這江南第一才子的名頭究竟是如何得來的。是為他的貌,還是為他的世家?
而後又聽洪飛揚一番冷嘲熱諷,馮秋陽心裡也來氣了。他轉而對子衿抱拳一拜道:“家母聽到柳公子的詩,讓子秀(馮秋陽的字)一定要來拜訪柳公子。家父也說從古至今,歌頌母親的詩文,無人能出其右。今日子秀能與柳公子相識,實乃人生之大幸也。”
子衿最討厭這些之乎者也的,不過她為人謙和,自然也不會給人難堪,當下便含笑道:“令尊過譽了。其實子衿不過是個大夫,於詩文上並不出眾。”這才多久啊,怎麼她隨口吟了一首詩就傳到徽州去了?她不知道這都是洪飛揚有意讓人宣揚出去的,速度比起自然傳播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柳公子過謙了。”馮秋陽不由得對子衿印象大好。
“呵呵,其實子衿看的書不多,不過所學雜了一點,真要說詩畫,飛揚才是天縱奇才。”說著,子衿就將飛揚前兩日所作的一幅畫取出來,展開給馮秋陽看。
那本是一幅黛湖日暮圖。洪飛揚將黛湖畫作一帶浩渺的江水,岸上楊柳如煙,遠山蒼翠,幾隻倦鳥歸巢,劃過長空;江中一葉扁舟,一個人站在船頭,雙手揹負在身後,正舉目遙望天邊斜陽。
看完了畫,馮秋陽再掃了一眼上面的題詩,更是驚為天人。只見上面用行楷寫了兩句詩:日暮鄉關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雖然只有兩句詩,卻將整幅畫的意境提高了無數倍。
馮秋陽是個識貨的,此畫一展開,他就知道自己錯看了洪飛揚。想著洪飛揚的世家、才貌,有些傲氣應該也是難免的。於是他立即向洪飛揚深深一拜道:“洪公子高才,先前子秀獻醜了。到如今子秀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還請洪公子大量海涵,原諒子秀適才的輕慢。”
“馮公子客氣了,先前是靜寬失禮了。”聽馮秋陽這麼說,洪飛揚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畫是靜寬所畫,不過這詩卻是子衿所作。”
洪飛揚望著子衿,神情中頗多喜悅和自豪。子衿,是他的子衿啊!
聞言,馮秋陽更是大為讚歎:“黛湖雙璧,果然名不虛傳啊!”
子衿不以為意的笑笑,說:“好了,客套話就不要多說了。你們二人都是知己難覓,如今好了,可以互相探討切磋了。我這個大夫還是幹我的老本行去了。”說著,子衿就要離開。
洪飛揚本來有些高興的,一聽子衿要走,立即變了臉色拉住她道:“你要去哪裡?”
子衿無奈地搖搖頭,這段時間洪飛揚纏她越發纏得緊,可是女人每個月都有幾日不方便啊!真要命……
“海棠讓我幫她畫張像,正好今日她輪休,我們約好了在紫藤花園裡見面。”
“海棠?奶奶身邊的那個海棠?”洪飛揚眼睛一眯,神色氣質立時一變,“子衿,你喜歡她麼?不如我請奶奶將她送給你做侍妾如何?”
震驚之下,子衿差點踢到門檻。“飛揚,你胡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娶妻?”
“不是娶妻,不過是侍妾而已。”
“那更不可能!”子衿忽然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陣,認真地說,“你向來厭惡女子我知道,可是飛揚,女子也是人,女子也是父母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她們絕不比男人低賤,更不比男人愚笨,我希望你能客觀地看待女子,從心裡尊重她們。” (非凡TXT電子書論壇手打團ξ翼飛兒ξ手打上傳)
“不可能!”洪飛揚的回答斬釘截鐵。
“又不是要你娶妻納妾,不過要你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