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三番的耽擱,尚未尋到真正的去路,那夥人卻適時趕到了!
天震子的心頭已是苦不堪言!正如林師弟所說,那夥人皆殺氣騰騰,分明就是衝著自己這五人而來!面對數十位高手的下場,十死無生……
“如何是好?”紫玉望著遠處,喃喃自語。見自家的師父已失了方寸,柳兮湖俏臉發白,惶然無措。
炎鑫暗暗咬牙,出聲說道:“師父!師妹!林道友有言在先,你我分頭……行事!他法力高強,自可脫身……”
“放屁!逃命便是逃命,何談分頭行事……”天震子正苦於無計,忽而眼珠子瞪起,衝著炎鑫怒叱道:“那夥人中不乏元嬰後期的高手,你我又往何處逃?他孃的,不想死便跟老子走!紫玉,隨我來……”見對方未有不從之意,他再顧不得許多,轉身便往回跑。
紫玉輕嘆了一聲,衝著兩個弟子示意下了,便隨天震子往著來路飛去。炎鑫無奈地翻著白眼,卻不敢忤逆,只得急急追上師父與師妹二人。
不過三兩句話的工夫,那夥來意不善的高手便到了四五十里之外,天震子與紫玉師徒卻又被迫回到了方才的那個山口前。而林一無意與對手糾纏,正邊戰邊退,與其四人漸漸臨近。
此時此刻,天震子不作多想,衝著紫玉師徒大手一揮,孤注一擲般地大喝道:“絕路逢生,恰如此時也!走……”
………【第七百二十三章 太孟危途】………
九個山口,九條不同的去路,到頭來還是讓人無從選擇。
前有伏擊,中有阻撓,強敵又奔襲至此,情形危急之下,天震子一頭衝入了太孟山的山口。於其看來,前方是絕路又如何,大不了再如上一回那般被困上十年,亦好過等著被人群毆啊!
天震子才去,那數十個人影已到了十餘里之外。紫玉師徒不敢遲疑,忙跟著奔往山口。
此時,林一尚未擺脫身後的糾纏,古作召喚來的那夥幫手已鋪天蓋地而來,天震子等人被迫原路返回,並於慌不擇路之下衝進了山口。見狀,他便知道之前的話又白說了。古作等人要對付的還是他林一,五人分頭逃命未必不是個法子。如今一同踏上莫測危途,前景堪憂!
而林一有所不知,還有個炎鑫沒忘了他的那番交代,卻於天震子的強勢之下身不由己。
不過轉念間的工夫,天震子四人于山口前失去了身影;而緊追不捨的古作等人,已欺至身後的三五百丈遠處;那數十位元嬰高手更是從天而降,凌厲的殺機直撲而來。
事已至此,不容多想,林一身形一閃便到了數里外的山口之前。與此同時,數件法寶的疾襲而去,卻是難以觸及那快若閃電般的身影,任其逃入那雲霧遮掩的深處。
少頃,古作等人與那夥奔襲至此的高手彙集一處,卻于山口躊躇不前。
“司慶師弟!”
“項元師兄!”
古作與那個真武門的修士越出人群迎向來者,彼此紛紛拱手寒暄。對方足有四十人之多,為首的乃是一位身著玄衣道袍中年男子與一位身軀健壯的老者。
》不過,其眼光冷幽而漠然,令人望而生畏。
那老者乃是真武門的長老,名為項元。他相貌身軀與庚午有幾分彷彿,骨骼粗大而健壯,神情兇惡。
“呵呵!見過古師兄!”司慶越步而出,拱手笑道:“途經翳湖之時,恰好收到了師兄的傳音符,師弟我不敢怠慢,忙於四處召集人手,卻不想還是遲了一步……”他又往一旁示意道:“項元道友自明湖而來,還有十餘位道友分別來自忘湖與元湖!若非急於一時,我還能帶來更多的人!”
古作頷首讚許,說道:“有師弟與諸位道友來援,未為晚矣……”眼光掠過眾人,他暗鬆了口氣。雍州與舒州兩家來了四十人,小半數以上有著元嬰中期的修為。其中連同師弟司慶與真武門的項元在內,元嬰後期的高手便足有六位。
“呵呵!誰讓林一是我家祖師要殺的人呢?再有師兄的傳召,我等莫敢不從……”司慶隨口奉承了一句,卻話語一轉,又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那人果真如師兄所說的悍勇難敵?”他雖是如約而來,卻對這般的興師動眾頗為不解。
召集這麼多的高手來對付一個人,至於嗎?而師兄一行尚有十六人之多,莫非還殺不了那個林一……
真武門的項元略有不耐,滿不在乎地說道:“堪稱悍勇者,非我真武門弟子莫屬!那人既是殺了我師兄與幾位師弟,便罪不可恕!與其這般囉嗦下去,不若追而殺之……”
見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