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梅亦的經紀人在上午看到孫丹的時候就有預料,他低聲道:“等節目播出後,黎揚團隊……”
他嘖了一聲,沒說下去。
導演看向前面那輛車,喃喃道:“閆鷺這個朋友,不簡單啊……不過也是,連簡院長都給她譜曲,也該能想到的,簡院長是誰想請就能請的嗎?”
這倒是,經紀人嘆息,又想起來重要的事,“明天是要請那位白小姐的朋友吃飯?”
“對,”導演頷首,白蘞那些同學都是湘城人,沒今天孫丹黑水街這麼多看點,他叮囑梅亦,“節目效果無所謂,今天一天就夠我們剪輯了,明天主要是請他們吃飯。”
翌日。
湘城監獄。
白蘞跟姜附離到的時候,張世澤已經被提前帶到小房間,他手上戴著銀色手鐲。
一個年過去,變得沉穩有涵養很多。
半年的監獄生活比他人生的前十幾年都要忙碌。
除了每天的勞作之外,他所有時間都在學習,偶爾還要充當一下老大解決一群人的糾紛。
能看得出來,他與半年前是有些變化的。
只是白蘞跟姜附離一來,他端著的臉立馬垮掉,垮著張p臉:“蘞姐,姜哥,單詞本不見了。”
可能因為張世澤打了之前的老大,在監獄裡兇名顯赫。
監獄裡暫時還沒人發現他是二逼這件事。
每次一些新來的獄友知道這些,都要想找個機會揍他一頓,立威以免自己之後受到欺負,這種事隔兩天就有一次。
上次就是在他洗澡的時候,張世澤將單詞本放在淋浴頭邊,一邊洗澡一邊背書。
洗澡不會有獄警看著,張世澤剛穿好衣服,對方就跟他打起來。
雖然打贏了,但是單詞本被泡壞了。
白蘞坐到他對面,把新的一本單詞本遞給他,並道:“遲律下個月就要回來了。”
張世澤一臉蒙地抬頭,姜附離把新的筆記本扔給他,十分嫌棄:“趕緊背完。”
兩個小時的輔導課上完,姜附離跟白蘞才出去。
背後。
張世澤看著兩人的背影離開,然後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去,他慢慢算著,還有半年時間。
探望完張世澤,白蘞沒去圖書館。
姜附離開車來到城東湘山大道,大道邊的商場修建完工,正在招商,他將車停在一家老中醫店前。
店鋪是老店鋪,但因為開不下去轉讓了。
姜附離抬頭,看著店鋪上寫的四個大字——
懸康藥業。
四個字一氣呵成的行雲流水,入木三分,字裡行間似乎能看到寫這字人的灑脫飄逸。
九點多接近十點,店門口不時有人過來買“固本膏”。
文旅已經將“固本膏”列為湘城特產,便宜又實惠,來這的人都會帶上幾瓶回去,有些用過的知道藥效好,還特地託人來買。
還沒進去就聞到一股淡淡中藥味。
裡面大堂好幾個工作人員,左邊則是放著桌子,桌前坐著一位老中醫。
白蘞跟姜附離一進來,整個暗沉的大堂似乎都亮了幾分。
大堂經理連忙過來,他沒敢看白蘞身後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男人,只低頭恭敬地將白蘞帶到後面,“白小姐。”
後面一箇中年醫生早就到了,姓何,何志偉。
姜附離往四周看了會兒,然後坐到旁邊,手腕輕輕搭在扶手上,眉眼清冷。
隨意地拿起茶杯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上一杯,禮儀極好,沒說話,只是壓迫感很強。
何醫生不動聲色地觀察白蘞,確實如同上面說的一樣,年輕。
旁邊姜附離眼睛淡淡過來,何醫生不由感覺到莫名的壓迫感,他頭皮一陣發麻不敢多看白蘞。
白蘞將書包放在一邊,不緊不慢地抽出自己的銀針,眉眼低了低,“不是有兩個人?還有位老師呢?”
何醫生聲音一頓,“我師弟他有事,只有我來了。”
哪裡是有事,不過是何師弟覺得讓一個女生教他們針灸似在開玩笑,沒來。
白蘞頷首,沒再多問,她跟何志偉聊著天。
話題引申到針灸上,現代針灸與古時有差別,白蘞也不敢亂教。
姜附離沒呆一會兒,姜西珏的電話就打過來,他神情肅冷地結束通話電話,與白蘞說了聲後出門。
回到自己的住處。
姜鶴住在紀衡那,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