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是一老一少。
老人手上拿著煙桿,臉上皺褶溝壑很深,這應該就是紀慕蘭的父親,許文堯微微彎了腰:“紀爺爺,您好,我是許文堯。”
然後看向白蘞。
湘城冬天並不冷,身上規整地穿著一中外套,墨髮被一根木簪挽住,肩膀上跨著個白色揹包,揹包上繡著一隻懶洋洋的貓。
一手拿著奶茶,一手拿著手機,正低頭懶洋洋地看手機。
許文堯聲音溫和:“你好,白同學。”
白蘞慢慢抬頭,言簡意賅地:“你好。”
並不多說,確實如同許恩形容的那樣,很有禮貌。
許助理也站在一邊,很恭敬:“白小姐。”
一行人落座。
許文堯熱場能力並不比許恩弱,他笑著找紀衡感興趣的話題,“蘇繡我知道有一幅國寶,江京御景圖……”
提起這個,紀衡稍頓。
然後詫異地看向許文堯,神色緩和很多,“現在年輕人很少有知道這些的。”
兩人說話,紀慕蘭這時候倒沒插嘴。
因為她對刺繡的瞭解甚至不如許文堯多。
白蘞低頭翻看手機,金楷給她發了一張圖,他已經打掃好了練武場,預定了一批武器回來,至於內飾也在跟人商量翻修。
招生要半個月以後,但練武場並不用裝修,可以借給需要的人賺外快。
“週末有幾個同學要來吃飯?你舅舅舅媽要先買菜。”飯間,紀衡想起來這件事,詢問白蘞。
“八個吧。”
也就聞其寧肖那麼幾個。
“她,”紀衡看到許文堯的目光,解釋,“這次月考化學考了四十分,同學讓她請客。”
白蘞幾乎一學期化學都是0,這還是第一次四十。
別說十五班同學,化學老師都想跟群眾打成一片慶祝,但是他高冷。
紀慕蘭手中的筷子握緊。
一百分考四十,難以言喻的羞恥感。
她微微低著頭,唯一感到幸運的是,今天在場的只是許文堯,不是許家老太太或者其他人。
“對了,”許文堯笑了笑,他拿起一邊放著的列印好的檔案,終於有機會遞給白蘞:“這是知月整理的高中知識重點,希望你能用得上。”
白蘞接過來許文堯給她的知識點。
有些詫異。
基本上是理綜與數學的知識點,許文堯應該是知道她文轉理。
“謝謝你,費心了。”紀衡朝許文堯舉杯,道謝。
許文堯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算是過了紀衡這一關了,“這是我應該做的,我還有幾天才會回去,你哪幾科比較薄弱?”
這是想要給白蘞補課的意思。
聽到這話。
白蘞不由抬頭,“……謝謝,不用。”
她現在生物化學確實在補。
但是少年,請惜命。
“文堯,你別聽她的。”一直沒說話的紀慕蘭淡淡看向白蘞:“文堯是江京大學的學生,他能給你補習,是多少人求不來的?”
隨即,又笑著對許文堯道,“文堯,希望你多費心。”
“你要是實在沒事幹,”白蘞翹著腿,抬了下頭,似笑非笑地看著紀慕蘭:“找個大門口蹲著不行嗎?”
紀慕蘭被噎住。
這次紀衡也沒出言阻止。
許文堯看出些許風波,白蘞跟紀慕蘭似乎不和,他也就沒有說話。
紀衡今天多喝了點,七點不到,許助理將他送回去,紀慕蘭白蘞氣場不合,她也同紀衡一起離開。
白蘞似乎還要去圖書館。
她跟許文堯在門口送紀衡離開,許文堯把見面禮給白蘞,並詢問:“你真的不需要補課?我聽許助理說你想考江京大學。”
許文堯從小到大雖然學習好,但也學過社交,可面對白蘞,他發現自己的社交半點沒用。
紀衡的喜好很好拿捏,據說白蘞的喜好是學習……
可他往學習上繞了那麼久,白蘞卻半點都不感興趣。
你還想不想要考江京大學?
白蘞將手機轉了轉,懶洋洋地開口:“有人補。”
正說著,對面一輛車緩緩停下。
許文堯還想詢問白蘞補課的事。
白蘞朝他揮了揮手。
走到對面上車。
黑色的商務車,挺豪華,許文堯看著那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