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了繼續攪合的打算,安分的靜觀其變。
這裡面沒有貓膩,誰都不會相信,就是眾多的圍觀修士,也都竊竊私語,打探著靳秋的過往,結果是絕大部分都不知道這人,這就更讓人疑惑,什麼時候天雲門還有這麼一個隱密的高手。
但他這個時候能退縮嗎?顯然是不能的,那才是真的壞了名聲,真就讓藺如意出頭,無論勝負,他左奎註定是輸家,誰讓他把話說的那麼早,說的那麼滿。
臨到頭來,察覺到對方不好對付,就縮了回來,絕對會被人在心中鄙夷,看不起的。知道了這些,也就難怪他沒有好臉色給藺如意看。他也有這個資格,別看藺如意在外獲得了偌大的名氣,但在法相宗內,就必須得遵守著宗內的規矩,只要自己有理,他就是有意見,也得憋著。
何況他又不是沒有勝算,見過的風雨不知多少,豈會懼怕一個沒什麼聲名的後輩,就算是對那聶刃,雖然多有忌憚,但也絕不是怕了他,真正有威懾力的還是他背後的金丹真人。單論個人實力,左奎也是十分自信,這也是正常,如果沒有這個信心,他也不會被法相宗高層看重。
雖然沒有真正跟水幽六傑這幾人交手,但他這些年也多有闖蕩,在中州修真界中也多少有些名氣,否則師門也不會將藺如意交到他手上調教幾年,這些個經驗傳授還是要靠他這樣的資歷深厚之人。
靳秋安撫好離痕之後,也怕還有人攪局,弄不好真個就攪散了,所以抓緊時間高喝道:“既然大家都希望快點解決,那就別在磨蹭下去了,這就開始吧!”
說完之後,靳秋直接安放好五枚純靈石,只見陣圖一亮,各符籙流轉不息,而整個大陣範圍開始發出毫芒,彷彿一個半透明的大碗倒扣一般,鬥法的演武空間就形成了,靳秋身形一展,如風而過,輕盈的透過陣法之門,踏入其中,而後盯著左奎大喝一聲:“請!”
看著銳氣十足的靳秋,彷彿渾身戰意沸騰,只是幾息時間,就把狀態調整到這個地步,而且風采逼人,眾人無不喝彩,現場氣氛一下就被點爆了。
左奎見被搶了先機,心下一凜,看來這人年紀雖輕,但戰陣經驗也頗為豐富,只是簡單的先入其間,就將氣勢提了起來。
不過,他可是有心理優勢,而且同樣經驗豐富,可不是就這樣被簡單難住。只見他一步一步的走進場內,每一步都分毫不差,每一步都走得穩重如山,而且氣勢也越發沉凝,如果說靳秋是如疾風一般激越,那左奎就是如厚土一般沉穩。
同樣的,當左奎走進泛著毫光的鬥法專用演武空間,站到靳秋的對面之時,已經將其他一切顧慮都拋到一邊,眼中就只有那鬥志昂揚的對手。
靳秋凝神以待,雖然只是對付一個凝元修士,但他可不想陰溝裡翻船,沒有打響在這人前的第一炮,反而成了別人的踏腳石,可就悲劇了。
不比以前的遭遇戰、伏擊戰,在這麼多人面前,當然要顯出大派弟子的胸懷氣度,而且兩人現在都是氣機相互鎖定,雙方任何人先動手,就會被察覺,要想起到突然效果,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那是妄想。
修士們的境界越高,不光是修煉年月漸深,經歷的事也更多,經驗也越來越豐富,再想要用小手段迷惑對方,而達到突然襲擊的效果,不是說不可能,但非常之難,更何況修士境界越高,這靈覺越發敏銳,哪怕是極其細微的動靜,也是瞞不了人的。
而像現在這種,雙方氣機鎖定,不光是靈覺全開,就是整個心神都投入進來,再無它礙,更是沒有半點可能被突襲成功。因為在這隔絕內外的陣法之內,根本不用擔心第三方的干擾,除敵之外,全無掛礙。
靳秋神色沉靜,眸子清純,眉目疏朗,聲音清亮,清晰的說道:“在下寒秋,天雲門凝元修士,向師兄請教。”
左奎神色肅穆,眸子裡射出寒光,如鷹隼般銳利冷冽,冷厲的說道:“在下左奎,法相宗凝元修士,我會好好教導你的。”
只在第一時間,兩人間就火藥味十足,左奎也沒有絲毫客氣,直接將靳秋的客套照單全收。
靳秋眼中閃過厲芒,心下有了決定。雙眼瞬間變成幽綠色,瞳孔成漩渦狀,兩道如絲般幽芒一閃而逝,直擊左奎。
卻是靳秋心中發狠,想要在一個瞬間,鎖定勝局。也只有這樣,才能在發揮出最大的立威效果。而再沒有什麼比這刺魂瞳術更合適了。
然而就在靳秋以為大局以定,就要以一枚冰封劍在他身上留個記號,作為紀念之時。事情全然沒有根據他想的那樣進行。
因為氣機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