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剛正不知變通之途。”
“若是別人,只怕就會放下一半擔心,畢竟就算敗了,也只是失去海瀾令,受點教訓。但這所謂深刻的教訓,底線在哪,擊傷,算。重傷,算。擊殘,也算。廢除修為,同樣算。甚至擊殺,還是算。”
“這樣一來,既給自己留了餘地,又讓對方不起拼命之心,只這一手,就可以看出老到,絕非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這是經驗的凝結,更是戰術的運用。功夫只在詩外,不算實力境界對比,就先要搶佔上風。”
靳秋心下冷笑,並沒有被他的氣勢震懾,反而譏誚道:“真是好笑,你們劍靈閣偷襲在前,我留情在後,你們不但不懂得感恩,反而倒打一耙,不依不饒,真是好手段。旁人想要我手上這枚海瀾令,都是正大光明的來取,切磋獲勝,我自會拱手奉上。
也只有你劍靈閣,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真是虛偽之極,修真修真,簡直就是侮辱了這個詞。也別什麼教訓不教訓,勝了,自然任你為所yù為,敗了,再如之前,打了xiǎo的,出來老的就是了。”
東陽真人也是沉得住氣,被靳秋這般數落,都沒有惱羞成怒,更沒有搶先動手,要打斷靳秋的話,讓他完全說完。
讓靳秋jī怒對方,獲得道義的企圖落空。也佩服對方的沉穩,真要動手,只怕就逃不過別人口中的作賊心虛,反而印證了靳秋的話。就算在實力上壓倒靳秋,只怕也會給劍靈閣的名聲抹黑。
東陽真人渾厚的聲音中帶著隱怒:“到了我們這個層次,哪裡還有偷襲一說,你也不用狡辯。一切只在劍上。”
噌的一響,而後就是劍音振dàng,長yín如天地音。只見東陽真人背後那並柄大的靈劍法器,矯如游龍,靈動異常,單以此看靈xìng,不知強出之前劍靈閣倆紫府多少。
而後便是連綿如龍yín,風雲jīdàng,東陽真人身處之地,靈劍一出,排空而去,澄dàng一清,而後便是更強大的氣勢壓向靳秋。
而在對方動手的那一剎那,靳秋的落魂鍾就已經浮現在靳秋身前,只是輕輕dàng漾,帶著晨鐘的特有的警世長鳴,衝擊著那龍yín之音。
卻是還未正式動手,就開始爭奪氣勢,絲毫不讓。
靳秋知道金丹初境,便有法力神光,以此為本,可化各種攻擊方式;紫府之境便有掌控法器之威,攻擊方式又有變化,實力豈是倍增。
只是他也只有紫府之境,所以並不瞭解之後的情況,但此時對戰劍靈閣化嬰修士,確實最好不過的機會了。
只見那原本就巨大的靈劍,彷彿吹脹一般,個頭猛長,一下就有三丈來長,一擊擊出,帶著滿天流雲,以及驚天劍光,以開天闢地之威,向靳秋直斬而去,這景象,並不是要將靳秋斬成兩半,而是純粹要將靳秋碾壓至死。
靳秋也是臉sè大變,原來化嬰境已經不僅僅侷限在這法器的增幅的神光之上,而是直接以法器本身作體,強擊任何阻礙之人。
這也是化嬰修士,有能力將靈xìng大增,並且法器品級提高。所蘊含的威能根本不可比。這也是為什麼那東陽真人從始至終,都氣定神閒,就算是言語jiāo鋒中沒有佔得便宜,但是絲毫沒有在意。
只因為這一出手,就有勢壓任何敵人的氣魄。
靳秋眉心之間的紫曜星閃,仿若實質,一道比之上次更加粗大,濃厚的氤氳紫氣,直衝身前的落魂鍾,同樣轉瞬就被吸取進去。
只有半人大的古樸紫鍾,也嗖嗖壯大,並且鐘身來回振dàng不體,彷彿殘影,而後鐘口正對挾泰山壓頂之勢而來的巨大青sè劍體,一道猶如實質的深紫光束,直shè而去,巨大劍體之外的劍光,直接被擊散。
而後這道紫sè光柱,轟擊在劍身中間,頂住了它壓頂之勢,不讓其進一步。而靳秋此刻卻彷彿被擠壓一般,內腑一震,難受之極,一口逆血就要噴出,但被靳秋壓下,眼神之中帶著平時難得看到的瘋狂。
這還是靳秋結成金丹之後,頭一次,僕一jiāo手,就給對方擊傷,境界為尊,還真不是假話。但靳秋沒有什麼害怕的,反而jī起了許久沒有bō動的心湖。
相比靳秋的反震受傷,那巨大劍體也不好受,原本渾然一sè,青sè一體的劍身,熒熒青光之後,居然在那紫sè光柱轟擊之處,一點紫sè光點開始壯大,居然是抹消了那裡的靈xìng,並且還在繼續磨削周圍撲過來的靈xìng。
而到這裡,穩重威嚴的東陽真人才有了一絲凝重,相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