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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後還能剩什麼。骨頭嗎?”

缺德的人就是這樣,隨便幾句話都能損人。

“才不是。”她皺皺秀鼻。“張大娘聲音好尖,像巫婆,每次被她吼完,耳朵都嗡嗡嗡地一直叫,頭好昏,我情願留下來伺候你。”

巫婆?虧她說得出來!

屈胤碁哼笑。“所以和我這個愛計較、人綠差、嘴巴又壞的人四目相對,就不覺得委屈了?”

“呀!”哪有人這樣的!她都已經夠丟臉了,還老拿那些話譏笑她,他是不是打算取笑她一輩子啊?

高朋滿座的茶樓中,一座精緻的廂房被隔絕於擾攘喧囂之外。

兩名氣質迥異、卻同樣卓爾不凡的男子置身於其中。

微斂起冷魅幽邃的眸子,屈胤碁輕執玉杯,慵懶地啜飲杯中瓊漿,儘管只是再不經意的動作,仍是散發著致命而魅惑的氣息。

對面的男子頗富興致地研究著。

一個人,居然能隨時隨地都那麼要命地吸引人,幸好現下沒有女人,否則,三魂七魄不全被勾了去才怪。

可偏偏,這傢伙總是將女人視為最下等的動物,鄙夷、並且不屑,真不曉得什麼樣的傾城紅顏,才能教他戀上。

換言之,這屈胤碁就是生來傷女人心的。

“看什麼?”一記冷眼丟了過去,屈胤碁對上朱玄隸探測的目光。

朱玄隸不以為意地攤開手中的摺扇輕搖幾下,換了個角度繼績欣賞他的“姿色”。“我在看貌勝潘安、冠絕古今、普天之下獨一無二的蓋世美男子啊!”

“無聊!”屈胤碁哼了聲,不打算理會這個老是沒個正經的多年摯友。

“你這麼說就不對了。長得帥本來就是要給人看的,讓我多瞧幾眼會死嗎?小器的傢伙!”儘管口吻嬉笑不羈,從朱玄隸身上仍是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無與倫比的優雅尊貴,不難想見其尊榮。

“堂堂臨威王爺,難不成有斷袖之癖?”

遭人一陣奚落,朱玄隸卻不見慍色,仍是一派悠閒。“如果能有你這樣的‘紅顏知己',當個漢哀帝追隨者又有何妨?”

“不要拿我和女人比。”屈胤碁嫌惡地皺了下眉。

“還是這麼排斥女人?”

屈胤碁以一聲冷哼作答。

“別這樣嘛!你不覺得美人極為賞心悅目,令人心曠神怡?尤其千嬌百媚的女人,她們能帶給你的快樂,想必你也知之詳,那麼,若是一邊抱著人家,佔盡了便宜,一邊又還拚命地嫌人家,這樣的行為你不覺得實在可恥得令人唾棄?”儘管同樣的話題都快說爛了,一有機會,朱玄隸仍是不忘“曉以大義”一番。

會和屈胤碁成為莫逆,連他都覺得不可思議。

說來丟臉,兩人第一次見面,是在——技院。那時,他正和裡頭的紅牌名妓打得火熱,然後呢!也不曉得是打哪兒冒出了一名惡霸痞子,看上了他懷中嬌滴滴的大美人,囂張地拿錢來砸死人,士匪似的嘴臉,說有多討厭就有多討厭。

而他,自是當仁不讓嘍!比錢財,他還怕砸輸人家嗎?

倒不是說他對那名女子有多眷戀,而是——攸關男人的面子問題嘛!

沒想到,那人簡直沒品至極,一吆喝,隨身的打手一個個全湧了上來,還真虧他拳腳工夫不馬虎,否則,怕不真成了牡丹花下死的風流鬼。

然而,百密總有一疏,當有人乘他大意,由身後偷襲的當口,冷眼旁觀的屈胤碁順手化解了他的危機。真的是“順手”哦!這傢伙酷得要命,嫌百花樓的酒難喝,隨性砸了出去,剛好就“很不小心”地砸到了他身後的痞子,那力道,足以將一個硬漢砸得頭破血流、哭爹叫娘。

那時,他看著對方抱著被砸出一個大洞的頭哭天搶地,很疑惑地問他:“酒難喝也沒必要砸得這麼使勁吧?”怪嚇人的。

屈胤碁沒什麼表情地瞥了他一眼。“總該有人為我的不痛快負責。”

言下之意,合該算那傢伙倒黴,壞了他品酒的雅興。

朱玄隸朗聲大笑。這位仁兄有個性,他開始有交朋友的興致了。

他不請自來,很大方地坐了下來,徑自斟了滿杯。“想喝酒是嗎?我請客,閣下大可喝個痛快,免得下一個被砸爛腦袋的人成了我。”

屈胤碁沒表示什麼。默默喝他的酒。

在那之後,朱玄隸成了揮之不去的蒼蠅一隻,時時打他面前冒出,死皮賴臉得讓人很想扁他。

只是很奇怪,他的冷言冷語兼千年冰塊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