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煎餅來了。
“償償,”扶卿容盯著天上圓滾的月,輕輕吐著氣。
諸葛琉宴順了她的意,拿起一個慢慢嚼了起來,氣氛有些怪異。
“怎麼樣?”扶卿容側目看著他,“今天是八月十五。”
諸葛琉宴有些解地看著她,嘴邊沒停。
看著他的樣子,扶卿容覺得這個人也許真的可以再信一次的。
“諸葛琉宴,在我們那裡,八月十五就是一家人團圓的時候,在那我們那裡,每到八月十五是要吃月餅的。今天沒有月餅,所以我就用這個圓餅代替我們那邊的月餅。”
“團圓。”
諸葛琉宴抬起自己手中的圓餅,不禁動容,“因為我們團圓了,所以你才做這個。”
扶卿容一愣,微微苦笑。
“諸葛琉宴,我很累。”
諸葛琉宴放下手中的餅,然後拿過一條帕子拭去油膩,伸手將她帶到身邊。
扶卿容驀地抬頭看著他,“你做什麼。”
“累了,有我給你靠著,容兒。”他將她的頭押在身上,讓她靠著自己睡過去。
扶卿容心頭一暖,諸葛琉宴,你別這樣。
可是,她卻真的順著他的勢捱了過去,有個人依靠,確實是令她踏實了。
“諸葛琉宴,為什麼非我不可?”以他的條件,完全可以找一個全心全意愛他的人。
“因為你是獨一無二的,沒有第二個容兒了。”所以他才無法放手,他也試著要放開手,可是他怎麼也辦不到,特別是再次看到她,他發誓一定不可以再放手。
可是,她就是第二個扶卿容。
扶卿容抬眸仰視著天際,那裡只有一輪明月。
月下,坐著相擁的一對人兒。
月華傾灑下,如此的柔和溫馨。
“希望這一刻,永遠停留,”諸葛琉宴深深凝視著那明月,低喃在她的耳邊說了句。
扶卿容身形微微一僵硬,閉了閉眼,美好的東西,誰都想要留住。
扶卿容醒來時,人已經在寑房內,整個人正躺在他的身上。
而諸葛琉宴正坐著注視著熟睡的她,溫厚的大手正輕輕的撫著她的發頂。
“怎麼沒叫醒我,”扶卿容是有些懊惱自己為什麼還可以在他的身邊睡得這麼死,以她的警覺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諸葛琉宴停住手中的動作,將扶卿容扶了起來。
等兩穿戴整齊,用過早膳後,兩個孩子見了他們後,也停止了鬧騰。
現在諸葛琉宴覺得這兩孩子就是回來鬧騰他的,直接狠心的丟給了兩個奶孃。
對此,扶卿容也沒有異議。
在宴王府,這兩個孩子也絕對是安全的。
要是遇上什麼情況,總是要有人去照顧他們的,總不能一直粘著自己的父母。
“你要帶我去什麼地方?”扶卿容靠在咕嚕轉的馬車內,挑著簾子往外看了眼。
諸葛琉宴伸手將她抱入懷,自從找她後,諸葛琉宴對她就喜歡做這樣的動作。
扶卿容知道他對自己是沒有安全感,而她,又何曾不是呢。
扶卿容尋了一個地盤,將自己窩了進去。
“如果不喜歡見,沒必要去。”
扶卿容聞言一愣,才想起昨夜他與諸葛千募的對話,他是來看諸葛正岐的?
可是他與諸葛正岐不是一直都是敵對的?沒想到諸葛琉宴還真的來了。
扶卿容有些好奇諸葛正岐到底做了什麼?到底在何處。
“王爺,王妃,到了。”
在扶卿容搖搖晃晃快要睡著時,外面傳來近身護衛之一白寒的聲音。
隨著諸葛琉宴下了馬車,看著高高的臺階,一看那高高掛著的牌子,宗人府。
扶卿容再次怔住,“宗人府。”
諸葛琉宴回頭看了她一眼,“在馬車等著我。”
“我和你一起,”扶卿容並怕見那諸葛正岐,只是有些意外他竟然會在宗人府。
諸葛琉宴攜著她的手,走進了宗人府,一進門,就有人出來相迎而進,直往諸葛正岐所在之地。
曲曲折折間來到了一處安靜的院子,靜得仿似無人煙之地。
下人指著院中緊閉的門,“宴王,岐王就在此處。”
諸葛琉宴淡淡擺了擺手,下人立即快步退離。
扶卿容伸手先推開了這道門,門一開,才發現裡邊還是另一個院子,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