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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天花板也是件不錯的事。

唸到這裡,厲永山抬手從胸口衣襟裡掏出個小錦盒。就是為著這個到金鋪來的,開啟錦盒,裡面是隻金子打的小兔子,比他的小指甲蓋還小上一圈,不過模樣精細,但就這點也花了他一年的俸祿。

小小的兔子用根紅繩穿過,可以掛在腕上,當初去訂做的時候和金鋪的老闆說是給自己剛滿週歲的小侄子的生辰禮物,結果老闆好意,還給穿了只小銅鈴上去。拿在手裡叮鈴叮鈴的,非常可愛。但是厲永山卻有點哭笑不得,這不真成了給貓掛鈴鐺了?

事實上是厲永山確實有個剛滿週歲的侄子,但要過生辰的卻是另一個人。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是春天,轉眼,又是一個春天要來了。

記得他說過他是在春天生的,想來日子也要不遠了,便琢磨著送他個什麼好,其實他什麼都不缺,但就是想讓他身上帶著自己送的東西,像是在向世人宣告自己的所有權那樣。

連玉樓是要被掛上鈴鐺的貓,是他厲永山的人。

之前聽他說起過,嚴玉闕長他兩歲,是屬牛的,那麼他就應該屬兔子,厲永山不是什麼有錢人,大兔子自然是買不起的,不過打只小兔子還是可以的。

看著錦盒裡小小的很精緻的東西,總覺得不太像是應該送給他這樣年紀的人,不過既然錢都花出去了,還是安心吧。厲永山這樣勸慰自己。

其實這幾日都沒見到連玉樓,年前忙得有時徹夜對賬,沒想到過了年之後也沒消停下來。厲永山有勸過他,忙壞了身子總是不划算的,而且以他現在的產業,都夠幾輩子吃喝玩樂了。

不過那個人向來都不愛聽自己的意見,總要自己用強的才肯乖乖聽話。

到了連宅,就見門口堆了好幾箱貼著紅封條的箱子,下人們正在往裡搬,連全看到他,迎了上來。

「厲爺,您來找我家爺?」

厲永山點點頭,視線落在那些箱子上。

「我家爺在書房裡,您自個兒去找他好了,這裡都是各地商鋪送來給我們家爺的生辰賀禮,您看堆得連路都不能走……」

厲永山示意他接著忙,自己走進大門到書房去找連玉樓。

連家的大宅他已經很熟悉了,但總覺得這麼大的宅子裡,就住著連玉樓和幾個下人總有些冷清,只有在連二他們回來的時候才會熱鬧些,但也就那幾日罷了,不過連玉樓房間裡通下去的那間小密室他倒是很中意,每次在那裡連玉樓都似乎會特別興奮的樣子。

書房的門半掩著,厲永山伸手推開,就帶著一陣冷風捲進去。

連玉樓正坐在書案後提筆寫著什麼,整個人都裹在厚實的裘襖裡,領口和袖口鑲著毛邊,襯著他的玉面唇粉,很是雍容華貴。

聽到動靜,停筆抬頭看向門口,見是厲永山,便低下頭繼續手裡的活,只提醒了一句,「把門關了,好不容易才暖和一點的。」

厲永山已經習慣了他這樣不冷不熱的態度,走到他身邊,拉著他的胳膊將他從椅子上拉起來,然後自己坐下,讓他坐在自己腿上。縱然房間裡已經暖和得讓他有點冒汗,但是連玉樓的手依然涼涼的,於是厲永山便將他的手包握進掌心裡替他暖著。

「你呢就是整日坐在這裡一動不動才會這麼怕冷,多跟著我去騎騎馬打打獵,弄只野鹿烤來吃,保管你血氣旺盛到三九天都用不到炭盆。」

連玉樓用著一個很愜意地姿勢窩在他懷裡,這樣大冷的天,偎著厲永山寬厚結實又熱乎乎的胸膛,比那炭盆可管用多了。

連玉樓握筆的手掙了掙,厲永山知道他要做什麼,便鬆了手,連玉樓就著坐在他懷裡的姿勢,繼續在那本簿子上寫著什麼。

「這是小時候落下的根子,騎再多馬吃再多的鹿肉羊肉都沒有用的,汴京可比這兒冷多了……」

厲永山自然明白他說的怎麼回事,連玉樓小時候在嚴家倍受欺凌和虐待,這怕冷的毛病也是那時候三九天給凍出來的。

便將他抱緊了些,看到他在寫的東西,發現和平時的賬目不太一樣,倒像是禮單。

「年前給各家商戶送禮的單子不是已經寫過了?怎麼又要寫?」

連玉樓嘴角輕弧,「這是這幾日送來的賀禮清單,現在收了,以後還是要還的。」

果然就看到他那本東西上記著,天香閣老闆送來珊瑚兩盆,什麼酒樓的老闆送來字畫一幅,什麼人送了瑪瑙棋子,諸如此類的,厲永山還在名單裡看到金鋪老闆送了兩塊十兩的金錠。

「看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