瑨璃也不知道為何這般急。他從來是言而有信的,說好晚上回來卻不歸宿是為了什麼?她當然不是要苛責他,只是擔心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意外。
失落地從租宅離開,慕容瀟道:“姑娘上車罷。”
瑨璃卻道:“我想走走。走走不成嗎?”
“倒不是不成,只是丞相對你虎視眈眈,我怕會有意外。”
瑨璃也不願意惹麻煩,跟著上了車。在王府呆了兩天,仍舊一點兒霍司崖的訊息也沒有,瑨璃急了。他若是當真要離開這麼多天時間,應當會派人送條口信吧。難道真的發生了什麼事麼?無奈只好又求慕容瀟,問晉州之內是否有類似嘉風樓這樣專尋門搜尋資訊的組織。慕容瀟一日後帶訊息回來,說霍司崖在紅錦添。
那是一處妓院。
瑨璃的心好似墜入萬丈懸崖,她心心念念不忘。害怕他出事,卻原來他在妓院風流快活。她生氣地回屋子,門砰得一聲關上,坐在床頭生悶氣。
但這陣悶氣過去,她便開始細細思量,認識霍司崖這麼久,知道他有潔癖,絕對不可能和妓女廝混的。興許這中間有些誤會。他不回來想必是有原由。前幾天就已經顯現出來的不是麼,他從未有過的反常,甚至待她也冷漠許多。腦海裡猛得竄出他那低低的嗓音,璃兒。我們會不會一直在一起?
如果有一天我們不得不分開呢?
他……他是不是在暗示什麼?瑨璃頓時如履薄冰,渾身寒冷。
如果在這裡等著,他未必回來,不如她去找他的好。這樣想著便叫綠取來披風。由慕容及幾個侍衛護著去了紅錦添。那老鴇見是姑娘家,自冷臉相待,但看她衣著華麗富貴又跟著這麼多侍衛,料想是有權有勢地人家。並不得罪,只問什麼事。
問清了霍司崖在哪個房間,瑨璃飄身便上去。跟著霍司崖這麼久。他的輕功她倒也學了些許。轉眼間已到那個屋子門口。瑨璃卻躊躇著有些兒不敢進去。
她……害怕。害怕自己對霍司崖的信任是錯誤,害怕他真的和一個妓女要好。屋子裡有隱約笑聲。
瑨璃咬咬嘴唇。終究抬起手,叩了叩門。
許久才有人來開門,是個美豔的女子,微露香肩,神態妖媚,瑨璃忍不住厭惡。“我找霍司崖。”
女的一扭身進屋子,揚聲道:“霍司崖,有人找你。”
瑨璃看到那女子的衣著打扮心早已涼了幾分,手指冰涼。再聽她叫他的名字,更加不安與難過,終於霍司崖出來,身上也是衣裳不整,衣服上還映著鮮紅唇映,刺得瑨璃頭暈眼花,只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她耐著性子,“三天不回,我以為你發生了什麼事。”
霍司崖眼裡眸中,全是冷淡:“沒發生什麼事。”
“為何不回王府?”
“那不是我地家,何談‘回’之說。”
瑨璃向前一步:“我知道你不喜歡住那兒,你可以和我說……”
霍司崖突的笑了一笑,“為何要說?也沒有說的必要不是。沐瑨璃,我對你的守護已經終止了,已經有人可以保護你地安全,以後我們兩不相欠罷。”
他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在瑨璃聽起來,卻好似狂瀾洶湧。她的心突突突地跳,耳邊好像什麼都聽不見了,只有咚咚心跳聲在不停迴旋。他們無聲地對視。
瑨璃的眼裡有火辣辣地酸。他對她的守護,已經終止。原來只是這樣……他們之間的關係,只是這樣嗎?!她小心翼翼,可憐兮兮:“霍司崖。”去牽他的衣角。
霍司崖揮揮手,往後退了一步,“夠了,不要哭哭啼啼,我看膩了。”
瑨璃地心彷彿被人插了一把刀子,全身顫抖。原來,他一直很討厭她的哭哭啼啼。可是之前為何要裝出一副心疼她的樣子。為何要裝出喜歡她地樣子?還是,他現在才是偽裝?瑨璃咬了咬唇,硬是不讓眼淚落下。“霍司崖,我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沒有。”
“或者你與王爺有什麼誤會。”
有。”
“那為什麼?”瑨璃已經一步步走進那屋子,見那風塵女子還在對鏡梳妝,驀地叫喊道,“你出去!”
那女子愣了一下,原想反擊地,卻不知為何真地一扭一扭地出去了,經過瑨璃身邊的時候,還輕蔑地看了她一眼。
瑨璃不管那麼許多,門砰得關上,她質問霍司崖,“為什麼?”
“璃兒,何必什麼事情都追究那麼清楚,只會使自己受累地。”
瑨璃咬著唇,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