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惹火,充滿熱情才對啊。”查德沉默地想著,但她卻不是這樣子的。
一顆發亮的寶石並不能吸引他,除非她是顆充滿性慾的寶石。但是不論她是冷靜冷感或易怒、難纏的,像她這種美麗仍然是很有震撼力、影響力的。如果她能聰明點,知道她自己的條件和價值,她就會讓全倫敦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就和黛芬一樣。
突然,他妻子的影像又出現在他心頭,記憶中和那次他帶她去坎奈爾舞廳參加宴會時一模一樣。她穿著銀色的低胸禮服,給人充分的遐想。而那套銀色的禮服,襯著她白皙的膚色,真是完美極了。她纖細的脖子上佩戴著一串高雅的鑽石首飾,加上耳朵上掛著兩串淚滴型的鑲鑽耳環垂下,她的美根本是無人能比,她美得驚人、幾近女神般的完美。
當晚坎奈爾在場的男士都幾乎為她的美瘋狂,爭先恐後的向她邀舞,幾乎忘了她是查德的妻子,而其餘的女士們都站得遠遠的,躲在各自的同伴後面悄悄低語,因為嫉妒而不願和黛芬說話,也因為怕相形見絀而不敢站到她身邊。
查德的肩膀因用力而繃緊,他的嘴唇閉得很緊,讓自己心痛地沉浸在那段不堪回首的回憶裡。他把椅子往後退一步,將腳放到書桌上。黛芬走了,她走了;永遠地走了。過了十分鐘之後,他的思緒才又回到雷黛麗身上,他在爐火中加了一點柴,看了爐火幾分鐘,黛芬現在又回到他心中,好好地收藏起來了。
昨晚他走向雷黛麗時,他發現自己的興趣被挑高了,而她卻是毫不畏懼地迎向他的目光,一副不在乎或是態度的樣子。不過這個印象在他看見她和盧安森跳華爾茲,而且後來還吐了之後更加深刻,像黛麗這樣的女人真是沒用。這三年來,查德對女人的喜好已經變成會主動、熱情如火而且喜歡男人也這樣的女人,而不是天真的近乎無知、沒有經驗的少女。查德搖了搖頭,他這種對黛麗近乎飢渴的慾望應該歸咎於他花了四個星期橫越大西洋,又花了兩星期在倫敦找一個暫時安居的地方,因為自從他離開維吉尼亞州到倫敦之後,他連解決一下男人的原始需求的機會都沒有。他必須要做點別的事免得他做出以後會後悔的舉動,而他決定儘快和雷小姐討論雷瀚的交易,然後就把她留在她喜歡並且也屬於她的那個世界裡。
吃早餐的時候,查理也給了查德一份有關於盧安森的資料,二十四歲,而且在賭桌上欠下堆積如山的債務,他過著一種自己根本就支付不起的生活。查德想不透為什麼黛麗會把自己的標準降得這麼低,她可能認為她已經和他墜入愛河了。這個想法讓查德覺得反胃。盧安森根本不能提供任何實質的幫助來挽救雷瀚的衰落,甚至也無法給她像現在和阿姨、姨丈住在一起時的快樂生活。
顯然地,黛麗並沒有找個人來幫助她保住雷瀚的想法,她也沒有在尋找任何查德說得出來的東西。她的確是對賣掉雷瀚沒有興趣,但是她也沒有努力讓雷瀚頹敗的情況不再繼續下去,而查德是絕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他快步地走出書房,穿上他的黑色外套離開家。
三十分鐘後,他來到了希妲家的門口,兩階一步地中踏上階梯,當他走到大門口時門正好開了,拿著盆栽與澆水器的雷黛麗正好和查德撞個滿懷,查德聽見黛麗驚嚇地倒抽了一口氣,而且由於他們的碰撞而重心不穩,他伸出手圍住她,把她扶住抱進懷裡。他很驚訝於她的嬌小,在他的環抱之下連一點抵抗力都沒有,她的頭正好靠在他下巴上,感覺很舒服,儘管隔著一件外套,但是依然可以感覺到她的胸部碰到他健壯的胸膛。她聞起來和花兒一樣香,但是更精確的應該說是讓人沉醉青草香,特別是那種還沾著露珠的早晨的青草香。
黛麗從他的懷抱裡掙脫,吃驚地看著查德,查德注意到她的第一件事,她竟然看起來完全沒有宿醉或前一晚十分疲累的樣子,也不像查德所預期的她會像那些早起的女人,有浮腫的臉和一副邋遢的樣子。相反的她反而是一別朝氣蓬勃、活力四射的,她的雙頰紅潤,藍色的大眼睛也閃爍著光芒,在早晨陽光的照射下,她的頭髮顯得更有彈性與光澤,她已經將它們整理好,往上盤成幾圈,然後讓一些絲髮垂到肩頭。
查德伸手把她額頭沾到的泥土撥掉說道,“我們似乎總在不尋常的情況下見面。”
她的臉馬上因為尷尬而泛上潮紅,她低下頭把手中的器皿緊緊地握著說道,“您嚇到我了,先生。”
“如果我知道有人會那麼早就從屋子裡衝出來的話,我會在來拜訪的時候更加小心注意。”
“一早都快過去一半了,先生,而且早晨是一天最美好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