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冉悄悄還將心羅藤分身切換出來了感受了那麼一下,十分確定,這個琅琊公主非但對他們沒有意思惡意,滿滿的還都是善意。
任冉掙開任歌緊緊握住自己的手,輕輕地推了推他。
任歌緩緩向前走了兩步,臉上又露出些許回憶的神色來,終於吐出了那個字:“娘?”
“哥兒!”
琅琊公主再耐不住,撲上前去,將任歌攬進了自己的懷裡。
圍觀的人越發鴉雀無聲,親眼目睹堂堂一國公主認子,再眼看著原來與他們一般要為琅琊閣出力謀生,甚至不敢跟他們搶奪庚金礦母而只能打那些邊角料主意的人(大霧)一舉有了公主之子這樣一個極其高貴的身份,由不得人不羨慕。
這會兒大家只慶幸自己之前對於他們的態度還算客氣,並沒有什麼開罪他們的地方,尤其是那個尖瘦老頭,心中驕矜不已:唔,老夫之前也算是為他們說過話,對他們有恩。
只是思及初一見面時自己那明顯的敵意,心中不免又有些忐忑,估摸著,這功過差不多也可以相抵了吧。
至於那兩個壯漢,此刻簡直已經悔到了極致,他們處心積慮潛伏到這裡來,本是心存僥倖,想憑自己二人特別的探礦能力在其中找到點不平凡的東西,不意恰逢庚金礦母出世,便急急聯絡寧大管家,原以為是大功一件,手到擒來,誰知最後非但功敗垂成,還把琅琊公主的兒子給得罪了,前景可想而知會有多灰暗。
“母子分離一十五載,竟在此地相會……”
琅琊公主摟定任歌不放手,轉頭對著秦勝儀哽咽道:“秦先生,今天我高興,在場的這些人,莫管他們什麼時候來的,也不管他們剛才做了什麼,及至此刻為止,他們在這礦洞中的所得,便算我兒贈與他們的了。”
結丹修士們頓時高興起來,他們固然是為了報酬來的,然則庚金礦本身的價值比報酬高多了,琅琊公主這樣說,意味著他們的收益頃刻之間就翻了一番,庚金礦母肯定不能到手了,得些意外之財也不算一無所獲。
這時候又有些人羨慕起任冉與任歌的先見之明來,那麼大一塊庚金精,也值不少靈石。
須臾他們又想,成了琅琊公主的兒子,要什麼沒有,那一大塊庚金精又算什麼!
那兩個壯漢心中也是一鬆,琅琊公主這般高興,料想也不會將他們怎麼樣才是。
寧大管家卻是簌簌直抖,有如篩糠。
琅琊公主母子為什麼會分離十五載,別人不清楚,他卻再清楚不過,寧安侯府之所以與公主府交惡多半也是因為這個。
自然,這件事琅琊公主自己也是知道的,只是苦於手中沒有證據,才不能將他們主僕如何罷了,今天卻為著個庚金礦母自送上門,說不得要被她借題發揮,今天只怕不得善了。
往日裡,兩府相爭,各自會想法子去佔對方的便宜,今天這事,如果秦勝儀未來最好,他自可捲了庚金礦母飄然離去,最多交上一天所需繳納的庚金礦,只當自己是被僱傭來挖礦的,挖礦所得,自然可以收進自己的腰包。
秦勝儀來了,最多也就是打一場,勝負尚且難料。
勝了,自己佔足了理數,秦勝儀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敗了,最多也就白跑一趟,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損失。
而如今非但被琅琊公主撞了個正著,還趕上母子相認這麼一件事,新仇舊恨,說不得要從重發落,琅琊公主又不是什麼講理的人,先罰了,再胡亂羅織一個罪名也不是不可能。
寧大管家一時間心思電轉,尋求脫身之計。
琅琊公主又繼續對秦勝儀道:“他們要這些礦石也未必有用,肯賣給我們琅琊閣的,你就用最高價來收購,想自己留著有用的,我們琅琊閣的解礦靈器也只管借給他們使用。”
這樣一來,人情更是做足了,眾人稱謝不已,更有幾個乖覺的,不謝琅琊公主,只謝任歌。任冉又是欽佩,又是欣慰,心中一時只剩下了那七個字:可憐天下父母心!
始一相逢便以散財的形式為兒子收攬人心,雖然僅僅是在為數不多的結丹期修士面前,然則千里之行始於足下,好的開頭等於成功的一半,以口傳口,以言傳言,這樣下去,任歌的好名聲遲早會塑造成功。
秦勝儀那裡得了話,滿面含笑,帶領大家出去結算。
無論他們是不是還想繼續在這裡做下去,琅琊公主的恩惠在這裡,他們肯定要及時將自己手上的庚金礦兌換成靈石,又或將庚金開啟出來。
庚金礦又沉又大,就算他們個個都有大容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