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
那為什麼會折這麼一段梧枝呢?
任冉自己也不知道,也許是因為她可收集的東西太少了,也可能心底裡有著某種野望,期翼這這段梧枝能給她招來一隻真正的鳳凰,又或者只是一種紀念,她總要離開這個地方的,不會因為鳥媽和人哥的存在就放棄對於這個世界的探索。
任冉沒想到的是,離開的那一天來得這麼快,讓人措手不及。
當晚,任冉一如既往的被人哥裹進了懷裡在鳥媽肚子下面睡覺,只剛睡了一會兒她就被熱醒了,摟著她的人哥全身的熱度已經達到了一個相當危險的高度,再這麼被人哥摟下去的話,任冉覺得自己沒準能被烤熟。
自己只被摟著就已經這麼難受了,可想而知人哥本身會有多難受!
這時候鳥媽也發現了人哥的不對,它連忙起身,先把任冉從人哥緊緊的懷抱裡扯了出去,又在任冉的幫助下將人哥的四肢儘量的開啟,然後任由寒冷的夜風吹在人哥滾燙的身體上。
可人哥身體的熱度並沒有因此改善絲毫,反有些愈演愈烈的趨勢。
明朗的月光照出人哥小臉上不同尋常的潮紅,也照清了他極至痛苦的表情,只是人哥在昏迷之中仍然死死的咬著嘴唇不發出哪怕一點呻吟。
這是怕她們擔心吧,任冉感動得不行,又心疼得不行,偏偏束手無策,鳥媽明顯也是。
任冉倒是知道一些物理降溫方法,只是不論哪種她目前都做不到,兩個月剛會爬什麼的,能做到的事情實在有限。任冉從沒有過像這一刻那麼其盼自己的成長更不科學些,長大點再長大點,然後有足夠的能力照顧人哥才好。
事實卻不會因為任冉的意志而有轉移,隱隱的任冉還有些懷疑那些物理降溫方法對人哥到底有沒有作用,她從沒見過任何人發燒有像人哥這麼痛苦,再加上之前那個奇怪的夢境,任冉覺得人哥現在的狀況更趨向走火入魔之類的,可人哥似乎又從來沒打坐修煉過。
無論如何,做點什麼總能稍緩一下人哥現在的症狀——至少也是一點心理安慰。
最後任冉終於想出一個法子來,她來來回回不停爬到巢穴邊緣扯下一些梧葉,然後用涼涼的葉子反覆擦拭人哥,儘可能的給他降溫。
鳥媽默默地看著這一切,並沒有阻止,只是這種行為不過是杯水車薪,人哥的體溫還在逐步上升,潮紅的膚色更是漸漸加深,有點向紅紫方面發展趨勢。
突然,鳥媽痛苦地“啾”了一聲,絕然地叼起人哥甩到了自己的背上,又叼起任冉,輕輕地放了上去,隨即鑽出了茂盛的梧樹枝葉,展翅飛向高空。
鳥媽的脊背很穩,無論是任冉還是人哥都平穩的沒有任何滑下去的跡象,也沒有任冉想象中的迅猛氣流襲擊他們,雖然耳邊風聲呼嘯凌厲,鳥媽背上卻似乎自成了一個另外的空間,妥妥的將她和人哥保護了起來。
任冉顧不得感慨神奇,猜測鳥媽是不是要把人哥帶到有水的地方浸泡起來降溫,可這樣似乎並沒有把她也帶著的必要,除非這個地方很遠。
正想著,鳥媽突然轉頭飛了回去,飛到了那棵他們居住的梧樹下,將那株山仙花拔了出來,甩給任冉,並以一種相當凌厲的眼神以及動作示意任冉絕不能將它吃下去。
山仙花的確很誘人,只是任冉這時候又怎麼會有吃它的心情,隨手將它扔進了隨身空間裡,任冉不安的分析著鳥媽這個舉動的含義。
鳥媽似乎是特地回來的,這說明這株山仙花很重要,將這麼重要的東西隨身帶上……鳥媽這是不打算回來了?
——至少也是短期內不回來了。
任冉一行激動,一行擔心。激動的是,鳥媽似乎是有救鳥哥的辦法的,所以才會這麼果斷;擔心的是,那個地方看來不近,他們能來得及麼?
就像任冉猜想的那樣,那個地方相當不近,一夜過去了,鳥媽還沒有任何降落的意思。
鳥媽飛了整整一夜,任冉就看著人哥整整一夜。其實任冉已經很疲乏了,像她這麼大的嬰兒幾乎沒日沒夜都在睡的,她卻絕不能讓自己睡著,她又怎麼可能睡得著!
當朝輝灑向人間,任冉更加清晰地看到人哥的面板已然完全成了紫色,並且鼓脹了起來,薄薄的面板幾乎被撐到了極致,似乎隨時都會破裂甚至炸開。
真的還來得及嗎……任冉咬著嘴唇焦急的看向天際,雖然沒有牙齒還是將自己的嘴唇咬得生疼。
遠方一片茫然天色,完全不像有任何人家或者鳥獸族群的樣子,鳥媽這到底是要到哪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