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力的支撐,瞬間還原為一個黑點,緊接著消失不見。
鳥媽無聲地耷拉下來一根翅羽,任冉下意識地伸手握住,任天行伸手牽住了她另一隻手,款聲安慰:“走吧,一百天很快就過去了,我們再來接他們。”
“嗯。”
任冉點頭,一時間覺得特別不好意思,小夥伴們這麼做就算了,怎麼鳥媽和師尊也這麼照顧她。
難道她表現得就這麼明顯嗎,虧她還特別掩飾了。
不過,這種不捨家人的姿態雖然顯得小兒女了些,但也是正常的吧,尤其是自己現在還這麼小,咳。這麼一想,任冉又理直氣壯起來。
再說了,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鳥媽本就是親爹,師尊也算是自己半個爹,他們不疼愛她,誰疼愛她!
接下來任冉的日子過得相當的充實,每天給鳥媽刷羽毛,絮絮叨叨跟鳥媽拉一些家長,一日三餐吃任歌留下的食物,然後煉丹、煉器、制符,還有修煉各式各樣的功法,以及研究陣法禁制,排得滿滿當當的,竟是一刻都不得閒。
任天行卻覺得自己這個徒弟的情緒有點不大對頭,也太過安靜了些,平時她是最肯說話的,跟誰都能嘰嘰喳喳半天,倒是任歌,話相當少。
尤其是,最近她連一封鶴信都沒發過,只在自己洞府與他們的小院間來回。
想了一想,他又發現,平時跟任冉往來頻繁的那幾個都去了萬劍冢,這也難怪她這麼形單影隻的。
說不得自己這個師傅要帶著她出去散逛散逛了。
最近正好有一次拍賣大會,任天行大袖一揮,將門派裡所有的事務都丟給了任三長老,自己帶著任冉和鳥媽去參加拍賣會去了。
高階修士所需的一些材料相當珍稀,可遇而不可求,只靠自己,又或哪怕要靠一整個門派,也難收集齊全,這就需要在高階修士之間進行交換,又或到拍賣會上去碰碰運氣。
總有那麼一些商人,在界與界之間穿行,做些低買高賣的生意,也算促進了各種材料的流通,往往這一界所缺的東西,在那一界就盛產呢。
任天行最近缺一味丹藥材料,名為朱心,形如鴿卵,顏色通紅,足有六品,只在一些特殊的地方生長,總之東天界是無處可尋的。
另外有可能的話,任天行還想求購一隻雌性的雷鳥,鳥媽來天劍門足有四五年了,倒是他這裡的雌鳥一直沒有下落,雖說其中有誤會的成分在,但任穎的阿白其實也只是僥倖得到的而已,就算沒有誤會,他也尋不來雌性的雷鳥。
說來也怪,這一界雷鳥數量原本雖然算不上頗多,但也不能說是罕見,如今刻意搜尋起來竟是無跡可尋,這讓任天行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似乎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有什麼事正再發生一樣,細細探究,卻又毫無頭緒。
先是小世界的頻頻出現,又有中世界一角的的強橫插入,偏偏五符宗又鬧出了識種的事,更在他們天劍門出現了域外天魔的蹤跡,還有這種不知所以然的變故。
諸多事情湊在一起,由不得任天行不憂心忡忡,怎麼看都是有大事要發生的樣子!
心頭事多,任天行就未免有些心不在焉,還是任冉提醒他:“師尊,好像有人過來了。”
當然,任冉自己也不知道的,她修為太低,還遠沒達到相距數十里都能發現別人的地步,這是鳥媽發現的,而後示警於她。
得了任冉的提醒,任天行迅速回過神來,略微感知了一下,告訴任冉說:“是五符宗的人。”
說著他又眼含熱意地看了一眼鳥媽,讚道:“鳥媽的感知力真是極強,不愧是雷空,僅僅五階就能感知這麼遠的距離,比起我來也差不太多了。”
“原來鳥媽真的是五階啊。”
任冉脫口而出,這與她的判斷大致不離。
任天行點頭道:“確切地說是五階巔峰,隨時能突破為六階。”
說著他含蓄地點了任冉一句:“六品的雷空,只要一成年就是六階了。”
任冉頓時用一種相當古怪的眼神看向任天行。
任天行奇怪道:“我說錯什麼了嗎?”
任冉忍了忍,終於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鳥媽它還尚未成年,您就忙著給它張羅……咳咳,師尊,您這算不算是揠苗助長啊?”
我說這句話的重點在這兒嗎?
任天行額頭上的青筋微微跳了跳,他耐著性子為自己辯解:“高品級靈獸與妖獸的成年直接就是壯年期了,亞成年時實際上就已經可以……就已經可以……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