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種模模糊糊的領悟:何為魔,魔從何來?
任冉並沒有順著這個思路繼續想下去,眼前情況緊急,容不得她去想更多。
再想下去,她怕傅石當真要瘋了,反正自己的識海要是這麼被人玩弄的話,她早就瘋了!
又或者那些礦工和外門弟子就是這麼瘋的,而後傅石不得已出手解決了他們?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任冉小心地將金線切割下來一小部分,向其中一縷黑霧纏去。
這是她最近練熟的一種利用神識的法門,沒什麼大用,不過起偵查試探的作用,總好過她一股腦兒將金線送出去,結果來了個全軍覆沒的好。
雖然目前為止,金線看上去是無往不利,但萬一哪天遇上了什麼天敵呢,那可就有來無回!
這道金線對她來說至關重要,她必須小心保護。
金線在任冉的指示下,沒有任何猶豫,它果斷地纏住了其中一縷黑霧,只是與當初對付識種不同,這縷黑霧剛被纏上就展開了激烈的反抗,連它周圍那些原本在傅石識海中興風作浪的其它幾縷也都過來了,猛烈地攻擊金線。
就這這時,傅石霍然睜開的雙眼,暴喝了一聲:“給我滾出去!”
頓時,那幾道黑線,連同任冉的金線一起,為一種莫名的力量所推拒,瞬間離開了傅石的識海。
任冉顧不得去管傅石,她小心地操控著金線躲避那幾縷黑霧的攻擊,漸漸地,她發現,那些黑霧似乎並不能對金線造成什麼傷害,可同樣的,金線拿這些黑霧也毫無辦法。
任冉有些頭疼,自己莽撞了,又有些過分迷信金線,這才把自己置入如今這麼個進退兩難的境地。
任冉想了想,狠狠心又將識海里的那根金線截下一大段來,織成一張網,而後兜頭兜腦的,將這些黑霧都網在了其中,並迅速收縮擠壓,將之壓縮成了一個極小的金繭,帶回了自己的識海當中。
而後怎麼辦呢?
任冉有些騎虎難下了,這些黑霧不像能被金線消化的樣子,可她又不能不把金線收回來,離開她的識海一段時間,這些金線就要化作天地靈氣,散逸在空氣中了,她可捨不得!
她也不能放這些黑霧出去,這些黑霧的攻擊性極強,一旦放出去,保不準他們就要去攻擊任歌和鳥媽,而這些黑霧,比識種更難察覺,也更難應付,她總不能時時刻刻開啟著鳳凰真眼,監視著他們無法偷偷侵入鳥媽和任歌的識海。
是了,這礦洞裡是否還有其它的這種黑霧呢?
任冉心中一緊,忙將任歌和鳥媽挨個仔細檢查了一下,確信他們並沒有被黑霧所侵擾,這才放了心。
順帶的,任冉又檢查了一下素素的識海,這一檢查她不由有些發呆。
素素的識海,怎麼說呢,非常非常的混亂,有點天地混沌,陰陽不分的意思,一團團白霧與黑霧交叉纏繞,翻滾不休。
任冉特地用金線試探了一下,發現那些黑霧與她囚禁了的這些並不一樣,也就放了心。
至於她識海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對她來說又有什麼後果就不是她能干涉的了。
而在任冉做這些事的時候,礦洞里居然寂靜得詭異,直到任冉忙完了一切,回過神來,眨了眨眼睛,眾人才有所動作。
最快的是傅石,他甚至趕在了任歌和鳥媽的前面,相當急切地問任冉:“那些域外天魔沒能對你造成什麼傷害吧?”
“域外天魔?”
任冉一愣,原來它們還不是未知物,是有來歷的啊。
更讓任冉心中一咯楞的是,傅石為什麼會這麼問,他察覺到自己那根金線了嗎?
是了,自己的金線是直接侵入他的識海的,所以他能感應出來吧?
也不是,她當初在萬的識海里偷吃了一朵小白花萬都沒有發現,傅石須沒達到萬的高度,怎麼可能察覺金線的存在。
或者他只是模模糊糊地感覺為自己所救,所以才會這麼問?
電石火花之間想過了這些,任冉確定傅石實在沒有發覺金線的理由,便又迅速地追問了一句:“域外天魔是什麼?”
傅石不答,只是盯緊她問:“你沒事吧?”
任歌和鳥媽也被他弄得緊張了起來,關切地看向任冉,只是任歌的絕大部分注意力還是放在素素身上,從頭至尾,他都在監視著她,以防她突然暴起,傷到任冉。
任冉寬慰對他們點點頭:“我沒事。”
而後她又問傅石:“這域外天魔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