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它之前在自己識海里那種完全失去了靈氣的果凍樣子,任冉心中一動,是否可以直接抹去其中的神智,而後收納到自己的識海中呢?
這樣問題解決了,自己的識海也得到大補,豈不是一舉兩得?
正好其中有一人又從儲物手鐲中取出了一個膠質球體,任冉不由分說地指示金線衝了上去,並不是向上一次一樣直接包裹,而是將金線刺入其中,而後順應著心中一種朦朧的感覺,指揮著金線在其中游弋,不多時,那個膠質球體果然成了一大塊果凍,完全的失去了靈氣。
而就像一般人看不到那個膠質球體一般,也沒有人能看到金線的,那個人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手中所捧的識種與自己切斷了感應,又喪失了靈智,愣愣的一時都想不出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
在等他回過神身來,金線一卷,已經將果凍捲回了任冉的識海當中。
不愧是神識,有跟思想一般令人咂舌的速度!
任冉心中穩了穩,正好齊白他們到了,那個還沒反應過來的人,瞬間被他們一波攻擊送出了壺中界。
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也可能幾個人一起收拾。
就像任歌一次又一次地揮劍一樣,任冉先用金線滅除識種的神智,收納進自己的識海當中,而後齊白三人以絕大的優勢橫掃那些人,眾人有條不紊地一步一步將所有可疑的人清除出了壺中界。
輪到任友壤的時候,眾人都只在邊上掠陣,任由齊白一人出手。
彼時任友壤莫名失去了手中的識種,身邊夥伴又一個個被送出了壺中界,早就心慌意亂,沒幾個回合,被齊白一筷子戳中要害,也圓潤地滾出了壺中界。
其間金線沒有出現過力竭的狀況,任冉猜,它這是邊消耗邊補充,所以可以一直保持這麼神勇,否則按它煉丹時的表現,早就累得縮回識海當中,怎麼也使喚不動了。
她卻不知,識種是人為加工過的神識,與神識本身別無二致,簡直可以說是入口即化,瞬間就可以轉化為金線本身的能量,而混沌要比種識高階得多,也營養得多,需要金線一點一點消化,最終才能沉澱為其最精華的部分,是以金線在消化混沌時才這麼累,而此刻卻恍如沒事人一般。
在這個過程中,壺靈也並沒有任何動作,這讓任冉安心了不少。
她不明白是壺靈自身的原因,無法插手這樣的戰鬥,還是怕圍觀這場比試的大能們看出破綻來,總之壺靈不動手,她們就沒有那麼被動。
陣群在這個時候已經徹底走向了崩潰,任冉毫不猶豫,立刻利用空間轉移陣法將自己這四個人挪出了陣群。
讓他們沒想到的事,只剛一出陣群,一道大網就撲頭蓋臉地向他們罩了過來。
這是第一個就到了陣群邊上的那個散修,他竟然一直潛伏在這裡沒有動,直到任冉他們現身,才抓準了這個時機,準備將他們一舉擒獲。
如果只是一兩個人的話,這個散修興許真能得手,可任冉他們足有四個人,而且他們早就習慣了這樣的轉移,在轉移的同時就已經做好了應付各種變故的準備。
一時間,齊白他們符篆法術攻擊不絕,唯獨任冉不擅長攻擊,緊緊握住了上黃(那個鐘形的法寶),準備隨時將眾人保護起來。
劍修的攻擊一向犀利無比,更何況還有各種符篆輔助,不多時那張大網就被撕開了一個口子,那個散修見機,絲毫也不停留,立即遁走。
其進其退,一般果決。
任冉也顧不得追他,匆匆將事情大致的那麼一說,眾人出發去搜尋任歌。
大家的原意是分頭去找,任冉卻堅決要求眾人一起。
誰也不知道陣群之外還有沒有那些持有那種膠質球體的人,她可不想因為尋找任歌再搭上他們中的誰,甚至全部。
要是齊白的真實之眼沒被封住的話,倒可以兵分兩路,眼下只能一起了。
誰也沒有問要往哪個方向去搜尋,任冉自己也沒有躊躇,直接選了一個方向就往前找去了,沒有任何線索,這時候她只能將一切都交給直覺。
他們找得並不慢,但之前耽擱得實在太久了,等他們終於看到任歌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
這時候任歌已然徹徹底底地淪為了血人,好在包裹住他的那些血,不止有他自己的,還有那隻無足綠蛟的。
最後一擊,任歌徹底斬開了無足綠蛟身上那個唯一的缺口,險些將那隻無足綠蛟斬成了兩段,洶湧的鮮血不偏不倚地噴了他一身,那隻堅持了很久,始終不甘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