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媽沉默了一會兒,回以一聲:“啾。”
“鳥媽,您別難過,您能在我身邊,已經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
任冉心疼地摸了摸它的長喙。
就算鳥媽不會說話,有它在身邊自己就能安心不少。
如同當初鳥媽昏睡時,任歌在自己身邊一樣,有一個人陪著,對她來說已經是一種支柱,能撐著她向前走去。何況這個空間這麼特別,連她都要絞盡腦汁才想出這麼一個突破點來,鳥媽只是區區一隻鳥,又能做些什麼?
安慰了鳥媽一會兒,任冉又邁步走向下一個劍冢。
一番試驗下來,任冉發現,那些大的劍冢她是打不開的,能開啟的都只是一些小墳包。
莫非這些劍冢的大小還跟修為掛鉤,又或者跟劍修心法的品階掛鉤?
任冉暫緩探查那些小墳包,將心神沉入到第一塊到手的玉簡中。
小墳包裡,多數都是這些玉簡,有的什麼都沒有,進去之後只來得及看一眼又立刻被傳送出來,還有一些裡面是劍的碎片,各種各樣的碎片。
雖然不知道這些碎片有什麼用,任冉還是把它們都收集了起來,準備一會兒築基期的心法沒有用的話,就在這些碎片上打主意。
築基期的心法不比煉氣以及凝脈期的,相當生澀,難以領悟,尤其任冉不是學劍的,箇中更是各種晦澀不明。
足費了兩三天功夫,她才稍有頭緒,又花費了進十天的時間,她終於將這部心法的完整路徑勾勒了出來。
但願有用!
任冉一邊以目示意鳥媽,讓它放心,一邊將手握上了劍柄。
“轟——”
比眩暈來得更快的是一道劍光,任冉頓時精神一振。
出現變化是好事,如果只這麼一絲危險都沒的這麼一座一座劍冢探查下去,她真的要懷疑這萬劍冢是否名不副實了。
她絕不相信,萬劍冢的真實作用其實就是一個劍修心法什麼的儲存地。如果是這樣,門派裡又何必搞得這麼神秘?
“嗡——”
比劍光更快的是一個淡黃的鐘影,在劍光堪堪斬進任冉的身體前,它虛虛籠住了任冉,那劍光因此就劈在鍾影之上,擊得上黃鐘猛一陣嗡嗡震顫。
任冉心中噓了一口氣,好在她謹慎慣了,進入劍冢的一剎都會習慣性地啟動上黃鐘護身,否則這一擊非要了她的小命不可。
饒是這樣,上黃也受到了不輕的損傷。
這攻擊力度殊為不小,簡直不輸齊白,幸虧上黃鐘乃是五品的法寶,否則都不一定能擋下這一擊。
任冉心疼地感覺到它傳來的嗚咽與警戒之意,嚥下一口已經到了嗓門口的鮮血,同時不假思索地丟出一塊迷蹤陣的陣盤,並往上黃鐘中又輸入了一道靈力。
直到這會兒任冉才褪去了穿過空間時的眩暈之意,取而代之的是腹中的翻江倒海,不言而喻,尚未痊癒的內傷,經此一擊又惡化了。
上黃鐘的防禦之力雖然強悍,但它終究只是法寶,而不是神器,做不到完全阻擋,雖然卸去了大量的外力,剩下的劍氣還是傷到了任冉。
當真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倚。任冉都不知道此刻的新發現到底算是好事還是壞事了,她胡亂往口中填了幾顆丹藥,定睛向攻擊自己的物件看去。
那是一道虛虛的劍影,連形體都沒有,恍如陰煞一般,僅僅由霧氣凝成,飽含著冷厲以及暴戾的氣息,微微震顫著似乎在醞釀又一擊。
這應該是劍魂,任冉估摸,心下明白,迷蹤陣多半是不起作用的,厲魂陰煞,從來不靠視線來捕捉敵人,嚴格說來,它們更像是妖族,靠神識來感知。
任冉乾脆撤去了迷蹤陣,卻始終不敢撤去上黃鐘,雖然心中不捨至極,這會兒只能靠它先抵擋一陣子。
當然最好還是不要用到上黃,五品的防禦法寶可遇不可求,她好容易得了這麼一個,可不想任歌的影都沒見到,就把它給搭上。
任冉的雙眼緊張地盯著劍魂的舉動,手中絲毫不耽擱,佈下了一個空間轉移陣法。
既然無法可擋,剩下的就只有閃了! 關於空間的效能,沒有任何文字聲像解說,任冉只能自己這麼胡亂猜測摸索著使用,好在以她保守的性格,絕不至於出什麼大錯,因此一直也就這麼用下去了。
種下四品藥材之後,不好再像以前一樣放任不管,任冉的日子因此變得更加忙碌,日子過得也便快了起來。不知不覺中,第一百零一天到來了,一大早任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