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好的提議,臣妾高興還來不及呢!”
這李貴妃哪裡是楚天河的娘,說是她姐姐絕對深信不疑,那面板白皙嫩滑的,跟豆腐似的,什麼斑點啊,皺紋啊,離她十萬八千里,跟那些保養品廣告裡特殊處理過的模特有得一拼。皇宮裡的女人真是駐顏有術,青春常在,明明一個個都成了老姑婆了,還頂著張禍水臉,這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練的,天山童姥看到都羞愧而死。
“皇上,”皇后毫不客氣接過話題,“雖說太子和老七年歲相差不大,但是畢竟長幼有序,尊卑有別,若同時大婚,恐怕會有些流言蜚語。”
“好了,”皇帝冷冷地打斷皇后的話,“你們幾個小輩先下去吧。”
“怎麼心事重重的樣子?”走出湖面長廊,百花哥哥拍拍我的肩。
“沒什麼,”我嘆口氣,“只是不知道是我把事情複雜化了,還是事情把我複雜化了。”
楚帝在湖心亭的一舉一動,總讓我感覺在對我暗示些什麼,偏偏又理不清道不明。婚事早就該成了定局,他沒理由再作一場民主自由的戲啊?
“嚴冰,你跟我過來。”
“我還以為,”我侷促地跟在楚天河身後,“你不會再主動理我了。”事實上他對我幾乎就沒主動過什麼吧。
他沒答話,繼續同我一前一後地走著。
四周的景物漸漸褪去了繁華,呈獻出一派入冬的、自然而然的落寞,估計離主殿越來越遠了。
“你要帶我去哪?”看似厚重的禮服其實就一空架子,根本就不禦寒,風一吹,整個人都跟著打起哆嗦來。
“到了。”楚天河一駐足,印入我眼簾的便是一片望不見底的竹林,在這萬物蕭條之際,竹枝在風中搖曳婆娑,越發來得青翠欲滴。
“還愣著做什麼?進來。”
“楚天河,你別告訴我,這~~~~~~就是你的寢宮?”我指著幾乎淹沒在一片蔥蘢中的幾間小竹房子,目瞪口呆。
“怎麼了。”他一臉不善。
“沒什麼沒什麼。”我趕忙擺手,“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你這裡,恩,稍微那個了點,不大符合您七殿下的身份。”
“從出生起,我的寢宮就一直是這裡。後來離開西北戰場回宮,父皇本想給我換,我嫌麻煩就並未同意。你放心,宮外的新府邸很快完工,不會委屈你嚴三小姐的。”
“你這人真是莫名其妙,我只是覺得讓你住在這裡你也許會委屈~~~~~反正你愛住哪住哪,與我無關!”楚天河就是永遠把我的好心當做驢肝肺,永遠這麼不顧及我的感受!
“等等。”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把轉背離開的我扯回來,“既然來了就進去,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委屈。”
第 26 章
“奢侈。”我咬牙切齒,楚帝一定是把全天下的翡翠玉石都運到楚天河這小破地了。住在這種地方,晚上居然能入睡,真不是人。
“是你自己只憑外表就妄下定論,用不著如此忿忿不平。”他隨意地坐在一把不知道鋪了什麼皮草的玉製長椅上,修長的手指把玩著旁邊晶瑩剔透的玉茶盞。
“你讓我在寒風凜冽中走這麼久,就是為了欣賞你這表裡不一的‘豪宅’,聽你莫名其妙的訓誡?我受教了。”
“昨日我面見了父皇,請求他解除我們的婚約。”
什麼?
他繼續不溫不火地補充,“當初我們的定婚只是口頭之約,並未昭告天下。與其成親後再休妻,還不如趁現在解除來得容易。”
“有道理。不過結果呢?你父皇似乎沒同意。”
“不錯,還反而弄巧成拙,於是就有了湖心亭的一幕。”他輕嘆一口氣,不過也未見遺憾。
“難怪。這下倒好,由父母之命,成了我們兩廂情願,將來反悔都找不到理由。我說楚天河,你到底是你是你父皇的親骨肉啊?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
我走到他身邊坐下,忍不住出言調侃。
他態度嚴肅起來,“你要再這麼口無遮攔下去,今後誰也保不了你。”
“所以,”我盪漾開一抹笑意,“你現在不是在保我嗎?不然哪不好說話偏偏帶我來你的私人地盤。”
一抹不自然的紅暈爬上了楚天河的俊臉,他居然在害羞?!
遇到這種害羞的男孩子,我瞬間身心不受控制地幻化成狼人,一雙狼爪就扒上了楚天河的脖子,鼻尖貼著鼻尖吐氣如蘭,“心中的感覺還是要說出來的好,不然別人怎麼會知道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