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完待續。。)
第一千五百五十九章:打破砂鍋問到底
朱載一口一個亞父,像是叫得很是順口,令身邊的唐伯虎臉都紅了。
激動啊,臥槽,這公爺都已經是太子的爹了,這還了得?
葉春秋除了無奈,還是無奈了,其實他兩世為人,對於這個時代的君君臣臣,並不那麼看重,之所以屢次三番拒絕,不過是因為礙於這個世界的禮法罷了,可是有時候,這個世界的禮法又算什麼?葉春秋索性也就不再多說了,多說,只怕就叫矯情了。
於是葉春秋便笑道;“殿下既然來了,那就進去歇一歇吧,伯虎,你去取一些吃食來,噢,要小心一些。”
小心一些的意思,就是要防備有人再下毒。
唐伯虎正待要應下,朱載卻是搖頭道:“亞父,我已不是小孩兒了,早就過了被人用吃食哄著的年紀了,倒是小海,最是喜歡的。”說到這裡,他自己都哂然一笑,接著道:“若是亞父乏了,兒臣也就不打擾了,過兩日再來問安,我在詹事府,每隔三日才能歇息,平時需聽博士們授課,所以不能天天來,還請亞父恕罪。”
葉春秋見他要告辭,卻是想起了什麼,道:“太子殿下,我並不急著睡,倒是有一件事擱在心裡,殿下不妨隨我出去走一走,訪一個客人,如何?”
見葉春秋說得神秘,朱載好奇心被勾起來了,何況他哪裡肯拒絕葉春秋的要求,便道:“皆聽亞父的。”
葉春秋深吸一口氣,便叫了人來,預備了車駕,因為隨太子出宮,這朱載雖帶了不少的禁衛來,可葉春秋經過了之前那番折騰,對待太子的安慰,不免更加謹慎了,又命府內的數十個新軍一道隨行。
於是眾人浩浩蕩蕩的,只是那去往的地方,竟是到了鴻臚寺。
顯然事先已有人前去鴻臚寺通報了,這鴻臚寺上下聽到太子來,哪裡敢怠慢,現在才剛剛入夏,國使不多,不過興王父子因為沒有得到宮中的許可,不得回到藩地,所以只能住在這鴻臚寺裡。
太子駕到,怎麼能怠慢呢?興王父子二人皆是一起出迎,還有那黑乎乎的人群,等朱載和葉春秋下了車,眾人便拜倒在地,一齊道:“見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遠道而來,未能遠迎,還請恕罪。”
朱載卻只是咬著下唇,微笑不語。
葉春秋站在朱載的身後,心安理得地接受他們的跪拜。
那朱與朱厚二人的臉色看起來很差,行禮之後,朱上前一步,道:“太子怎麼來此了?”
在說這話的時候,朱抬眸的時候,卻見葉春秋冷冷地盯著他,朱心裡勐地咯噔了一下,面色顯得很不自然。
朱載便道:“本宮只是恰好途徑此地,來看看罷了。”
顯然對朱來說,這句話是難以信服的,可是身份擺在那裡,朱卻又不能質疑,只是面上帶著幾分不安,乾笑道:“太子殿下,裡面請。”
朱載看了葉春秋一眼,葉春秋就笑道:“就不必入內了,太子殿下不過是想看看興王與世子罷了,昨夜太子殿下受了一些驚嚇,不知興王殿下可知道嗎?”
朱的面色看起來有些僵,道:“略知一二,噢,太子殿下無礙吧。殿下大病初癒,雖是因禍得福,卻還要小心自己的身體。”
葉春秋便冷不丁冒出了一句話道:“既然興王殿下略知一二,何以方才不問殿下的身體,現在才問?”
這一句話,有夠誅心的。
擠兌得朱竟是一時說不出話來,他顯然沒有朱厚那般機靈,正不知該怎麼掩飾過去。朱厚卻是道:“父王這兩日也是略感風寒。”
葉春秋的目光,這才放到了朱厚的身上,道:“噢,世子殿下,為何此前卻是不知興王殿下病了?”
朱厚沒有半點遲疑,便道:“不過是小病,倒是不敢上報朝廷,免得使宮中憂心。”
葉春秋抿嘴一笑,道:“那麼不知請的是哪一位御醫看的?”
興王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
這本來就是推脫之詞,朱厚不過是借病,想將這件事掩飾過去,誰料到葉春秋竟然來了個打破砂鍋問到底。
朱厚已經感覺到太子殿下和葉春秋此來似乎是沒那麼簡單了,可是既然葉春秋問了話,他只好道:“並沒有找御醫看。”
葉春秋依舊面帶微笑,道:“噢,原來是如此,假若是這般,就是興王殿下的不對了,興王殿下金貴之體,既是染了風寒,也該讓人看看,待會兒,我替興王殿下去御醫院打個招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