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孩子。
葉春秋呆了一下,才滿心驚訝地道:“陛下。”正待要行禮。
朱厚照卻是板著臉道:“朕……我乃鎮國公朱壽,奉陛下之命,特來傳旨意。”
鎮國公朱壽……又玩換馬甲這麼個把戲。
葉春秋的臉已綠了。
只見朱厚照進入了大堂,葉景忙是起身,不敢高坐。
朱厚照卻是正兒八經地拿了一份旨意來,念道:“敕曰:御弟葉春秋並命婦王靜初者,天作之合也,御弟成親,朕喜不自勝,心中又生隱憂,御弟有子乎?”
這種半文不白的奏疏,葉春秋只要腦子沒壞,就知道這多半是司禮監自己草擬的,和待詔房一點關係都沒有。
只是……葉春秋的心裡此刻感覺像是被一萬頭草泥馬奔過,這話聽著很刺耳啊,這聖旨的大致意思是,雖然皇帝聽說他這個御弟成婚了,不過皇帝心裡卻是生出一股疑問,入了洞房之後,葉春秋你能生孩子嗎?
葉春秋立即恨得咬牙切齒,卻又聽朱厚照接著道:“朕思慮再三,乃得一計,今賜朕之子朱載垚與御弟,乃詐稱御弟之子,既為朕對御弟之大禮,亦乃是祝福璧人早生貴子也,只限一日,明日歸還。”
堂中的所有人的臉色都黑了下來。
這話的大致意思是,皇帝為此很擔憂,所以想到了一個辦法,他決定把自己的兒子朱載垚賜給葉春秋和王靜初做兒子,你說是沖喜也好,說是其他也罷,嗯……限期一天,一天之後,兒子收走。
(未完待續。)
第八百四十四章:洞房花燭夜(第八更)
“陛下……”還未等葉春秋謝恩,堂中的鄧健幾乎就要支撐不住了,頓時淚流滿面,歇斯底里地一聲大吼,捶胸跌足道;“陛下……這太兒戲了。”
鄧健這個氣啊,太子是什麼人,太子是未來的儲君啊,儲君怎麼能送人做兒子呢?莫說是一天,就是一個時辰都不成啊。
鄧健真是氣得想吐血,此時拜倒在地,恨不得想要滔滔大哭,陛下望之不似人君啊,怎麼可以做這樣的事。
他是個有底線的人,只是這個底線,卻被朱厚照一次次無情地撕開,每一次都如被強bao一般撕心裂肺。
把自己兒子賞賜給葉春秋,虧得這天子想得出來。
朱厚照卻是板著臉道:“陛下?陛下在哪兒呢?陛下現在還在暖閣呢!我乃鎮國公朱壽,是來傳旨,順道兒吃酒席的。”他一副掩耳盜鈴的樣子,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接著朱厚照朝劉瑾努努嘴,劉瑾會意,只好將懷中的朱載垚塞到葉春秋的手裡。
葉春秋下意識地接過硬被送過來的朱載垚,腦子還是有點發懵,不得不說,自從陛下說過要給自己送禮,自己就一直在琢磨送的會是什麼禮,以朱厚照的尿性,多半不是送把刀就是送把劍,葉春秋甚至做了最壞的打算,他若是腦洞大開,送一匹豹子來,自己也認了,大不了作為新郎官的自己,再上演一出新郎打豹的戲碼。
可是葉春秋還是大大地低估了朱厚照的腦洞,他感覺自己永遠跟不上朱厚照的思維啊。
懷裡的朱載垚,似乎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旋即咯咯地笑起來,葉春秋傻不隆冬地看著他,他睜大眼睛亦是看著葉春秋,伸出粉粉的拳頭朝著葉春秋要抓,葉春秋還是覺得像是做夢一樣。
兒子賜你一天……這算是沖喜吧。
不過……葉春秋很悲哀地想,接下來理應會有許多人捶胸跌足,甚至……要撞柱子吧。
真是難為了他們啊,葉春秋甚至想,若不是自己兩世為人,有一顆強大的心臟,多半自己也受不住這樣的折騰,看著朱載垚,心裡有點疼,他妹的,你爹不管你了啊,你爹不是東西。
哎……
朱厚照此時,已是捋著袖子,心情愉快地道:“開席了嗎?還不快請新郎入洞房?哎呀……鑼鼓呢,鑼鼓打起來。”
接著鑼鼓喧天,大家擁簇著葉春秋和王靜初往洞房去,而葉春秋手裡還抱著朱載垚,嗯……洞房花燭……雖然你很可愛,可是怎麼看著,像是抱著一顆手雷一樣。
葉春秋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好不容易捱到了洞房,葉春秋與王靜初進去,進去之前,葉春秋抱著孩子,想塞給一個女眷,這女眷卻睜大了眼睛,竟是一時找不到話,老半天才道:“奴……奴不敢的……”
“……”看著其他人也是避之不及的樣子,葉春秋只好認命地抱著太子進去。
把門一關,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