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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部分

有了解,所以有什麼蹊蹺,便暗暗記下。”

葉春秋沒有多言,拱手道:“是。”

眾人各自坐下,內閣裡沒有沙發,所以大家都是坐在官帽椅上,以劉健為首,左右是謝遷和李東陽,王華因為是新入閣,所以忝居末座,葉春秋不敢坐在王華的右側,索性就坐在他的下首。

過不多時,便有書吏進來通報說佛郎機使者到了,劉健一臉威嚴地道:“請進來吧。”

話音落下沒多久,便見一人在鴻臚寺的官員陪同下進來。

剛剛,葉春秋還在思考著如何溝通的問題,可是抬頭一看,心頭不由浮出訝異。

此人哪裡是什麼佛郎機人,分明就是一個穿著儒衫的漢人,甚至他的頭上,還戴著一頂綸巾,看起來,年紀四旬上下,身材中等,面貌清瘦,膚色帶著古銅色。

此人徐徐進來,便朝劉健諸人行了個標準的揖禮,同時口裡道:“學生王漢忠見過諸公。”

顯然劉健與諸人也沒想到會面的是一個這樣的人,紛紛面面相覷,劉健不由道:“鴻臚寺那兒,有人說你叫葛菲,何以是個漢人?”

這王漢忠含笑,道:“學生本就是漢人,一直都在南陽經商,這葛菲乃是學生的佛郎機名。”

隨即,劉健諸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不悅之色。

葉春秋見這王漢忠不疾不徐,神色中帶著幾分自鳴得意,料來他可能連個秀才都不是,可是現在卻能在這內閣,與當世宰輔相見,又怎麼會沒有得意呢。

劉健終究穩重,便道:“你既是漢人,何以為佛郎機人效命?”

(未完待續。)

第一千一十五章:野心勃勃(第六更)

不知道王漢忠是否看出幾位閣老的不悅之色,神色卻是顯得怡然自若,道:“學生在廣東,本只是個童生,後來家道中落,便只好遠去南陽,投靠自己的叔父,恰好佛郎機天兵抵達了南洋,學生跟著叔父做一些小買賣,滿剌加國既已覆沒,學生自然而然也就是佛郎機國的臣民,為自己的總督效命,豈不是理所應當?”

他徐徐地又道:“大明雖是學生父母之國,可是學生在馬六甲,所見的佛郎機人勇悍無比,善用堅船和火器,往往能夠以一當百,所向披靡,佛郎機人見我識文斷字,又熟諳漢語,便徵辟了學生至其帳下效命,佛郎機人待學生優渥,學生自當肝腦塗地,盡心報效。”

他說到此處,得意之色更加明顯:“更何況,佛郎機國人篤信天主,其心善焉,此番兩國之間鬧了些許的誤會,所以學生特來代表總督向大明致歉,望朝廷能夠寬大為懷…不再計較…”

最是耿直的謝遷率先忍不住暴怒了,不客氣地道:“其心也善?這是哪門子的善,屠我百姓也是善嗎?”

王漢忠卻是對盛怒的謝遷毫無畏懼,很認真地道:“這是因為他們是異教徒……”

“胡說八道!”

謝遷喝了一聲,還要張口說點什麼,劉健卻是用眼神止住了他,旋即,劉健捋須,冷聲道:“只是致歉嗎?若是致歉,何不交出涉事的兇徒?”

王漢忠反而笑了,道:“這可不成,總督阿方索閣下的意思是,正因為兩國此前有所誤會,才可趁此為契機,永結同好,若是大明肯在泉州或是廣東沿岸開闢一處定居點,供佛郎機僑民居住,准許佛郎機國艦船靠岸經商,兩國……”

葉春秋坐在一旁,也忍不住道:“你們是來藉此威脅的是嗎?”

這王漢忠看向葉春秋,似乎對一個少年坐在這裡感到奇怪,便道:“敢問大人是誰?”

葉春秋道:“葉春秋。”

王漢忠聽罷,卻是眼睛一亮,道:“原來大人就是萬金求種的鎮國公,鎮國公的美名已經傳遍南洋,佛郎機人也一直想和鎮國公交朋友,不料學生在此能一見鎮國公的風采,實在是喜不自勝。”

想交朋友?還聞名已久?這分明是把我當冤大頭了吧,萬金求種的傳說,可能當真給了這些佛郎機強盜足夠的震撼力,也正因為如此,經營著馬六甲的佛郎機人這才蠢蠢欲動,挺身犯險。

葉春秋抿抿嘴,卻是不理會他,可臉上的冷然之色非常明顯。

王漢忠算是看明白葉春秋的臉色的,於是轉回正題道:“總督大人所要的很是簡單,我佛郎機國有兵十萬,個個驍勇,大明絕非是總督大人的對手,若是大明能夠迷途知返,或許……”

說到這裡,劉健便覺得可笑起來,這哪裡是什麼致歉,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威脅嘛。

迷途知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