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但是他對葉春秋的私心,而且寧王的所為,令他更不想讓寧王得逞。(未完待續。)
第一千二百一十七章:謀逆大罪
朱宸濠已是被打得七葷八素,幾乎是奄奄一息,可是當他的目光看到那靈牌碎片的時候,頓時眼睛亮了。
雖是痛得幾欲死去,朱宸濠卻不知從哪裡來的氣力,扶著殿柱起來,立即高聲道:“死罪,這是死罪,這是萬死之罪,太祖高皇帝若是在天有靈,得知葉春秋竟是如此不敬,這……這教他情何以堪?不敬高祖,形同謀逆,陛下也是太祖高皇帝子孫,現在葉春秋如此,理應嚴懲,請陛下……”
朱厚照的臉色很陰沉,厭惡地看了朱宸濠一眼,他目光掃過殿中眾臣,見眾臣無一人出來反駁朱宸濠,卻是面色發青。
尤其是不少和鎮國府有關的大臣和勳貴,更是臉色蒼白,他們顯然意識到,這一次葉春秋惹的麻煩實在太大了,即便是他們,此時也不敢為葉春秋說話了。
“陛下!”可以說,朱宸濠的心裡已經興高采烈,表面則是怒氣衝衝地看著朱厚照,趁熱打鐵道:“難道到了現在,陛下還要包庇這個賊子嗎?葉春秋親手毀了高祖的靈牌,這就是對祖宗的大不敬,陛下克繼大統,俱都是太祖高皇帝手中的繼承,陛下如此……”
朱厚照又氣又怒,卻也有些慌亂,只得看向劉健,道:“劉愛卿怎麼看?”
他是希望劉健能為葉春秋說話,從法理上反駁朱宸濠。
劉健的臉色也很不好看,沉重地道:“臣無話可說。”
是呵,他無話可說,因為法祖,乃是儒家的核心思想,若是連祖宗都不敬,陛下何來的法統?所以這時候,劉健不能說話,也無法去辯護。
朱厚照瞪了劉健一眼,心裡氣悶,只得道:“這是王叔先動的手。”
滿殿大臣卻多是沉默不言,寧王不對在先,可是並不代表葉春秋砸了靈牌就無罪。
只見朱宸濠此時猶如陷入了癲狂,他惡狠狠地用烏青的眼睛瞪著葉春秋,嘴角咧起。
今日受此奇恥大辱,他所想的,就是如何將葉春秋整死,是以這時,他反而不在乎自己是什麼下場了,他獰然道:“陛下若是不治葉春秋萬死之罪,老臣第一個不服,老臣乃是太祖子孫……”
朱厚照震怒,連忙看向葉春秋,道:“葉卿家只是失手,朕看得明明白白。”
“不。”突然,一個聲音響起,卻是葉春秋聲音洪亮地道:“臣弟啟稟陛下,這並非是臣弟一時失手。”
所有人順著聲音看去,看著葉春秋,不約而同的露出了驚愕之色。
這個傢伙……是瘋了嗎?
倒是這個時候,不是該想盡辦法為自己辯護嗎?
不是失手,那就是故意的了,你這是故意砸太祖靈牌,這不是作死嗎?
朱宸濠倒也是想不到葉春秋居然會直接承認,他方才甚至已經做好了繼續死纏爛打的打算,可葉春秋的反應卻是出乎他的意料。葉春秋不是趕緊謝罪,趕緊為自己辯解,偏偏居然認了。
朱厚照則是臉一沉:“這件事……”
“陛下……”葉春秋不但承認自己所作所為,臉上表情依舊鎮定自若,他打斷了朱厚照的話,正色道:“臣弟這樣說,是事出有因。”
他這一番話,義正言辭,卻令所有人都傻眼了,許多人心裡嘀咕,就算是事出有因,也絕不是你能夠砸靈牌的理由。
不得不懷疑,這傢伙……是不是吃錯藥了?
就在所有人心緒發雜,神色錯愕之間,葉春秋卻從懷中抽出了一本書來。
顯然,葉春秋是早有準備的,此時,他將書開啟,竟是很熟稔地翻到了其中一頁,接著道:“陛下和諸公想必知道,這一本書乃是太祖高皇帝四編而成的大誥。”
聽了葉春秋的話,所有人便朝那書看去,所謂的大誥,可以理解為太祖高皇帝的祖訓,而祖訓在歷朝歷代,與後世的憲法是沒有任何分別的,雖然這祖訓早已被人束之高閣了,可是當有人在廟堂上拿出來,依然還有它的影響力。
葉春秋正色道:“太祖高皇帝的遺訓之中,早有明言:朝無正臣,內有奸逆,諸藩王必舉兵征討,以清君側;若藩王圖謀不軌,窺視國器,上至君臣,下則庶民,勿以朕為念,人人得而誅之。”
葉春秋在此頓了頓,而後才繼續道:“這句話,大家可還記得嗎?前一句,便是說若是朝廷有奸賊,藩王可以起兵征討,以清君側,當初文皇帝,就是奉此遺訓,起兵靖難。而這後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