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在後面的,都是在大風堂得到的,有大風堂的信物:鐵戒指,銀牌和虎符,還有悟本道長的遺言和武山道長的留信。
再後面,是在自貢得到的殷香山的遺書。
至於那些賬戶和密碼,安子奇並沒有把它們拿出,依舊放在保險庫了,只是把武山道長在風嘯觀送的一把短劍放在辦公桌的最後。
對翡翠匣,安子奇已經不知道看過和撫摸過多少次,神奇的翡翠匣,曾經兩次引他和馮瑤琪進入幻夢中,那件開啟翡翠匣的機紐現在也已經搞清,是在西安金鳳樓掌門顧竹郡手裡。
翡翠匣裡應該不可能僅有兩顆藥丸,如果還有秘密,是什麼秘密呢?自己想得到開啟翡翠匣的機紐,方明傑想得到自己的翡翠匣,他又為了什麼?難道他知道翡翠匣裡的秘密?
任老伯留下的古書已經翻過,也從中得到不少啟發,只是古書中有不少生僻語,在沒有人解釋的情況下,安子奇領悟並不多。那封給梅竹先生的信,安子奇還是隻對信封仔細看,並不打算拆開,這是任老伯寫給別人的,自己受任老伯大恩,理當竭力為他送到這封信。
跳過大風堂的信物,安子奇拿起殷香山寫在白絲綢上的遺書,上面是殷香山寫給他兒子殷小斐的留言,不過抄在白絲綢上的密旨,也算是安子奇祖先的遺物。對六百年前祖先的遺言,安子奇重讀數遍後,不禁拍案,嘴裡大叫起來:“這才是馬上要去辦的。”
信風聞聲過來說:“安先生,遇到什麼事?”
安子奇對信風說:“這白絲綢上的文字,你看過沒有?”
信風搖頭說:“是安先生的東西,我從來不看的,安先生當時讓我好好保管,並沒有讓我看。”也不知道信風是什麼想法,對安子奇只是敬重和服從,從不過問安子奇想幹什麼。
安子奇笑了,對信風,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得說:“我祖上留下一件寶物,你說,我該去找,還是不該去找?”
信風不假思索地回答:“當然該去找,安先生祖上的寶物,肯定不是錢財可比的。”
信風回答的一點不錯,祖上說,傳國玉璽復國之能,翡翠匣尚且如此神奇,如果得到傳國玉璽,不知道會有什麼結果?
安子奇慢慢把白絲綢放到辦公桌上,看著對面牆上懸掛的巨幅油畫,心裡默默思忖:是去西安拿回開啟翡翠匣的機紐,還是去日本,找回另一份密旨?手裡的密旨只是透露了一半的秘密,另一半,是在日本人手裡。
心裡一邊想,一邊拿起放在最後的短劍。這短劍連劍柄才只有三十公分長,犀角的劍柄上鑲嵌著幾顆綠松石,鯊魚皮的劍鞘上,用黃金錯出纏枝紋,似乎是古波斯的樣式。
拔出短劍,一股寒氣頓時逼人,黝暗的劍身似乎並不鋒利,劍身上錯著幾個黃金的文字,乍看形似古波斯文。
見安子奇似乎對短劍並不在意,信風在旁邊提醒說:“安先生要小心,短劍十分鋒利。”
安子奇來了興趣,手握短劍,尋找可以試劍的地方,看到放在一變的一張烏木座椅,就輕輕對烏木座椅的邊上削過去。
烏木乃出產在印度,是一種十分珍貴而堅硬的木材,安子奇在藏寶室無地方可試劍,在無意中對貴重的烏木座椅試試。想不到只是輕輕一下,竟把烏木座椅削去一大塊,就如利刃削豆腐。
安子奇沒想到短劍竟是如此鋒利,禁不住再試一下,在烏木的椅面上輕輕一紮,短劍就直入堅硬的椅面,半把劍身扎到座椅的下面。
把短劍拔出,對短劍看了又看,安子奇沒想到武山道長竟把如此鋒利的寶刃送給他,這短劍絕對是稀世之寶,後悔當時沒有多謝武山道長。
就在安子奇興致勃勃觀賞短劍的時候,突然身邊的手機響了。現在安子奇把公司的事務都安排給專人去管,身邊的手機,專門接聽重要人物的來電。
才接通手機,就聽到馮瑤琪用哭聲在叫:“子奇,你快來,出大事了。”
“什麼?出大事了?”安子奇幾乎從轉椅上跳起來,對著手機喊道:“什麼大事?我馬上來。”
馮瑤琪嗚咽了兩聲,才說:“我弟弟,我弟弟被綁架了。”
“什麼?馮瑤琪在深圳的弟弟被人綁架?”安子奇馬上對手機喊道:“我馬上過來,先不要報案。”
安子奇和信風手忙腳亂趕快把辦公桌上的東西搬到保險庫裡,看到鐵戒指和短劍,安子奇心裡一動,把鐵戒指戴到手上,把短劍插在腰裡。
馮瑤琪的辦公室依然設在永嘉路上的別墅裡,安子奇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