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紫荊枝下還家日,花事樓中合被時。同氣從來兄與弟,樂秋羞詠豆莫詩。
且說那程奉軟玉在抱,下面頂送不歇,兩手急急撫其肌膚趐乳。雲容心肝肉麻亂叫,程奉聞得真切,興念更狂,遂將雲容轉過,跪於床上,將個臀兒聳起,露出那光油油的牝戶,探進一指攪動四扇,遂又扶住塵柄,從後猛的入將進去,一搠盡狠,頂住花心,研研擦擦。
雲容欲仙欲死,極力迎湊,程奉又一陣狠力大弄,抽提不迭,入的雲容香汗透胸,四肢顛簸,直呼爽快。
程奉煞是銷魂,遂又抽送千餘回,還不見龜頭有甚風吹草動,道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又幹了半個時辰,程奉氣喘如牛,骨軟筋麻,便威風大滅,雲容嫌其力微,急令程奉躺下,自家翻身上馬,以牝朝那塵柄,猛地裡一樁,禿的一聲,套個盡極,直抵花心,遂一起一落,撞個不休,霎時亦是五百餘度。
程奉受用,又穩心神,塵柄於牝中勁挑,雲容淫語喧然,轉而呼號,套得不計其數。程奉不覺淫興大展,衝突著力,那陽精陡至,正欲禁忍,雲容梳攏牝戶,鎖死一般,又雙臂緊摟,舌吐丁香,與他丟在一處。兩意綢繆。其樂無窮。二人那交愛勁頭,直弄得你死我活,哼哼喲喲的聲響,也不顧得旁人聽見。
外邊同伴竊聽的道:“程兄臺不知那裡私弄個婦女在房裡受用。”這等久戰,站得不耐煩,一個個那話兒直堅起來。這般同伴聽得房裡雷聲響動,多是出外久事的人,怎生禁得?各白歸房,有的硬忍住了,有了放了手銃自去睡了。
次日起來,大家道:“我們到程兄臺房前守候,看甚麼人出來。”走在房外,房門虛掩,推半過去。程奉自睡在床上,並不曾有人。
眾同伴疑道:“那裡去了?”
程奉故意道:“甚麼那裡去了?”
同伴道:“昨夜與你弄那活兒的。”
程奉道:“何曾有人!”
同伴道:“我們眾人多聽的,怎麼混賴的?”
程奉哄道:“你們見鬼了!”
同伴道:“我們不見鬼,只怕你著鬼了。”
程奉辯道:“我如何著鬼?”程奉猜知已洩露,曉得他眾人夜來竊聽了,虧得小姐起身得早,去得無跡;不被他們看見,實為萬幸。一時把說話支吾道:“不瞞眾兄弟,小生少年出外,鰥曠日久,晚來上床,忍制不過,學做交歡之聲,以解慾火。其實只是自家猴急如光景,不是真有個人在裡面交歡,說著甚是徨恐?眾兄不必疑心。”
同伴道:“我們也多是猴急的人,若果是如此,有甚徨恐?只不要看了甚麼邪妖,便不是要事。”
程奉道:“並無此事,眾兄放心。”同伴似信不信的,也不說了。
時日一長,只見程奉漸漸支援不住,一日疲倦似一日,自家也有此覺得了。同伴中有一個姓夏的,名良策,與程奉最是相愛。見程奉如此,心裡替他耽憂。
一日,夏良策特來對他說道:“我與你出外的人,但得平安,便為大幸。今仁兄面黃肌瘦,精神恍惚,語言錯亂。及聽見晚間房中,每每與人切切私語,他日定要做出事來,性命干係,非同小可,可惜這般少年,有甚麼勾當便對小弟說說,斟酌而行也好,何必相瞞?小弟賭個咒,不與人說就是了?”
程奉見夏良策說得痛切,只得與他實說道:“兄意思真懇,小弟實有一件不敢瞞兄。此間主人張少卿的小姐,與小弟有些緣份,夜夜自來歡合。兩下少年,末免情慾過度,小弟不能堅忍,以致生疾病來。然小弟疾病還是小事,若此風聲一露,那小姐性命便不可保了,再三叮囑小弟慎口,所以小弟只不敢露。今雖對仁兄說了,仁兄萬勿漏洩,使小弟有負小姐則個。”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