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子正嚷嚷著時,譚智文捂著口鼻,含糊不清地用日語應了一句。他隨後跑到櫥櫃邊,從裡面捧出兩隻大碗,揭開大鐵鍋的蓋子,忍住噁心,舀了兩大碗人頭菜湯。
他詭異地對著蕭正龍嘿嘿一笑道:“走,正龍,咱倆給鬼子送湯去。一會你得動作給我利索點啊,別讓小鬼子巡邏隊發現了。”
蕭正龍嘻嘻笑著接過了譚智文手中的一隻碗,跟在譚智文身後,偷眼從門縫裡看去。兩個鬼子的哨兵顯得有些不耐煩起來,對著炊事房方向不住地罵罵咧咧。
可譚智文壓根不理會這兩個鬼子哨兵,因為他的目光緊緊地盯住從遠處走來的鬼子巡邏隊。他算定了,在鬼子巡邏隊的視線中,這兩個負責看守索道的小鬼子,決計不敢跑來炊事房饞嘴。
果然不出他所料,兩個小鬼子雖然罵罵咧咧,卻不敢挪動一步。當鬼子巡邏隊在索道站前轉身,往原路返回時,譚智文正想開門出去,突然瞥見案板上有幾副口罩,靈機一動,和蕭正龍兩個立即用口罩把自己的臉遮蓋得嚴嚴實實。
鬼子巡邏隊一走,那兩個鬼子哨兵顯然是忍不住了。其中一個哨兵把手中的槍往另一人身邊一放,將要轉身走向炊事房前,譚智文立即拉開炊事房的大門,和蕭正龍各捧一碗湯快步走向那兩個哨兵。
見到他倆出來,原來準備進炊事房的鬼子哨兵停了下來。譚智文邊走邊說道:“吵什麼吵?湯才剛熬好,見你倆站這大半天了,先給你倆來一碗解解饞。”
兩個鬼子哨兵大喜,肚子裡的饞蟲已經扼殺了警覺性,趕緊都放下了手中的三八大蓋,劈手奪過已經遞到面前的肉湯。
兩個小鬼子嚐了一小口,咂了咂嘴,覺得不過癮,端起大碗,仰脖喝了起來。這兩個傢伙的脖子暴露在譚智文和蕭正龍的眼前,他倆要是拒絕這兩個小鬼子的配合,那就是太不給鬼子面子了。
自是不用多說,電光火石間,譚智文和蕭正龍手中的利刃,乾淨利索地割斷了兩個鬼子哨兵的喉嚨,也不作停留,立即扛起他們的屍體,向炊事房跑去。
與此同時,一直緊張地盯著他倆的兩個蘇軍傘兵,見到他倆得手,不敢怠慢,飛速跑到了索道房前,把摔在地上的破碗,踢掉了一邊,端著槍,筆直在站在了兩個鬼子哨兵原來的位置上。
譚智文和蕭正龍,剛把兩個鬼子兵的屍體藏好,就見到遠處的鬼子巡邏隊走了過來。他倆大氣也不敢吭一下,緊握住手中的槍,悄悄地躲在暗處,死死地盯著那一隊鬼子巡邏兵。
兩個蘇軍傘兵,穿著日軍的軍服,端著三八大蓋,筆直地站立在索道房前,鬼子兵從遠處走來,絲毫沒有起疑,到了索道房前,返身繼續巡邏。
譚智文抓住這個機會,對著炊事房方向做了個手勢,卡莫斯基中尉立即拉著娜爾金上尉的手跑了過來,四個人一起躲進了索道房中。
娜爾金上尉目睹了譚智文過人的膽識和反應力,不禁對他讚歎不絕。譚智文卻無暇理會,舉著望遠鏡,從索道房的窗戶中,仰頭看向孤山上的索道房。
山谷中的孤山頂上,筆直的懸崖上憑空矗立著一排木房。譚智文數了一數,共有五個房間,在房間的外面,面對著山谷下的方向,還有一條公共的走道。
他心中大概有了個數,這五個房間,其中必是有一個鬼子的發電站,還應該有雷達站的值班室,另三個,應該一隻是給鬼子軍官使用,還有一隻是山頂上鬼子兵的生活用房,最大的一隻房間,應該就是山上十多個鬼子兵的營房。
他用望遠鏡觀察了好久,確信在走道上只有一個鬼子的哨兵,而且這鬼子哨兵可能因為山頂仍顯寒冷,不斷地從走道一端走向另一端。
譚智文心中的計劃已經浮現了出來,他決定先殺掉這個走道上的鬼子哨兵,這樣的話,他們一行人就能躲在走道中,而山谷下的鬼子兵,也不大可能發現他們的行蹤。
只是他還不清楚那五隻房間的具體用途,如果他估算錯誤,在幹掉鬼子哨兵時,意外讓房間中的其他鬼子發現,那他仍將功虧一簣。不過,這時的他,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唯有向前,才有唯一成功的機會。
他神色嚴峻地道:“正龍兄弟,你和娜爾金上尉還有卡莫斯基中尉躲在這裡觀察。一會我就先進纜車,你負責開動,把我送上山去。你用望遠鏡觀察,要是見我幹掉了那個鬼子哨兵,對你做個招手的動作,你就把纜車倒回來,再和他倆一起上山。”
蕭正龍擔心地道:“譚大哥,你坐著纜車上去,要是上面的鬼子哨兵發現不認識你,喝問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