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道理,由於地形的限制,在鐵路東面巡邏的一個班偽軍,還有那兩挺重機槍,也不可能看到鐵路西的偽軍崗哨的情況。
只不過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鐵路西邊的小土包上的那個偽軍。他的位置,恰巧挨在鐵路邊上,不但能看到東面的偽軍,還能和西邊的其他崗哨相互策應。
就是這麼一個不起眼的位置,安插上了一個哨兵,他就無形中成為了聯絡東西兩翼的樞紐。
要出其不意地攻擊偽軍司令部,唯一的辦法,就是在靠近司令部前,不能讓偽軍有所發現。這就要求他們幾個,在行動時,一切都要做得十分隱蔽,千萬不能驚動偽軍的崗哨。
可要避開偽軍崗哨,這根本就是不現實的事。所以,下手解決那些崗哨,才是唯一可行的手段。如果沒有這個關鍵位置的偽軍崗哨,他們還是有相當大的把握制服其他崗哨的。
可因為那個崗哨的存在,任何一點風吹草動,立即會讓他們的計劃宣告失敗。許蓉真實身份是日本特工,雖然她沒參與過真正的正面戰鬥,可她極佳的軍事素養,還是讓她很快便弄明白了譚智文的意思。
只要這個特別的崗哨不出現任何問題,那麼,東西兩面的偽軍,就會以為一切太平無事。就算譚智文和蕭正龍能悄無聲息地把那個偽軍幹掉,但只要鐵路東的巡邏偽軍發現哨兵突然消失,勢必心中生疑。
只要他們過來察看,就會立即發現事情的真相。警報聲一響,也就意味著譚智文行動失敗。
因此,若要讓鐵路東邊的巡邏兵不生疑,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那個特殊的偽軍崗哨消失,卻又讓其他偽軍仍以為他是好好存在的。
這個辦法就是利用偽軍的九七式裝甲車!如果能悄無聲息地搞到裝甲車,只要不開火,大搖大擺地開到小土包邊上,遮擋住了那個特殊位置的偽軍,把他幹掉,那隔著裝甲車,其他偽軍根本不會疑心他已經出了問題。
接下來的問題,就是在解決了鐵路西的偽軍崗哨後,如何透過鐵路橋到達盆地中。沿途還有幾個偽軍崗哨,留給譚智文的唯一選擇是,扒火車進入。掩藏在火車的車廂內,就是譚智文的最好掩護,能避免被車路沿線的偽軍發現。
經過連續幾天的觀察,一行人回到王家大院後,一切計議停當,只等第二天便展開行動。譚智文出人意料地將行動時間定在了白天,這確實讓許蓉和蕭正龍感到了不理解。
可譚智文卻不說出他選擇白天動手的原因,相反,還提出人員要精簡,只要他和蕭正龍兩人動手就行,對於其他人,則希望許蓉嚴格進行保密。
許蓉自然樂得同意,畢竟對她來說,她不參與這次行動,能減少自己暴露的風險,也能更好地檢驗譚智文的能力,同時,也能為大日本帝國巧妙地除去心頭之患。
對大日本帝國不忠的人,許蓉決不允許他們存活在這世上。偽滿州國獨立第二軍的高層,居然有反水的意思,這讓許蓉下定決心要除掉這個心腹之患。
由於日軍的戰線拉長,不論是資源還是兵力,都日漸吃緊,在日佔區,小日本還是不得不採用以華制華的政策,更多是倚仗汪偽政權和偽滿州國。
如果偽滿州國獨立第二軍的高層,真的有反水跡象,那是小日本無論如何也不能容忍的。可沒有確切的證據,他們也不能貿然下手解決掉獨立第二軍。
因此,借譚智文之手來對付獨立第二軍,就成了土肥原的上上之策。得到了土肥原親自批准這個計劃的美佐子,也立即開始付諸了實施。
如果譚智文失手,那麼,他只是一個抗日誌士的身份,不會影響日本人和偽滿州國的關係;譚智文如果得手,則不但解決了日本人心腹之患,也把矇在鼓裡的譚智文,徹底推上了和中統的對立面,讓他沒有退路可走。
基於這些原因,雖然許蓉不參加這次行動,對她更為有利,可她仍是表示出強烈要求參加的願望。譚智文當然不會同意,在他眼裡,戰爭,是男人的遊戲。不過,許蓉顯露出的對譚智文的關心,這還是讓譚智文感覺心裡暖暖的。
譚智文和蕭正龍兩人,悄悄逼近了鐵路西面的樹林子裡。他們要進入到九七式裝甲車旁邊,第一件要解決的事,就是樹林裡最西面的一處看林人留下的房子邊的三個哨兵。
第一個哨兵,在一扇已經破得只留下幾根爛木條的門框邊,另一個則在他的東面,第三個哨兵,則沿著大門口和院子東面不斷地來回走動。
留給他們的時間很短,解決第一個人後,必須在那個走動的哨兵轉身沒發現異常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