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正龍盯著譚智文手上摸出的一個小鐵片,看了好一會,疑惑地道:“這是什麼東西?上面好象還刻著字。”
譚智文道:“是呀,這上面刻著‘老溫’兩字,我也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對了,正龍,這是我從王阿大的床褥下順手摸來的。”
二蛋突然咦了一聲,喃喃自語地道:“王阿大怎麼會有老溫的牌子?這太奇怪了!”
譚智文怔了一下道:“二蛋,你知道這個牌子的來歷?”
二蛋嘿嘿一聲道:“譚大哥,這個老溫,是我們這方圓百里有名的盜墓賊。這傢伙手段高明,盜墓從沒失手,據說他那老祖宗是什麼五代十國時的一個節度使,叫溫韜啥的,是盜墓賊的祖師爺。”
“這個老溫呀,聽人說沒有什麼墓是他不敢盜的,當年還在東北張作霖部隊的眼皮底下,挖開了一個古墓。直到有一天,因為連續幾天天降大雨,軍營中的一塊地塌了下去,這才知道軍營下面有個古墓,早已被老溫洗劫一空了。”
譚智文一下子來了興趣,趕緊問道:“二蛋,那你怎麼那麼確定,這牌子和那個盜墓賊老溫有關呢?”
二蛋神秘地道:“這個老溫,神出鬼沒的,江湖上只聞其名,可沒人見過他。只是他有個習慣,凡是他挖過的古墓,必然要在古墓中留下一塊刻有老溫的牌子,向後來才進入這個古墓中的其他挖墓的同行炫耀。”
譚智文皺緊了眉頭,自言自語地道:“這個老溫,既然有這麼好的身手,而且沒人見過他,那他的牌子自然不會輕易流入他人之手。難道王阿大和老溫有關係?或者王阿大就是老溫?”
二蛋道:“譚大哥,我可是聽說,這個老溫從來都是單幹,他盜墓,可從來不帶幫手的。”
譚智文凝神想了一會,欣喜地道:“那我明白了,這個王阿大,就是盜墓賊老溫的化名。可是,他既然有這麼好的身手,按理說一般日本兵是抓不住他的,他怎麼也會在罕達集中營裡?難道他是和我們一樣,是另有目的才故意被日本兵抓進來的?”
蕭正龍嘿嘿一聲道:“譚大哥,要按你這麼說,這鬼子的罕達集中營裡,肯定有一個價值連城的古墓,這個老溫才會冒險化名王阿大進入。不然的話,他犯傻啊?吃飽了沒事,到集中營中來挖條地道玩逃生遊戲?”
譚智文陷入了深思之中,王八蛋的小妾交待過的一個細節,浮在了他腦海中。譚智文想到了一個大膽的計劃,當務之急,是他得首先確定這個王阿大到底是不是盜墓賊老溫。
第二天,當譚智文剛進入鍋爐房時,他看到王阿大正貓著腰給鍋爐裡添煤。譚智文坐在了板凳上,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王阿大聽到動靜,迴轉頭看了一眼譚智文,仍不聲不響地給鍋爐中添著煤。譚智文裝作不經意地道:“老溫,今天的煤渣已經倒了吧?”
王阿大下意識地應了一聲道:“早就倒了,還是兩車嘛。”
突然,他手中的鐵鏟停了下來,迴轉頭一臉驚愕地看著譚智文道:“譚兄弟,你剛才是不是叫錯了人?”
譚智文淡淡地道:“一個人,不論他偽裝得多好,有時,會在他無意識中暴露了他真實的身份。”
王阿大警惕地道:“譚兄弟,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對了,你把煤堆整一下,過會水就快燒好了。”
譚智文緊盯著王阿大的眼睛道:“王阿大,你就別跟我裝了。你來罕達集中營,並不是被小鬼子抓來的,而是你自願的。當然,可能你為了進這集中營前,早就看出了這鍋爐房是一塊風水寶地,為此還不惜血本,去城裡學會了燒鍋爐吧?”
王阿大臉如死灰,緊咬著嘴唇,裝作聽不懂譚智文在說什麼。譚智文看似漫不經心地說著話,其實眼睛一直在偷偷觀察著王阿大臉色的變化。
他見到王阿大雖然臉上盡顯迷茫之色,可眼神中隱約閃過的一絲駭然和殺氣,卻也躲不過譚智文的眼睛。
譚智文心中更有底了,不緊不慢地道:“王阿大隻是你的化名,你的真實身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盜墓高手老溫。而且,你進這罕達集中營,非但不是被抓來的,而且是自願的。當然,你的目的,也不是為了挖一條地道逃生,而是這鍋爐房四周的地下,應該有一座價值連城的古墓。”
王阿大連聲否認,臉現慍怒之色,不滿地道:“譚兄弟,我可是答應了你,咱們一起挖了地道逃出去。可你是什麼意思?淨說些這些我不懂的話。”
譚智文摸出了那塊小鐵牌,壞壞地道:“老溫,這件東西,你肯定不陌生吧?江湖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