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智文不得不按崗田少佐的命令,慢慢舉起了雙手。他腦子中急速思考著,崗田少佐為什麼會突然發難?自己的整個行動計劃破綻在哪裡?
老奸巨滑的崗田少佐應該只是對譚智文起了疑心,在詐唬他,譚智文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他必須在極短的時間內,判斷出崗田少佐指責譚智文不是日本特工,而是和老溫他們一起的同謀。
他目光掃到甬道的地面上時,忽然心中一動,似乎猜到了崗田少佐的心思。在這個危急時刻,他也別無選擇,只能把寶押上一賭。
譚智文仍高舉著雙手,頭也不回地用日語道:“崗田君,您這是什麼意思?”
崗田少佐冷笑不已,譚智文沉聲說道:“崗田君,你懷疑我是支那人的特工,你的依據是什麼?難道就是因為甬道地面上的這些足跡?”
他和崗田少佐在用日語交流著,老溫、蕭正龍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啥,但也看得出來,譚智文和崗田在作生死交鋒,這種語言上的對抗,甚至比真刀真槍更為激烈。
二蛋看到形勢不妙,本想趁著崗田少佐注意力在譚智文身上時,對著崗田少佐發起突然襲擊。可他看到譚智文等人,已經在甬道之中,毫無迴旋餘地時,只得強壓住心中的衝動,等待著機會,不到萬不得已時,決不會輕易動手。
崗田少佐聽到譚智文的回答後,冷笑著說道:“譚智文,我很佩服你的能力,你的確是一名優秀的特工。不過,你不是我們帝國的特工,你是支那人的特工,是我們的敵人。”
他停了一下,得意地道:“譚智文,你許多事,幾乎都做得天衣無縫,確實瞞過了我。可是你沒想到,你快要成功的時候,你一個細小的動作,暴露了你的真實身份。”
崗田少佐此語一出,譚智文心中的疑惑立即得到了答案。他也在暗暗心驚,這老鬼子崗田可真的是老謀深算,自己精心策劃的行動,也果真差點毀於一旦。
可譚智文聽出了崗田少佐的話中之話,反而鎮定了下來。在剛才這點時間裡,他已找出了自己的破綻,並想好了對付崗田少佐的計策,因此,他並沒顯得慌張。
譚智文知道在此刻要消除崗田少佐的疑惑,就必須以攻代守,因此,譚智文沉穩地回答道:“崗田少佐,我知道你所說的破綻是什麼。我不得不佩服你,你確實是一名優秀的軍人,甚至比一般的特工都還厲害得多。”
他話鋒一轉道:“不過,崗田少佐,我得明白告訴你。你說的這個破綻,真的是破綻嗎?那是我刻章而為之,為的就是取得這三個盜墓賊的信任。”
崗田少佐冷笑一聲道:“譚智文,你就給我編故事吧!那好,我現在倒想聽聽,為什麼這個破綻反而不是破綻的理由。”
譚智文淡淡地道:“崗田少佐,我倆說了這麼多話,可誰也沒點穿你所謂的破綻到底是什麼。這樣吧,我先開個頭,要是我沒說錯,崗田君不妨再細細思量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崗田少佐緩緩點了下頭,譚智文慢慢回過頭,盯著崗田少佐道:“崗田君,你對我的懷疑,就是這甬道地面上的腳印。崗田少佐,這個是不是就是你所謂的破綻?”
崗田少佐點了點頭道:“對,那你繼續說下去,給我來個合理的解釋。”
譚智文冷冷地道:“崗田君,你是聽到老溫說這地下古墓中充滿了可怕的機關,所以你心中警覺。我已經看出了,你對這個平整的甬道有所懷疑。對於一名優秀的帝國軍人來說,越是平靜的地方,越是覺得可怕。”
“你俯下身,察看我們的足跡。這甬道已經有幾百年沒人走過了,積滿了厚厚的灰塵,只要有人踩上去,那上面的足跡特別的清晰。”
崗田少佐點了點頭,示意譚智文繼續說下去。譚智文心中更有底了,一字一頓地道:“崗田君,走在第一個的,是有盜墓王稱號的老溫。他懂古墓中的機關,我想你崗田君並不會懷疑。”
“讓你起了疑心的是,走在第二個的蕭正龍和最後一個的我,居然走的路線,都是循著老溫的足跡,一步也沒走偏。所以,你立即疑心這古墓中的甬道內遍佈機關,稍一走錯,便會釀成大禍。”
“因此,你見我們三個人足跡一致,你就開始懷疑這是我們聯手設下的一個圈套,目的就是想讓你們幾個走錯一步,利用這古墓中的機關殺了你們。崗田君,我沒有猜錯吧?”
崗田少佐陰沉著臉,反問道:“譚智文,難道不是這個原因嗎?你是因為被我識破,所以,你為了活命,索性破釜沉舟,自己說出來,想讓我認為你心中沒鬼,從而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