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智文看到暗堡的厲害後,臨時改變了決定。他想把戰俘們都叫到山莊門口,假如自己和蕭正龍行蹤暴露,那山莊內的保安,也經不過他們這麼多人同時出擊,何況還有暗堡內的一挺歪把子機槍已經控制在自己手了。
蕭正龍領會了譚智文的意思後,迅速來到戰俘們的隱蔽之處,把譚智文的要求轉達給方團長和萬連長。
兩個戰俘領袖,聽到譚智文已經控制了山莊入口,心中是佩服極了,馬上向各自的部下傳達了命令。
等一群人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山莊門口時,譚智文輕聲吩咐方團長和萬連長,讓他們做好戰鬥準備。
不到萬不得已,眾人千萬不要輕舉妄動。畢竟山莊中如果響起了槍聲,那四周的敵人將會很快趕到。
他顧慮的是,蕭正龍就算很快找到爬上山崖的路,近百號戰俘,要一個個透過繩索爬到山頂上,也需要很多時間。
最令譚智文擔心的是,雖然他們可憑藉暗堡,封鎖住衝來增援的敵人,可萬一敵人看出他們的意圖,分兵繞到山的另一邊阻擊,那就麻煩大了。
方團長和萬連長不假思索地同意了譚智文的方案,譚智文這才和蕭正龍兩人,貓著腰,繞著山莊轉了半圈。
他們終於找到了一個絕佳的地方,可以透過臨近山腳的圍牆邊進入山莊內。譚智文發現,圍牆邊的地下有幾個菸頭,想必要不是保安司令帶著大隊人馬進山,這個地方,平時也會有哨兵站崗。
蕭正龍蹲下身子,譚智文踩著他的肩膀,慢慢地探頭觀察山莊內的情況。整個大院中靜悄悄的,他觀察了一會,發現大院中,只有一個保安哨兵,心中頓時大定。
他伸出手,把蕭正龍也拉上了圍牆,兩人輕輕地躍下圍牆後,躲在大院中的花壇後,打量著那個沒精打采的哨兵。
令譚智文感到麻煩的是,那個哨兵站立的位置,從山莊主建築裡透出的一束光線,正好照在了他身上。
如果譚智文和蕭正龍悄悄摸過去,趁著那哨兵正犯困,沒有防備時,悄無聲息幹掉他,自是沒有什麼問題。
但譚智文擔心的是,萬一主建築內正好有人看到了他們的行動,那他們就會立即暴露,從巧取山莊,不得不變成強攻山莊,這是譚智文最不願意見到的。
他正在想著辦法時,忽然發現,那個哨兵竟然離開了那個位置,徑自向他倆走來。譚智文心中一緊,懷疑這個哨兵是不是已經發現了他們。
可他轉念一想,立即否定了自己這個想法。他看到那哨兵並沒有端起槍,反而是把原本拄在手中的中正式步槍背上了肩頭,急急地向自己衝過來,顯然是沒有發現他和蕭正龍的行蹤,而是另有隱情。
他剛念及於此,只見那個哨兵已經衝到了花壇邊,快速脫下了褲子,一泡尿立即衝進了花壇中。
蕭正龍正趴在花壇邊,冷不防地被那哨兵尿了一頭,心頭大怒,正想一刀結果了他,譚智文似是料到了他的心思,按住了蕭正龍握刀的手。
他並不是故意讓蕭正龍受辱,而是因為他暫時還沒有把握,不敢確定在殺死這個哨兵之前,會不會弄出一點動靜,驚醒了主建築內的其他人。
畢竟那哨兵是隔著花壇撒尿的,譚智文和蕭正龍想要對哨兵一擊致命,花壇中的樹木是最大的障礙,弄不好那哨兵會因為樹木阻擋了蕭正龍和譚智文的出擊,轉身就逃。
就算他倆最終趕上幾步,追上殺死了那哨兵,恐怕那哨兵也已經發出了呼救聲,導致譚智文的智取計劃失敗。
他一手按住了蕭正龍的手,一手對著蕭正龍比劃了一下。蕭正龍強壓住心頭的怒火,明白了譚智文的意思,暗暗蓄力,做好了準備。
譚智文這次雖然在花壇的外側,在刺殺這個哨兵的事上,佔據了優勢,但這次,他並不想自己動手。
蕭正龍受了那哨兵的一泡尿,這對他肯定是個奇恥大辱,所以,譚智文才會把這個雪恨的機會,讓給了蕭正龍。
那個哨兵撒完了尿,還抖了一抖,嘴裡發出了一絲愜意的聲音。他提上褲子,邊繫著腰帶,想回頭走到原來的位置去時,蕭正龍早已卯足了勁,騰地從花壇後立起身,快速轉過花壇,來到了那哨兵的身後。
他左手捂住那哨兵的嘴,右手中的匕首,狠狠地戳入了哨兵的後心。哨兵來不及掙扎,臉上還帶著剛剛撒完尿那享受的表情,屍體就被蕭正龍拖入了花壇後。
譚智文打量了一下那幢主建築,這是依山而建的一座兩層別墅式小樓,屋頂上並沒有發現有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