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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步清涼,十里風光,深秋的衙門內部,已沒有往日繁忙的景象,更多的時候,是三兩個小捕快聚在一起談笑風生。
皇甫雲失蹤的事情雖然已經傳遍了衙門,但是不摻手江湖事,是衙門的規矩,自是沒有人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除了段如霜和金瑤。
當文珠兒也聽聞皇甫雲失蹤的訊息後,她第一個跑去找段如霜,可是段如霜不在,當她去找金瑤的時候,金瑤也不在。
文珠兒的心沉了,她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失落。
以往,段如霜出去巡街,或是辦案,往往身旁都有自己的身影,然而現在,跟在他身旁的人,卻成了她,自己的好姐妹。
文珠兒乾脆坐在衙門內堂門口的木檻上,頭歪著靠在門框上,眼睛望著大門口的方向,呆呆的,直直的,似乎放空了一樣,看不出任何情緒。
幸好今天無人報案,也沒有其他案子忙活,所以文有才看到文珠兒坐在內堂門口,也沒有去理會。
身後不少路過的小官兵卻低聲議論著。
“珠兒小姐這是怎麼了?都坐在這裡一下午了!”官兵甲說道。
“我看八成是在等段捕頭和金瑤姑娘吧!”官兵乙說道。
“珠兒小姐好像很寂寞的樣子,以前,段捕頭和珠兒小姐總是形影不離呢!”官兵丙說道。
“自從金瑤姑娘來了,珠兒小姐就總是自己了!段捕頭和金瑤姑娘出去找皇甫雲,連珠兒小姐都不知道了!”官兵乙說道。
方均不抱著幾冊卷宗從後院進了內堂,聽到幾個小官兵的議論,走過去厲聲道:“是不是手頭太閒了?敢在背後議論起珠兒小姐來了!”
“饒了我們這回吧,方少爺,我們也是心疼珠兒小姐嘛!”“該幹什麼就去幹什麼吧,還不快走!”方均不目送幾個小官兵“落荒而逃”後,才回頭看著文珠兒略顯寂寞的背影,嘆了口氣,走去她身邊,“珠兒姐,你就坐在這裡,讓大
家都會笑話的!”
文珠兒懶得動彈,有種萬念俱灰之感:“反正我現在已經成了一個笑話,也不在乎被多少人笑話!”
“你這個樣子,大人會心疼的!他看到你這樣,連午飯都吃不下了!”方均不低聲道。
“小不,你不明白,親手把自己愛的人,送到別人的手裡,是一種怎樣的痛!我沒辦法發脾氣,也沒辦法做什麼,你們就由著我被人笑話吧!”
我怎會不明白呢?方均不低頭苦笑了一下:“可這是你自己選擇的啊!”
文珠兒正要說話,段如霜和金瑤並肩的身影便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之中,她突然像換了一副面孔一樣,急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朝他們二人走去,聲音又是平日裡的
爽朗:“段如霜,金瑤,皇甫雲找到了沒有?”
方均不苦笑著搖搖頭:珠兒姐,你何苦這樣折磨自己呢?
段如霜正是滿面憂愁的搖搖頭,根本不會注意到珠兒紅了的眼眶:“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我本想沿著唐門附近的人家詢問,但是聽說有人比我們先了一步!”
“這樣找下去也不是辦法啊,乾脆,出動整個衙門去找吧!我就不信,一個大活人,還真能憑空消失了!”文珠兒說道。
“衙門不能插手江湖事,更何況,以文大人的性子,根本不可能發動衙門的人去找雲兄的!”段如霜低聲道。
文珠兒急聲道:“我去求我爹,他一定不會拒絕的!”金瑤說道:“珠兒,我看還是算了吧,根本沒有用!況且,這樣找下去只是徒勞無功,如果皇甫雲真的躲起來了,就算是你段如霜,也不會找得到!更何況,是出動整個衙
門,也不見得比段如霜找到的機會更大!”
段如霜嘆道:“雲兄定是被冤枉的,他應該會來找我的,可是他沒有,他會不會已經出事了?”
“皇甫雲哪那麼容易就出事啊!段如霜,你也別太擔心了!”文珠兒低聲道。
“唐門是何等門派?雲兄再糊塗,也不可能在唐門內部造次,更何況,風大哥也在場,憑我的直覺,此事定有蹊蹺,我要去唐門一趟,定能尋得蛛絲馬跡!”
金瑤急忙拉住段如霜的手臂:“段如霜,今天天色已晚,唐門定會以各種理由不讓你進去的,如果他們做賊心虛,你去了,也是白去一趟!”文珠兒說道:“金瑤說的有理,正是因為風大哥也在場,所以才百口莫辯,便是你去了,唐門也早已毀掉了現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