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舌。
許梁一扭頭,朝那正在往枯三身上抽鞭子的青衣衛喝罵道:“沒吃飯嗎?給我狠狠地打!”
青衣衛聽了,擺出猙獰的面容,長鞭甩得啪啪響,杜三的慘叫聲聽起來就更加磣人了。
楊老柴臉上肌肉連連跳動。許梁盯著楊老柴,冷冷地說道:“楊兄弟,本官對你的回答很不滿意,再給你個機會,重新說一遍。”
楊老柴垂下頭,沉默著。
許梁目光幽幽地看著楊老柴,不一會,一名青衣衛走過來朝許梁稟報道:“稟大人,那杜三打暈過去了。”
許梁頭都沒回,甩手道:“澆醒,撒上鹽,接著打!”
“是。”青衣衛依令走了回去。
楊老柴渾身一陣顫抖,抬頭便見一名青衣衛提著一桶水朝著暈過去的杜三從頭澆到腳!然後另一名青衣衛手裡端著鹽碗,一臉獰笑地準備往杜三血肉模糊的身上撤鹽!
“我說!”楊老柴終於崩潰了,朝許梁說道:“我把這些年造反搶來的東西都藏到了老家後山上。”
“有多少?”許梁問道。
楊老柴搖頭,道:“我也沒算過,前前後後放了十幾次。”
許梁笑呵呵地一拍手,朝楊老柴說道:“楊兄弟不愧是爽快人!來來。吃菜喝酒!吃飽之後我便派人跟你去老家取東西!”
楊老柴一陣無奈地苦笑,看了眼如野獸般慘叫的杜三,低下頭。狠狠地咬著隨手抓來的雞腿。
許梁在一旁笑呵呵地看著。
待楊老柴吃飽喝足,那邊受刑的杜三已經再一次暈過去了。
許梁看都沒看杜三一眼。命一名青衣衛小隊長帶著人隨楊老柴回老家取錢財。臨走前,許梁惡狠狠地盯著楊老柴道:“楊兄弟,你要是敢騙本官,我就把你,你們全家都剁碎了餵狗!”
楊老柴又是一哆嗦,看著許梁強笑道:“不敢,不敢。”
許梁輕哼一聲,朝青衣衛小隊長道:“到地方後。把他的父母小妹一併抓來!”
楊老柴差點氣暈過去。
青衣衛押著楊老柴出去後,平涼知府陸一發走到許梁身旁,看著許梁,小聲地說道:“大人,您這麼做,讓洪總督他們知道了,會不會太那啥了?”
許梁輕嗯一聲,看著陸一發,問道:“太哪啥了?太卑鄙,太無恥?哼哼。崇禎皇帝和朝裡的大臣都恨不得把我除之而後快了,我還要那些虛偽的清高做什麼?本官現在的目標,就是要錢。要人,要地盤!”
“呃……”陸知府贊同地點頭,朝許梁嘿嘿的傻笑。
“對了,那些戰俘現在關到哪裡去了?”
陸知府想了想道:“現在還關在軍營裡。”
許梁點點頭,朝陸知府道:“本官給你個任務。”
陸知府立馬立正站好,恭敬地朝許梁說道:“請巡撫大人吩咐!”
許梁正色說道:“那五千戰俘,你安排人去調查調查,挑選一些剛入夥沒多久的新兵蛋子出來,嗯。那些老兵油子,投降了朝庭又再次造反的人就不要了。你對那些新兵們說。陝西巡撫許梁許大人願意再給他們一次新生的機會。巡撫衙門的巡防司願意接納他們。”
陸知府聽了,便明白許梁在打什麼主意。高聲應答著,便下去落實許梁的任務了。
許梁再走進院內,看了看已經奄奄一息的民軍首領杜三,朝青衣衛說道:“行了,別真打死了!扔回牢裡嚴加看管!另外再給他叫個大夫過來,治治傷,免得弄死了!”
許梁在平涼知府衙門轉悠一陣,便回到平涼府的許宅裡歇息。
第二天,駐紮在鎮原城的巡防司提督鐵頭留下三千巡防司和火炮營繼續駐守鎮原後,自己帶著兩千巡防司的人馬進了平涼城。在許宅裡拜見了許梁之後,便陪著許梁一道來到軍營裡。
平涼知府陸一發和幾名知府衙門的官員捧著一摞檔案走了過來。陸知府朝許梁笑道:“稟大人,下官按您的吩咐已經從五千戰俘中挑出了約三千人,這三千人都仔細排查過了,都是第一次參與造反的人,絕對沒有詐降的經歷。”
許梁滿意地點點頭,讚道:“陸大人辛苦了。這三千人可願意加入巡防司?”
陸知府哈哈大笑道:“大人,原本這些人都擔心會被砍頭的,如今乍然有了轉行當官軍的機會,哪裡還有不答應的道理。下官都問過了,偶爾有幾個哭喊著鬧回家的,下官已經把這些人又扔了回去。”
許梁點點頭,朝鐵頭說道:“阿鐵,你去把這三千人收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