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軍功,區區幾斤米麵算什麼東西!到時候朝庭和皇上的封賞必定少不了你的!”
中年男子猶豫一陣,還是搖頭,道:“不是,小的就想確認一下,如果我投軍,那十斤大米就能立刻發給我嗎?”
參謀皺眉了,“這個嘛……”
中年男子急了,問道:“怎麼,沒有十斤米送嗎?”
參謀舔了舔乾燥的嘴唇,道:“大兄弟,咱們朝庭的軍隊都是按軍功發賞銀的……”
中年男子退後幾步,問道:“那就是沒有了?”
參謀訕笑道:“以後會有的……”
中年男子聽了,退得更遠了。
這時,路過的百姓朝那中年男子笑道:“喂,你想投軍之後發十斤大米?那你投錯地方了!陝西巡撫衙門的徵兵才發米呢,固原城裡的,啥都沒有!”
“啊?”中年男子驚叫一聲,幽怨地看參謀一眼,轉身撒腿就跑了。
參謀無奈地看著中年男子一溜煙似的遠走,嘆氣道:“這是第三十六個了……”
洪承疇將全部過程看在眼裡,想了一會,朝參謀說道:“趙參謀,既然陝西巡撫都開了價錢,那咱們也不能太寒酸。這樣。陝西巡撫不是發十斤大米嗎?三邊總督府就發十五斤!本官就不相信,會招不到兵!”
參謀愣愣的看著洪承疇,長嘆一聲。攤手道:“總督大人,這種辦法下官早就想過了!只是我問過總督府的內務總管。他說總督府裡原本糧食就緊張,根本沒有可能往外派米!”
洪承疇愣了愣,握緊了拳頭,一聲不吭地走了。
固原城裡曹總兵的傷好得七七八八的時候,外面的民軍已經合兵一處,接連攻克了好幾座小縣城。崇禎四年十月初,民軍首領李都司匯合了上天龍的兵馬,兵犯甘州。
甘州位於固原州西北。是固原城的西邊門戶,甘州若失,固原城將直接暴露在民軍的目光之下。
形勢危急,三邊總督洪承疇向平涼遊擊羅汝才連下了三道出徵命令,皆石沉大海,派人趕往平涼,卻連羅汝才的面都沒見著,據下面人回報,羅將軍幾天前便前往西安府述職去了。
而沒有羅汝才的命令,平涼城裡的四五萬梁軍。不肯發一兵一卒出城。
洪承疇沒辦法,這個時候向長安府去信已經來不及了。洪承疇的洪兵要守衛固原,那麼解圍甘州的重任便落到了曹文詔頭上。
這個緊要關頭。曹總兵就是拄著柺杖也得上了。曹總兵白天率兩千騎兵趕往甘州,在甘州城外與民軍主力相遇,當即開戰。雙方打到黑夜,曹總兵見部隊損失慘重,而民軍依舊勢力龐大,便只得無奈地退兵回去。
曹文詔出城時帶了兩千三百騎,回城時只有一千七百騎!死了六百餘騎,還丟了六七百匹戰馬!
曹文詔退進固原城,見到三邊總督洪承疇。還未開口說話,便暈了過去。洪承疇急忙叫軍中大夫查傷。卻是舊傷口崩裂,曹文詔失血過多暈過去的。
軍中大夫給曹文詔上好藥。一再囑咐曹文詔不能再劇烈運動了。一個時辰之後,曹文詔悠悠轉醒,臉色蒼白,一抬眼,見三邊總督洪承疇還在屋裡繞著茶几走圈圈,一邊走一邊唸叨。
侍候的丫環見曹文詔醒了,忙叫住了洪承疇。
洪承疇忙走過來,看向曹文詔的眼神有些複雜!
“總督大人,甘州是不是丟了?”曹文詔問道。
洪承疇沉默一會,緩緩點頭,道:“丟了。”
曹文詔聽了,掙扎著坐起來,隨即牽傷口,一陣火燒火燎地疼。
“總督大人,待本將軍去把甘州奪回來!”
洪承疇見曹文詔強撐著,走路都搖搖晃晃,便把他按回了床上,安慰道:“曹總兵勿需操心,固原城有本官坐鎮著,民軍打不過來!”
曹文詔聽了,虎目流淚,哽咽道:“總督大人,這是什麼世道!平涼城裡就有五萬梁軍,羅汝才為何到現在都沒有出現?!”
洪承疇聽了,面色陰沉。
遠在長安城的許梁,正騎著大黑馬,悠悠然地走著,身後跟著鐵頭和羅汝才,兩人都騎兵馬,落後許梁一個馬頭,不緊不慢地跟著。
“民軍攻下甘州有多少天了?”許梁問道
“少爺,加上今天,應當是第五天了。”鐵頭說道。
許梁點點頭,朝羅汝才說道:“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固原必竟是三邊總督府所在地,這麼輕易就被民軍攻破了,影響可不太好。羅汝才,你下午啟程回平涼,率梁軍出城民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