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晚上,李英將軍在自己的營房內被人暗殺,殺手還留下了字條,威脅朝庭說要殺盡大明的將軍。”
黃道周悖然大怒,“好大的口氣!我大明的將軍豈是他說殺便能殺的!哼,民軍估計是被官軍殺怕了,才出如此下三爛的招數,不敢在戰場上堂堂正正地交鋒,只能暗地裡投毒暗殺,搞一些小人行徑!”
許梁問道:“出現這種事情之後,武總督和劉巡撫怎麼說?”
士兵拱手答道:“武總督下令全營戒嚴,盤查各營將士,加強防衛。”
許梁沉吟道:“殺手能在明軍大營之中刺殺堂堂領兵大將,說明此人功夫絕對不弱。”許梁不由得想到了民軍的軍師高子林,高子林武功高強,且詭計多端,行事喜歡劍走偏鋒。一個月前在漢中府城樓上,許梁便是被喬裝混進梁軍中的高子林打傷,至今傷勢仍未痊癒。
士兵見幾位大人沒有什麼要詢問的,便拱手離開。
過了會,正在東大營督導梁軍新兵訓練的平涼副總兵戴風風風火炎地趕了回來,檢視了李英將軍的身上傷口後,回到平涼知府衙門,擔憂地對許梁說道:“李英將軍身上的致命傷在喉嚨間,創口極小。卻穿透頸脖,從形狀上看,就當是劍傷。”
許梁心情沉重。緩緩點頭道:“而且是一把極快的劍,使劍之人。當是劍術高手。”
戴風道:“民軍之中,能有如此手段的,據我所知,只有民軍的軍師高子林一人。”
儘管許梁不敢往這方面想,但戴風的推測也正是許梁本人的猜想。高子林武功高強,神出鬼沒,他若橫下心來執意暗殺大明將軍,那陝西省內。能夠在他劍下逃生的將軍估計找不出一個兩個。
陸一發和黃道周就在許梁身邊,聽著戴風和許梁的對話,這時有些明白過來。黃道周瞪大眼睛,吃驚地道:“許大人,戴將軍,難道你們知道那刺殺之人?”
“雖未親見,但十有八九,便是此人。”
黃道周問道:“難道這個人很利害?”
許梁沉聲說道:“武功極高,實乃平生僅見。”
黃道周臉色泛白,吃吃地說道:“那要是這個高子林一個勁地殺下去。我大明朝的將軍豈不是要被他一人殺光了?”
許梁的臉色也有些白,對於這個高子林,許梁很是頭疼。無奈地道:“如果沒有一個功夫與他不相上下的人相制衡,我大明朝的將軍們,隨時都有死在他劍下的危險。”
“那……怎麼辦?”黃道周聲音都在哆嗦。
許梁嘆氣道:“將我們的猜測派快馬通知武總督和劉巡撫,讓他們加強戒備。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李英將軍的後事,由平涼推官黃道周親手安排。
葬禮於三天后舉行。相對於文官的葬禮,李英作為武將,還是在軍營中被人暗殺的,死的實在算不上什麼光彩。加上留在平涼城裡的武將數量並不多,有資格參加遊擊將軍葬禮的人就更少。
再者說。人死如燈滅,李英將軍又沒有什麼過硬的後臺關係。明朝的官員最注重現實,似李英將軍這般意外身亡的武將,沒幾個文官會在一個死人身上花太多精力。
是以,李英將軍的葬禮來參加的人極少,顯得冷冷清清。
許梁進去燒了三柱香,便出來了。等了會,見戴風也出來了。兩人便一道往外走。
“世態炎涼,人情冷漠。李英將軍怎麼說也是為國捐軀,死後卻如此冷清,令人寒心。”戴風感慨道。
許梁搖頭道:“李英將軍也是寒門出身,家世不顯,戰績不彰。他能當上固原遊擊將軍的職位,還是多虧了三邊總督武之望。如此武總督遠在鳳翔府,不能參加李英將軍的葬禮,若是武總督今日親自來,此處該是一片熱鬧的場面。”
“都是一群勢利小人!”戴風呸了一聲。
又過了兩天時間,從鳳翔府前線再次送回來一名將軍的屍首。
這次是平涼遊擊副將龍峰,傷口在胸前,創口很小,也是劍傷。負責送龍峰迴平涼的梁軍士兵向許梁報告龍峰將軍的死因。
“龍將軍是在率領弟兄們追殺民軍的途中被人殺死的。那人偽裝成普通民軍士兵的模樣,欺到龍將軍身邊,突然暴起發難,龍將軍措不及防,慘死劍下。”
幾天前是固原遊擊李英,現在是平涼遊擊副將龍峰!且都是死於極快的劍傷。至此,許梁已經確信,出手的必是民軍軍師高子林無疑。
然而想到是一回事,許梁對此卻毫無辦法。平涼推官黃道周再次破口大罵高子林只知道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