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放在東大營裡訓練,既然你身上的傷快養好了,便抽空到東大營裡去盯著點。”
戴風道:“我知道。”
忽的,一個聲音驚喜地叫道:“喲,這不是許大人嗎?”
許梁抬頭看去,見是涇州梁家的樑子期,便笑道:“梁兄,許久不見了。”
樑子期笑得很真誠,快步走上前來,朝許梁和戴風拱手道:“巧,真是太巧了。想不到本公子隨意上樓來喝口茶水都能遇到許大人和戴將軍,戴將軍,幸會啊。”
戴風手捋長鬚,淡淡地回道:“梁公子客氣了。”
樑子期呵呵笑著,一付自來熟的模樣,指著許梁桌前空著的和張凳子,問道:“我坐這不打擾許大人和戴將軍的雅興吧?”
許梁聽了,忙招呼道:“梁兄盡說見外話,快請坐。”
樑子期聽了,便笑嘻嘻地一屁股坐了下來,扯著嗓子朝忙個不停的茶博士叫道:“再上壺茶,要最好的!”
“得咧!”茶博士託著長音應一聲,下樓去準備茶水去了。
趁著茶博士上茶的空檔。樑子期樂呵呵地向許梁稟報了一下樑家參股平涼皂膏廠以來的喜人收益,說得眉飛色舞,興高採列。
“許大人。”樑子期道,“您府上的大夫人馮素琴可真是個經商的天才。馮夫人若是男兒出身。將來必是商場上的領軍人物!家父和本公子都覺得跟著馮夫人做生意,絕對穩賺不賠的事兒。家父和本公子都特別希望能夠多多地與許府的生意加強合作,互利共贏!”
許梁聽了,神色一動,問道:“哦?許府產業眾多,經營的生意專案龐雜。我記得梁兄的家裡向來是經營農莊,盛產糧食,布匹。難道梁家在其他行業也有涉獵?”
樑子期尷尬地道:“許大人說得甚是。梁家祖上。經營家莊上百年,除了糧食,布匹,確實沒有其他拿得出手的東西。可是大人,梁家上百年的底蘊,旁的不敢說,幾十上百萬的家產還是有的。家父的意思是,由梁家出資金,更多地參與到許府的生意上來。”
許梁聽了,拍掌笑道:“梁隱先老先生能有如此大的氣魄。我們許府是十分歡迎的。只是,據我所知,眼下許府的各項生意都正常運轉。也沒什麼新做的行業,梁兄想加強合作,這一時半會還真找不到專案。”
這時,茶博士熱情地端了茶水過來,還奉送了一大碟子花生米。
樑子期給自己倒了杯,許梁和戴風示意一下,自己抿了一口,含在嘴裡品味一番,吞了下去。樑子期左右看看。湊近了許梁,擠眉弄眼地輕聲道:“愚兄聽說許府最近發現了一處滷水井。準備做成滷鹽工廠。愚兄對這事十分感興趣!”
許梁登時一驚,會寧城北十二口滷水井的事情。許梁對許府內部都沒有完全公開,對外更是完全保密。這麼機密的事情,怎麼樑子期這麼快便知道訊息了?
許梁似笑非笑,眉毛輕挑,問道:“梁兄真是訊息靈通,居然連這種小事情都知道。不知道梁兄訊息從何而來啊?”
“呃?”樑子期聽著許梁語氣不對,隱隱有追問是誰透露出來的意思,忙擺手解釋道:“許大人千萬不要多心。愚兄知道這件事情,純屬巧合。梁家祖上原本在鞏昌府也有一支旁枝,算起來算是愚兄的叔叔輩了。呵呵,他在會寧城北那片有塊山地,許大人買下整座山谷的時候,我那叔叔的山地恰好也在期中……呵,愚兄知道便僥倖知道了。”
“原來是這樣。”許梁似乎鬆了口氣,放鬆地笑道,心裡卻在琢磨,涇州梁家果然不簡單,不管樑子期所說的是真是假,單單這份洞察能力,便讓人驚異。不過,火炮營發現的那處滷水井,已經被許梁視為囊中之物,按照馮素琴的說法,經營起來每年都能給許府提供近十萬兩銀子的收入。如果梁家再插一腳進來,豈不是說許梁也要分一部分給梁家?
許梁背靠著椅子,換了個放鬆的姿勢坐了,臉上略帶遺憾地朝樑子期道:“梁公子,手下人發現的那處滷水井,加起來也才五六口井,規模並不大,小打小鬧的生意,梁公子也看得上眼?”
樑子期道:“許大人,與許府合作,是家父和愚兄的真誠心意,咱們梁家看重得是與許大人您的交情。至於賺不賺錢,賺多賺少,說實話,家父並不特別在意。”
“唉,”許梁微微嘆息,道:“承蒙梁老爺看得起,不過那滷鹽生意實在太小,上不得檯面。梁兄和梁老爺如果真有這份心,待陝西戰事了結,咱們梁許兩家一道坐下來好生謀劃一番,另做一番大事業。梁兄,你看如何?”
樑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