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洪參政所說的虎頭關的教訓,是指梁軍攻佔虎頭關之後,許梁命梁軍放棄關口,全部撤離的那檔子事。洪參政舊事重提,令許梁很是不滿。
許梁沉聲道:“只要我軍儲存實力,漢中丟了,還可以再打回來。”
洪參政聽了,用顫抖的手指點著許梁,怒聲喝道:“國忠此言,未免有怯懦畏戰之嫌!我軍若是撤離,那將漢中的數十萬百姓置於何地?將那些剛剛分配到各州縣的官吏又置於何地?兵者,國之利器!莫說我軍尚有兩萬人馬,即便只有兩千人馬,也要寸土必爭,死戰到底,決不妥協!”
“你……”面對洪參政不留情面的指責,許梁恚怒不已。
就在兩人對是戰是留,爭執不下的時候,城樓上警鐘大起。
堂中諸人猛地驚醒,許梁見狀,暫且放下爭執,全都急奔向東城樓而去。
城樓上,守城的將士已經進入戰爭狀態,許梁一行人登上城樓的時候,便見城樓上的梁軍士兵緊張地注視著城下。
城下方,黑壓壓的一片民軍方陣,延伸到夜色盡頭,無數的火把亮起,一眼看去,就像是滿天的星光。幾員民軍將領縱馬奔走在民軍陣前,對著城樓方向,放聲咒罵。
許梁和洪參政看了。登時變了臉色。
“來得好快啊!”洪參政嘆道。
許梁道:“這下好了,咱們也不用爭執了,想走都走不了了!”
萬文山和羅汝才聽到民軍攻到城下的訊息,兩人也緊跟著登上城樓。朝城外的民軍方陣看了眼,朝許梁和洪參政道:“是闖王高迎祥的部隊。兩位大人快看,民軍左後方那些騎兵,便是高迎祥的鐵甲騎兵!”
許梁面色憂慮,指著民軍方陣說道:“城下的民軍估計至少有三四萬人!後續肯定還有更多的民軍要趕來匯合!”他朝身邊的諸將喝道:“戴將軍。你帶領諸將到城樓上巡查一遍,安排守城任務。”
戴風應聲是,領著萬文山,羅汝才,上天龍等人出去分配守城任務。【愛去】許梁身邊,只有洪參政,羅百貫和四小姐李庭等人。
許梁朝羅百貫說道:“羅總管,你別在城樓上待著了,趕快下城樓去組織大夫,草藥。準備救治傷員。”
羅百貫點頭,轉身便走。
洪參政這時說道:“國忠你在城樓上看著,本官與羅總管一道下去。”
“嗯。”許梁點點頭,目送著洪參政和羅汝才兩人朝城下走。此時整個城樓上都忙碌起來,城樓上往下的臺階上,一隊隊梁軍士兵搬著守城物資來來往往。兩名梁軍士兵扛著一根碗口粗的圓木與洪參政,羅百貫兩人錯身而過。走在前頭的梁軍士兵微微低著頭,頭盔的邊沿遮檔住了大部分面容。
許梁淡淡地看了眼,見那兩士兵扛著圓木朝許梁所站的方向走來。
許梁微感詫意,忽然。許梁注意到前頭那士兵頭盔下的嘴角居然顯出一抹冷笑,一閃而逝。
城外大軍兵臨城下,敵眾我寡,力量懸殊。對於任何一個正常點的梁軍士兵來說,都不應該是冷笑。
許梁看見了,喝住這兩人:“站住!”
許梁這一聲斷喝,將即將走下城樓去的洪參政和羅百貫都驚住了。兩人迴轉身,疑惑的看向許梁。隨即他們看見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扛著圓木走在前端的那梁軍士兵忽的虎吼一聲,雙手抓住那根圓木。朝許梁站立的方向一擲,就見那根百來斤的圓木橫飛著撞向許梁。
許梁周圍站著四名青衣侍衛,見狀個個怒喝出聲,兩名侍衛躍上前,伸手欲擋住那撞向許梁的圓木,另兩名侍衛衝向那名刺客。
百來斤的圓木橫飛起來,力道何其巨大,兩侍衛甫一伸手,便被圓木震得倒跌出去,沉悶的聲響,兩侍衛臉色煞白,顯然受傷不輕。
圓木去勢不減,轉眼間衝到許梁面前。許梁沉喝一聲,猛地一個急旋身,右手託著圓木一端,連退了三步,才堪堪將圓木的衝撞力道卸掉。砰的一聲,圓木跌落在地。
“保護大人!”
城樓裡樓軍士兵大聲疾呼,駐守計程車兵急衝上前,擋住提刀衝殺過來的那名刺客。
“國忠小心哪!”下樓梯處,洪參政被一隊士兵保護著,朝許梁大叫道。
刺客身手了得,手中一柄長刀,輪圍不停,已經將兩名青衣侍衛砍翻在地,迎面衝上去的梁軍士兵,根本就傷不到他的要害,刺客左衝右突,衝到他跟前的梁軍士兵紛紛被砍翻地地。
四小姐李庭擋在許梁面前,緊張地注意著那刺客,朝許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