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撲向尚在迷茫地四處打量的民軍士兵。
慘呼聲,驚叫聲,呼喊聲頓時在營門口響起。
“敵襲!!!”淒厲的驚叫聲響徹整座民軍大營。
“殺!!!”無數的梁軍士兵從黑暗中殺出,奔向沉睡著的民軍大營。不遠處,軍營外的野地裡忽然亮起了無數的火光,那是浸了油點燃了的箭矢。
倏!倏!
一陣懾人心魄的嗡嗡聲響,無數火箭矢射入民軍軍營之中,落到各處的營帳中,迅速點燃了營帳,靠近營門口的大部分營帳便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從睡夢中驚醒的民軍士兵從各自的營帳中驚惶地跑出來,有的根本就沒來得及穿上衣裳,有的光著腳丫子,有的抱著衣服,邊跑出來,邊往向上胡亂的套衣服……無數民軍士兵跑出著火的營帳後,便如無頭蒼蠅似的亂跑亂喊,哭爹喊娘,幾個將領模樣的人揮舞著配刀,大聲喝斥著想集合屬於自己的隊伍。
無數火箭落入營中,帶走了一片又一片的民軍的生命。
覺重的馬蹄聲響起。梁軍騎兵營主萬文山率著騎兵營一路喊著殺聲衝入了民軍大營之中,對著四處亂跑的民軍便是當頭砍落。梁軍騎兵直殺入進去,將擋在馬前的一切敵人都瞬間斬於馬下。三千梁騎捲起一陣洪流,衝開一條血路。直奔民軍的中軍大帳而去。
梁騎過後,黑壓壓的梁軍步兵又殺了過來。
到處是火光,到處是廝殺聲。許多的民軍士兵尚未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便被梁軍將士亂刀砍死。有清醒過來的民軍將領想要組織民軍抵抗,然而在士氣高昂的梁軍面前,根本就撐不了多久,隊伍便會被沖垮。從梁騎中分出兩隊百騎兵,見著哪裡聚集了部分民軍士兵,便揮舞著馬刀往哪裡衝殺。將艱難組織起來的小股民軍衝散,輾碎。
民軍中軍大帳裡,身穿一套絲綢貼身睡衣的民軍將領手裡提著馬鬼頭刀,大呼小叫地衝出營帳外,一抬頭,便見梁軍騎兵營主萬文山一人一馬當頭趕到。
萬文山在馬上刀光一閃,朝那將領當頭劈下。
那將領躲閃不及,只能格刀抵擋。
當!
將領噌噌地退後幾步,大喊一聲,不閃不避。居然揮起鬼頭刀,迎著萬文山便橫著切了過來。
萬文山吃了一驚,也不管坐騎是否會被砍中。雙手一拍馬背,自馬背上一躍而起,雙手握刀,對著那將領再次劈下!
戰馬一陣悲鳴,馬的兩隻前腿被那將領齊根切下,而萬文山的斬馬刀,也重重地砍在那將領的右肩之上,刀面切入骨肉,鮮血如注。
啊!!!將領吃痛。猛地大叫一聲,一手握住萬文山的刀背。一手橫刀,再次切向萬文山。面對如此兇悍的民軍將領。萬文山也嚇了一跳,眼見那將領的刀光帶著呼嘯的風聲切到,萬文山鬆了握刀的手,急往後退。
將領見一刀落空,再次大喝一聲,欺聲上前。
這時,萬文山身後的梁騎趕到,十幾杆長槍朝那將領罩落!
樸!樸!樸!
長槍扎入人體的樸樸聲響起,十幾杆長槍頓時就在那將領身上扎出了十幾個血洞。
將領身形搖晃幾下,似乎低頭看了眼身上的槍傷,倒地氣絕!
面對梁軍的突然襲擊,民軍兵敗如山倒。特別是在有民軍發現那民軍將領被殺死後,民軍士氣一落千丈,再也無心抵擋,五萬民軍將士,誰也顧不上誰,各自奪路而逃。
梁軍與民軍的廝殺和追擊持續到次日天亮才漸漸結束。許梁與洪參政步入那座已經被全完攻佔的民軍大營時,梁軍步兵們正在打掃戰場,清點戰利品。
平涼副總兵戴見陪在許梁和洪參政的身後,邊走邊稟報。
“……初步估計,昨夜一戰,我軍至少殺死殺傷民軍兩萬餘人,俘虜了七千餘人,其餘民軍,已四面八方,散逃出去了。繳獲戰馬五百匹,大刀三千把,長槍一萬六千把,糧食近千石。此外,還繳獲了八十多名貌美的女子。”
“嗯?”許梁訝異地問道:“怎麼還有女人?”
戴總兵尷尬地笑,道:“已經問過了,這些女子都是大梁王下令從武都山附近抓到軍中供他們享樂的。”
“唔。”許梁點點頭。
“大人,對於這些俘虜,怎麼處理,還得你拿主意。”戴總兵請示道。
許梁想了想,站住了,問洪參政道:“洪大人,你怎麼看?”
洪參政想也不想,立馬沉聲答道:“就地處決。”
許梁和戴風都愕然地看著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