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得跳腳大罵:“許梁,你休要血口噴人!彭某對朝庭,對皇上忠心耿耿!”
“這些話,你留著到陰曹地府去跟人說吧!”
許梁說完這句話,牆外便安靜了下來。
錦衣衛衙門內,四名百戶安排著裡面的錦衣衛佈置好防禦陣開,一旦外面的巡防司官兵織造破門而入,自己這邊也好有個應對。
四名百戶走到彭千戶身邊,個個憂心忡忡。
“千戶大人,看樣子巡撫大人這回是動真格的了。咱們這裡才三百人不到,是衝不出去的。何去何從,請大人想想辦法。”
彭千戶一時間也是心中忐忑。沉著臉凝神聽了片刻,忽然奇怪地問道:“怎麼外面突然沒有了動靜?”
一百戶說道:“會不會是許梁撤兵了?”
彭千戶聽了,頓時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那百戶。
另一百戶集中精力聽了一會,奇怪地對彭千戶說道:“大人,外面好像是有馬車開近來了。”
彭千戶起初也很驚訝,許梁這是想幹什麼?圍困一個錦衣衛,還弄幾輛馬車過來做什麼?
答案很快揭曉。隨著一聲呼嘯聲,彭千戶等人便瞪大了眼睛,眼睜睜地看著那扇錦及衛西安所衙門的正門。忽然劇烈的振動,隨即看到兩個大窟窿!
彭千戶叫一聲:“飛鷹炮!許梁居然把飛鷹炮也掉過來了?”
彷彿為了印證彭千戶的話。呼嘯聲接連響起,近十個黑火煤便射進了院內,落地即炸,轟轟聲不絕於耳,在炮彈落地周圍的錦衣衛便曹了殃,活著的幾個人幾乎個個帶傷。
“許梁,你敢!”彭千戶驚怒交加,接連有飛鷹炮落下。驚得滿院子的錦衣衛驚叫著,推擠著,迅速後撤。
轟的一聲響,那扇錦衣衛的正門終於不堪炮轟,轟然倒塌!接著外面歡呼一聲,無數巡防司的官兵潮水般湧進了錦衣衛衙門內部。
短兵相撞接的廝殺開始在錦衣衛內部各個地方上演。
四名錦衣衛百戶跟在彭千戶身後哭喪著臉叫道:“大人,巡防司下死手了,咱們該怎麼辦?”
彭千戶大叫一聲,看著這四名錦衣衛百戶,忽然驚疑一聲:“怎麼沒有看見呂治?”
一名百戶答道:“呂百戶去地牢裡了。”
彭千戶憤憤地大叫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閒心去地牢。”說罷,彭千戶拔刀在手,惡狠狠地叫道:“許梁已經起了殺心。此地不宜久留!弟兄們,隨本千戶殺出城去!”
彭千戶的話頓時就像是給了錦衣衛內部一片歡呼,彭千戶以繡春刀在手,左劈右砍,帶著四名百戶和一眾錦衣衛便且戰且走,到了衙門正門口,彭千戶等人一鼓作氣,一躍而出。
還沒落地,彭千戶便感到眼前的天空為之一暗。無數箭矢當頭罩下,當即將十多名錦衣衛士兵射翻在地。慘叫連連。
嗡,弓弦聲響。彭千戶眼睛餘光瞄見巡防司官兵中間的弓箭手又在搭弓,準備放箭。
“快撤回去!”彭千戶大叫道。
四名百戶聞言,又急急地退入衙門內院去。而彭千戶抬眼見許梁正玩味地看著,心中對許梁是恨極了,心道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只要把許梁拿住了,便可以扭轉局面。
彭千戶想做便做,麻利地格擋開落到身邊的箭矢,一躍而起,整個人便如同一隻雁,朝許梁飛過來。
“許梁,納命來!”
彭千戶大叫著,飛躍過護在許梁身前的幾名青衣侍衛,彭千戶人在半空中,卻是變抓為刺,這是打算把許梁格殺了。
青衣衛暴怒出手,手中佩刀紛紛往半空中的彭千戶招呼。
彭千戶輕哼一聲,根本就不把這些青衣衛放在眼裡,飛躍而過,手中的刀便狠狠地瞄準許梁的胸口扎來。
彭千戶手上功夫著實了得,自一躍而起,到飛過幾名青衣衛,半空中身形在許梁面前五步遠,眼看著青衣衛救援不及,彭千戶即將得手,怪笑一聲,手中佩刀便要往前透。
忽然,彭千戶敏銳地感覺到許梁的臉上閃過嘲諷地笑意。
彭千戶暗道不妙,許梁的表現太過鎮定,令人起疑。然而此時彭千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彭千戶感覺,只要自己這一刀刺中了許梁,彭千戶便理大功一件。
一隻小巧的,古銅色,似乎是全銅打造的火銃突兀地出現在許梁的手上,銃口朝向了飛躍過來的彭江海,許梁陰冷地一笑,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機扳。只見那小巧的火銃槍口冒出一團白煙,伴著一聲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