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志剛點點頭,朝許梁說道:“是的,多謝大人成全。”
許梁點點頭,揮手道:“你且帶著你的人下去吧。”
“是。”段志剛應下了,便帶著挑選出來的二十幾名心腹出了錦衣衛衙門。
許梁朝兩名巡防司的把總點點頭,道:“剩下的,都押出城去處理了!”兩位把總得令,便帶人上前喝斥著,將剩下的錦衣衛押出錦衣衛衙門,朝長安城外走去。
這時候,三邊總督洪承疇終於擺脫了巡防司提督鐵頭的阻攔,帶著幾名侍衛,急匆匆地走進了錦衣衛衙門,一進門便看見錦衣衛千戶彭江海倒在血泊裡。
“彭江海!”三邊總督洪承疇驚叫一聲,急忙上前,探手去檢視彭千戶的狀況,探查一會,洪承疇便站了起來,顫抖著手指著許梁,喝道:“許梁,你,你竟然帶兵攻打錦衣衛衙門,還殺了彭千戶!這天底下,還有什麼事情是你許梁不敢幹的?!”
許梁冷冷地看著洪總督,義正言辭地說道:“總督大人,本官身為陝西巡撫,為維護陝西的安危。率軍緝拿窩藏在長安城裡的外敵奸細,有什麼過錯!”
洪總督一愣,許梁率軍攻佔了錦衣衛衙門。這與緝拿奸細有什麼關係?洪總督氣呼呼地質問道:“緝拿奸細?許梁,你跑到錦衣衛衙門裡來緝拿外敵奸細?”
“不錯!”
洪總督氣樂了。指著許梁唱道:“你當本督是三歲小孩嗎?錦衣衛裡會有奸細?!是誰?”
許梁面無表情,目光看向彭江海的屍體,道:“奸細已然伏法!地上躺著的那個便是。”
洪總督臉色一黑,怒叫道:“信口雌黃!彭江海乃是錦衣衛西安所千戶,剛上任不足一個月,他怎麼可能是奸細!”
許梁淡然道:“本官有證據!”
“拿來!”洪承疇大叫道。
不料許梁嘲諷地看著洪承疇遞過來的大手,搖頭道:“茲事體大,本官要將證據親自送給當今聖上過目。實在不便給洪總督你看。”
洪承疇怔怔地看著許梁半晌。氣得渾身顫抖,深深地吸了口氣,洪總督道:“好,就算彭江海是奸細!那錦衣衛裡的其他人呢?本督過來之時,便看見巡防司的官兵押著兩百多名錦衣衛去了城外!他們要做什麼?”
許梁淡淡地說道:“彭江海是主謀,那些人自然是幫兇!主謀伏法,幫兇豈能放過!”
洪承疇震驚地叫道:“你要殺了他們?!”
許梁反問道:“難道還要縱容他們?”
洪承疇氣急敗壞地叫道:“難道整個錦衣衛的人都是奸細嗎?”
“那當然不是。”許梁輕笑了,道:“錦衣衛裡面還是有清白之人的。那個副千戶段志剛,還有那個呂治百戶便是忠心之人。比如段副千戶,面對奸細彭江海。義無反顧地站出來指證他,並且還親手砍死了奸細彭江海。這樣的人便是真正的錦衣衛!”
洪承疇已是氣得無以復加了,良久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許梁再次淡淡地說道:“我有證據。”
洪總督頓時被噎住了!指了指許梁,知道多說無益,轉身拂袖而去。
洪總督被氣走了之後,許梁便安排巡防司的人仔細搜查整個錦衣衛衙門,又把段志剛和呂治叫過來,讓他們的人幫著清查錦衣衛衙門,重點是錦衣衛衙門歷年來的情報。
上千名巡防司官兵一齊動手,裡裡外外一通搜尋,將有價值的東西搬卸一空。待到夜裡時,整座錦衣衛衙門已經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了。許梁下令,一把火將赫赫有名的錦衣衛衙門殺了個乾淨。
第二天。許梁把鐵頭,王啟年,羅百貫,段志剛叫進了書房。許梁盯著書桌前的地圖,沉聲朝幾名心腹說道:“從即日起,段志剛任青衣衛二檔頭,呂治任青衣衛偵緝處檔頭。原本段志剛帶出來的二十六名心腹之人安排到青衣衛中任職。”
段志剛忙道:“屬下多謝大人。”
許梁嗯了一聲,然後抬頭問王啟年,道:“啟年,我讓你擬的奏摺,寫好了沒有?”
王啟年從懷裡掏出一份擬好的奏摺,呈到許梁面前。
許梁搖頭道:“我就不細看了,你說說吧。”
“是。”王啟年道,然後看向鐵頭,羅百貫和段志剛等人,說道:“經陝西巡撫衙門巡防司多番偵查,確認前錦衣衛西安所千戶彭江海勾結土魯番三王子察可西,意圖竊取我大明邊防佈置圖。此次察可西王子進入長安,名為與長安城內的梁記商號談生意,實則藉著談生意的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