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測,許梁也大概明白,那個躲在暗處行兇的刺客,必定是位功夫極高的殺手。
許梁在沒有弄清楚此人的來歷之前,越發不敢動。然而,許梁的馬車停在城主府的大門前,安安靜靜地停著,兩位負責接引的城主府衙役伸出去的手便僵在了眼前。
今日的巡撫大人,依乎有些不一樣。
“把馬車開進去。”許梁沉聲喝道。城主府計程車兵一聽,便開啟側門,放許梁的馬車和侍衛進去。
馬車一進城主府,那股凌成的殺機便不再存在。彷彿突然消失了一般。許梁出了馬車,站在城主府的院子裡,臉色陰沉,一半是嚇的,一半是怒的。
毫無疑問,赤斤城內出現了一名絕頂的刺客,想要刺殺許梁,並且一路尾隨著許梁從赤斤城門口直到城主府內,所幸許梁感官敏銳,能夠感知到那刺殺散發出來的殺氣,一直未曾離開馬車,這才沒有給刺客動手的機會。
以許梁的估計,這名刺客多半是擅使飛刀,弓箭,暗器一類的東西,許梁躲在馬車內,由於車簾和馬車車體的阻撓,令刺客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下手。
毫無疑問,刺客依舊在赤斤城內。許梁臉色陰沉地在院子中站立了一會,便沉聲下令:“傳令城主府巡檢司,全成巡查,一旦發現身份不明之人,立即緝拿審訊!”
由梁軍士兵和投靠過來的赤斤城本地人組成的巡檢司,兵力約有兩千餘人,許梁一聲令下,城主府內巡檢司全部出動,在赤斤城內開展細緻的排查行動。
而且,城內剛剛劃分的二十四坊也出動民兵幫忙排查,但凡有些家庭窩藏不明人士,便能很快發現。
許梁躲在城主府內三天了,三天來,一步都沒有離開城主府。而赤斤城內,巡檢司對全城的排查工作,已經進行了一遍,雖然沒有什麼大的斬獲,倒也清查出了不少不法份子,眼下許梁沒有說結束,巡檢司便開始著手進行第二輪的排查。
赤城城東邊,有一處人煙稀少之地,那便是赤斤城巴氏一族出資修建的義莊,意在收容那些無主的死人。巴氏義莊,在整個赤斤城中下層百姓中,也是相當有名氣的。
義莊裡,一個闊大的院子,裡面擺了些棺木,除了義莊大堂一盞昏黃的油燈之外,整座義莊顯得鬼氣森森,陰森嚇人。
在義莊的後院一處荒廢的房間裡,一名黑衣中年人手裡捧著剛剛從義莊大堂上的供桌上取來的幾個饅頭送到另一名稍稍瘦一點的黑衣人面前,說道:“先生,這是昨天剛剛換上的供品饅頭,您多少吃一些吧。”
那黑衣人臉色很難看,冷冷地瞟了捧著饅頭的黑衣人一眼,惱怒地叫道:“宋檔頭,想我天殺赫赫威名,此次身陷這荒涼之地,是為了刺殺陝西巡撫許梁的。如今陝西巡撫許梁龜縮在城主府內,你卻叫我吃這些東西?”
那位名叫宋檔頭的人聽了,不滿之色一閃而逝,隨後便是滿臉堆笑,道:“天殺先生請息怒。天殺先生的飛刀絕技,全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飛刀一出,無人能擋。只是這許梁防範意識太強了,咱們沒有找著下手的機會。不過,先生放心,我已經安排人盯著城主府的動靜,一旦許梁離開城主府,天殺先生便可找機會下手。”
“然後我就該坐在這裡啃這些又冷又硬的饅頭?!”天殺不滿的怒叫道。
宋檔頭尷尬地訕笑一聲,道:“先生莫急,我聽說梁軍在沙州的戰事並不順利,我想那陝西巡撫許梁肯定要親自前往沙州前線的。咱們只要耐心等待,必能找到下手的機會。”
天殺從宋檔頭手中接過一個已經冷透了的饅頭,咬了一口,才憤憤然叫道:“若非駱都督請我,我壓根就不會理會你們朝庭中的破事。”
宋檔頭連聲堆笑:“是,是,是,讓天殺先生受苦了。“
第五天,許梁坐著馬車再次從城主府內出來,前往察可西王子宣講所在的小城視查。一路坐在馬車上徑直而去,再一路徑直而回,全種並沒發生任何意外。
巴氏義莊內,天殺再次無奈地嘆息:“這個陝西巡撫許梁怎麼一路上都不露頭呢。
宋檔頭也有些奇怪,自赤斤城到小城,沿塗路途幾十裡,許梁居然能做到全程坐在馬車內,連掀車簾沿途風景的時候都沒有。這看起來,似乎有些不正常。
然而宋檔頭和天殺都不死心,他們將許梁的這種行為歸結為許梁太過小心謹慎了。
許梁肯定那名殺手就在赤斤城內,隨時監視著許梁的一舉一動,一旦許梁露出破綻,這個殺手必定會發出雷霆一擊。
只是巡檢司幾天排查